從天台上下來,楊宗帶著一群科研人員回到頂層,換上了醫生的服裝和裝備。
醫院裡的電梯已經被死侍破壞了,在審判者的護衛下,他們順著安全樓梯向醫院樓下趕去。
剛變異的死侍還沒來得及適應環境,攻擊力很低,基本一個審判者就能輕松乾掉幾個初生死侍。
但現在距離血潮爆發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變異後的死侍已經開始適應了環境,具備一定的攻擊能力。
它們會破壞電梯、堵塞道路、攻擊人員,甚至直接攻擊對它們威脅最大的審判者。
“大家小心,不要掉隊了。”楊宗小心的提醒著自己的學生。
順著樓梯剛下兩層,拐角的陰影處,突然猛撲出一頭凶狠的死侍,將楊宗一行人攔在了樓梯中間。
顯然,這是一頭有一定思維能力的死侍,它聽到了樓梯間裡雜亂的腳步聲,提前選擇在拐角埋伏,準備打一個措手不及。
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亂了楊宗等人的陣腳,將一些女學生嚇得花容失色。護衛的審判者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擋住了死侍的攻擊,和死侍糾纏在了一起。
這頭死侍的等級不低,在變異的死侍中較少見,屬於危險等級很高的那一類。
護衛的審判者是開直升機的駕駛員,更偏向技術和輔助類,戰鬥等級比不上專門戰鬥的審判者,被一頭危險等級很高的死侍纏住,一時間無暇顧及楊宗等人。
忽然間,審判者看到,樓下的樓梯間裡,又有一群漆黑的死侍察覺到了動靜,正沿著樓梯向上趕來。
情況緊急!
審判者對著後面的楊宗喊道“老師,你們快撤,從出口離開,換一條樓梯!”
見狀,楊宗當機立斷,立刻帶著他的學生原路折返,準備從樓上的走廊去往另一條樓梯下樓。
縱觀整棟醫院,駐守的10名審判者早已淹沒在死侍的浪潮中,新投入戰場的審判者還在和死侍糾纏,整棟醫院滿打滿算,只有17名審判者,根本無法再分出人手保護楊博士一行人。
順著樓梯折返後,楊宗一行人來到樓上的走廊。
走廊裡安靜的有些異常,地上全是打碎的玻璃碎片,其中混雜著少量鮮血,走廊的盡頭,似乎躺著幾具死侍的屍體。
通過樓梯口的指示標,楊宗看出來了,這是17樓,專門安置血死病人的樓層。
“大家小心。”楊宗小心的提醒著身後的學生。
路過病房時,楊宗透過病房門的玻璃往裡看了一眼,裡面的病人和家屬似乎都被嚇得不輕,也在通過玻璃小心翼翼的查看外面的情況。
一行人小心緊張的走在走廊裡,兩邊的應急燈忽明忽暗,為走廊裡添上了一抹陰森的色調。
再經過兩間病房就能到樓梯間入口了!
楊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的看了眼兩邊的病房,擔心有死侍突然從病房裡竄出來。
一旦有一條死侍遇到他們,楊博士他們就徹底危險了,根本沒有審判者來得及援助他們。
好在病房裡都很安靜,走廊盡頭的地上,兩具死侍屍體還在微微抽搐,在黑夜中散發著白色的熱氣,顯然剛死亡沒多久。
楊博士等人小心的繞開死侍屍體,唯恐地上的死侍突然復活,或者來一個偷襲。
繞開死侍的屍體後,一個學生想要推開樓梯間的防火門,楊宗上前一步,將這個學生攔在了身後,自己小心的站在前面,緩緩推開防火門。
“吱呀”
防火門剛一推開,楊宗一瞬間瞪直了眼睛,連連後退幾步。
防火門後,一頭高大的死侍正俯視著楊宗等人。
“有死侍!”
“快跑!”
楊宗大喊兩聲,還沒等他喊完,俯視著他的死侍忽然在他面前晃晃悠悠,像是一具木偶一樣,晃悠著倒在了地上。
死侍死了!
倒地的死侍後,露出一張戴著小醜面具的臉。
小醜對著楊宗一行人微微舉了個躬,側身讓出了一條通道“請容許我介紹一下,你們可以叫我小醜,一個非常樂意幫助你們的審判者。接下來的路程請允許我護送你們。”
望著這個不明身份的審判者,楊宗有些驚訝,他根本沒想到醫院裡居然還有其他的審判者。
看小醜的樣子,他似乎沒有惡意。
楊宗看了眼走廊上兩具死侍屍體,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兩具死侍和防火門後的那頭死侍,都是被眼前的小醜清理掉的,他在幫我們清理死侍!
時間緊迫,背後隨時可能有死侍殺來,楊宗當即決定選擇相信小醜,他點頭致謝道“感謝你的幫助,我們想要去13樓,我和我的學生所擅長的知識在那裡會得到運用。接下來的路程,麻煩你了。”
“為你們服務,是我的榮幸。”江佐微微躬身。
有了江佐的護送,接下來的路程比較順利。
江佐一馬當先,清除樓梯陰暗處躲藏的死侍,除了短時間爆發花費了2氦缽乙鈦,江佐幾乎沒什麽損失,就將楊宗等人送到了目的地。
本著好事做到底的精神,江佐留在了13樓,協助著13樓的一個審判者,一起清除遊蕩的死侍。
那個審判者見到小醜,第一反應是驚訝,繼而警惕起來。他知道小醜兩次搶奪陣眼寶物的情況,擔心這次小醜是來趁火打劫。
沒想到的是,小醜絲毫沒有惡意,反倒幫助他清除死侍,同時還幫他格擋了一次死侍的偷襲。
清除完13樓後,江佐又繼續向著戰況激烈的樓層趕去。這個夜晚,小醜和審判教派,本該互為敵人的兩方,第一次進行第一次的合作。
除了互相點頭, 雙方沒有過多的交流,默契的合作,共同守衛醫院的每一個樓層。
午夜時分,醫院裡的死侍被清楚的差不多了,審判教派的審判者集中起來,開始對每個樓層進行最後的清掃。
清掃結束時,他們發現,一直在幫助他們的小醜,不知在何是默默的退出了戰場,沒有提任何的要求,也沒有索要任何的報酬,就那麽無聲的趕來幫助,又無聲的從這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