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舒冉攤攤手:“我想他應該不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靈魂,估計他會想著入侵細胞online的系統。很顯然,他沒有這麽做。
我猜,在他眼裡,他看不到靈魂的存在,只能從現實中的某些事中察覺到些許異常。比如他會發現自己玩細胞online時特別容易掉線。”
聽到舒冉說對方暫時沒有察覺,江佐稍稍松了口氣。
只要別威脅到自己的遊戲,那一切就有得商量。
“這家夥是個潛力玩家啊。”江佐在小本本上記下了這個ID。
這個小本子上已經記下了二十多個玩家ID,都是這段時間江佐發現的潛力玩家。
在這些潛力玩家中,大部分是對氦缽乙鈦天生親和,說白了,就是成為審判者後有快速成長的天賦,俗稱天才。
江佐在審判者方面,是沒有任何天賦的。他除了海量的氦缽乙鈦,窮的一無所有。
除了天賦,還有一些玩家是在別的方面有些才能,比如組織力、領導力、策劃能力等方面,俗稱人才。
簡單點來說,江佐只找兩種人——天才和人才。
靈魂強大的玩家,江佐還是頭一次遇到,估計很長時間裡也只會遇到這麽一個了。
靈魂強大到底有什麽用,具體體現在哪裡,江佐一無所知。有可能是絕頂高手,也有可能是廢物。說不定還是個......神經病?
不對,神經病應該不可能,江佐沒聽過哪個精神病院提供遊戲倉娛樂的。
也不對,江佐又沒去精神病院住過,他怎麽知道裡面有沒有遊戲倉!
話說如果精神病院裡有遊戲倉,什麽娛樂設施都有,待在裡面好像也挺不錯啊。裡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江佐一拍腦袋,自己的思維又飛到哪去了?不是在說玩家麽,怎麽跑到精神病院去了?
再這樣下去,江佐不知道哪天自己會不會真的住進去。
看著外面天色已晚,江佐閑著沒事乾,他準備去會會這個靈魂玩家。
“幫我定位一下他的具體地址。”江佐對著舒冉說道。
定位地址,就是查詢玩家的靈魂從哪來的,對舒冉來說小事一樁。
舒冉將地址顯示給江佐看,問道:“你想去見見他?”
“是啊,既然是個天才,自然值得我跑一趟。血潮馬上就要爆發了,這時候不準備,什麽時候準備?”江佐說著把手摸向床底。
床底的床板上,幫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裡裝的是小醜面具和風衣。
這麽秘密的東西,江佐自然得選個好地方藏起來。奈何病房裡太空曠了,一覽無余,放在背包裡,又怕有人亂翻背包。
當時江佐想了好長時間,才決定綁在床板下。正好床單垂在地上起到了遮掩的作用,即使有人看床底,也很難發現床板的陰影裡藏著一個黑色的布袋。
江佐還沒大意到直接去見對方。他選擇用小醜的身份去會面。只要小醜的身份不暴露,江佐就一直是陰影裡的皇帝。
“那你小心一點,對方的靈魂很年輕,可能是年輕人,實在打不過就趕緊跑,別被人給打趴下了。”舒冉叮囑了一句。
她從沒勸阻過江佐該做什麽、不要做什麽。
只要江佐決定去做的,她都沒有反對過,只是將盡可能多的情報告訴江佐,給江佐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是一個年輕人?”江佐點了點頭,拉開了病房的窗戶。
江佐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自信的。審判者再差,也比普通人強一些。
更何況江佐此行的目的,不是乾掉對方,而是要去給對方送氦缽乙鈦。
江佐的打算是,見面和對方聊聊,送給他1g的氦缽乙鈦,然後自己就離開。
至於對方用不用,那就不是江佐該考慮的事了。用了最好,用了烙有江佐的氦缽乙鈦,就相當於江佐在他身體裡埋了一顆可控的定時炸彈,以後就是江佐的人。
不用的話江佐也沒啥損失。
什麽?你說損失了1g氦缽乙鈦?
抱歉,現在你們還在用g計量啊?江老板已經用kg為單位了。
1g氦缽乙鈦,那叫錢嗎?
咳咳,這話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說出去了會被打死的。
真正有氦缽乙鈦,不會天天把氦缽乙鈦掛在嘴邊。就像有錢人說錢不重要一樣,江佐覺得氦缽乙鈦也不重要,江佐對氦缽乙鈦沒有興趣,這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夜晚九點多的南洋市,江佐在高樓樓頂間穿梭。
兩天的時間沒出門,江佐能明顯的感覺到,南洋市的夜晚和往常不一樣了。
夜空深邃漆黑,往日夜空中的點點星辰早已湮滅。
天上不知何時飄下了點點雪花,江佐才意識到,天已經寒了。
在上一世的世界,這時候應該已經到年末了吧。
江佐仰頭望著黑夜,黑色的天,白色的雪......
長久盯著漆黑的夜空,江佐有一種眩暈感,似乎頭頂上的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漩渦深處,隱藏著一抹猩紅。
從高樓俯瞰,往日繁華的夜生活此刻也變得蕭條寂寥。
市民可能不知道血潮的存在,但他們從生活中的日常中能感覺出來,南洋市已經不安全了。
學校、醫院、憲兵隊仍然在正常運轉,環衛工人正常工作,電車準時運行,可這些正常背後卻似乎有種莫名的危險在潛伏。
誰也說不清不對勁的到底在哪,但越是這種正常和詭異交織的氣氛,越讓人從心底深處感到不安。
霓虹燈光依舊閃爍, 但整條街已沒有一個行人,街道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雪;
購物中心仍然燈火通明,但裡面的商鋪早已關門。
雪夜的南洋市,處處都籠罩著一股蕭條淒涼的氛圍。
山雨欲來風滿樓,或許這就是血潮到來前的氣氛——平靜、不安、詭異。
江佐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了舒冉給他的地點。
這是一棟處於郊區的別墅區,環境優美,有山有水有湖泊。
門口的保安對江佐來說形同虛設,他繞開了大門,從圍欄翻了進去。
行走在幽靜的小道上,慘白的路燈將江佐的身影拉的很長。一張小醜面具反射著慘白的光,微笑中帶著恐怖,和古代戴著青銅面具的武士一樣,能從心理震懾住對方。
來到目標別墅前,目標別墅在別墅區的末尾。江佐偵察四周環境,繞著別屬走了一圈,審判者敏銳的感覺告訴他,這棟別墅裡只有一個人。
江佐翻身進了別墅,爬到二樓的窗前。
整棟別墅只有這一面窗戶透出昏黃的燈光,說明對方大概率在這間臥室裡。
江佐輕手輕腳的摸到窗邊,悄悄地朝著窗戶裡望去。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滿是皺紋和老年斑的老人臉。
老人正在昏暗的燈光下對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