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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聲優》八十一.村上悠先生的事,我很抱歉(二)(二合一,不喜…
  中野愛衣抬起頭,仰視著鞠躬的村上悠,困惑道:“你在說什麽?”

  村上悠抬起頭,看著中野愛衣:“你應該早就感覺到了吧。”他停頓了一下:“我和村上悠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等等!”佐倉鈴音忍不住站了起來:“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們不是要說,你為什麽分手之後,還要接近愛衣的事嗎?”

  “我正在說。”村上悠看了眼佐倉鈴音:“但這件事必須從一切的開始說起。。”

  佐倉鈴音:“什麽意思?”

  “那是二月二十八號即將結束,三月一號即將來臨的某個時間,這具身體產生了奇特的變化。”

  眾人有些訝異,感覺他說的話有些詭異和莫名其妙。

  村上悠沒有理她們,繼續說道:“很難想象有這樣的事吧?作為人類,在這個世界生存了三個月,我也很難想象世間竟然有這樣的事。”

  佐倉鈴音皺眉:“作為人類?什麽意思?”

  村上悠轉身,在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了下來。

  “我接下來說的,你們可以把它當做故事,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故事的結局是真的,那份掙扎也是真的。”

  村上悠的聲音帶著特殊的韻調,讓人下意識安靜下來,靜靜的聆聽。

  悠沐碧往東山柰柰身邊靠了靠,感覺有點寒意。

  村上悠撫摸著茶杯,感受著茶水的溫度。

  “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是在一片黑暗中,懷著莫名的情緒,經歷了一些事情。現在,我終於能用文字把它表達出來。”

  村上悠低著頭,像是在低語。

  “大海上,電閃雷鳴,海浪衝上沙灘,我困在一座孤島。”

  “海水在慢慢侵蝕著這片不大的土地。”

  “我的本能告訴我,{快去找船!離開這個地方!留下來只有死!}”

  “那我的船呢?來接我的,屬於我的船呢?”

  村上悠的情緒沒有太多的變化,但聲線細微的變動,仿佛讓人真的身處一片絕望的孤島。

  “惶恐、驚訝、不安、還有憤怒!”

  “我的船去哪了?是誰偷走了我的船?”

  “我在咆哮,但狂風的聲音比我更大!”

  “我在岸邊奔跑,可是巨浪在驅逐!”

  “我繞著島,跑了一圈又一圈,花的時間越來短......”

  “......直到最後...已經沒有地方給我跑了。”

  “我只能站在那裡,站在那裡,等著我的船。”

  東山柰柰捂著嘴,悠沐碧緊緊抓住東山柰柰的衣袖。

  佐倉鈴音吞咽了一下口水。

  村上悠抬頭看著中野愛衣,兩人目光交匯。

  村上悠重新低下頭,繼續用平靜的語氣訴說。

  “本能在瘋狂的敲擊我的耳朵,他恨不得把我的耳朵撕碎,把我的頭顱打開,告訴我{去找船!你不想死!去找到屬於你的船!}”

  “{找不到},我抱著頭快要爆炸的腦袋,告訴他{我找不到,我們的船被人開走啦!}”

  村上悠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敲擊桌面。

  情緒起伏不大,但敲擊的節奏卻有快有慢,居然讓眾人仿佛身臨其境。

  村上悠微微眯了眯眼。

  口技lv5,一桌一椅一扇一扶尺。

  不過如此。

  “他開始罵人,罵我,{你這個廢物!連自己的船都被開走了!你看吧!我們都要死在這裡!被海浪吞沒!沉入海底!再也見不到太陽!都要死!死!}。

”  “我也開始罵人,罵我自己,{我真是個廢物!}”

  “他開始哭泣,淚水被海浪搶走!”

  “我也跟著哭,淚水流到嘴裡。”

  “他又開始咆哮{真他媽鹹!吐掉!都吐掉!}”

  “我把淚水吐給海浪,讓它也嘗嘗鹹味。”

  東山柰柰和悠沐碧下意識伸了伸舌頭,感覺嘴裡都有了鹹味。

  “他開始求救,{救命啊!有誰看到我的船了嗎?我的船被人開走啦——}”

  “我也開始求救,{救命啊!}”

  “還沒喊完,他又開始罵我{蠢貨!大聲點!}”

  “於是,我喊到喉嚨嘶啞。”

  “我告訴他,{我已經跑不動了,也喊不動了,我們要死了。}”

  “他又開始罵我,讓我跑起來,喊起來,可是我真的沒有力氣了。”

  “我蹲在最後的沙灘上,我能感覺到海浪在拍打我的腳趾,死亡在輕吻我的額頭。”

  “{完了!全完了!},他慢慢的沒有了聲音。”

  “他也許已經死了吧,我也快了,我心裡想著。”

  村上悠從頭到尾,都只是聲音大小有變化,明明語氣平淡,但眾人的精神卻越加集中,東山柰柰甚至不自覺的繃住身體。

  “海浪來到我的腰部,我已經開始聽到黑暗的低笑聲。”

  “{你們快看啊,又是一個愛哭鬼,哈哈,他剛才原地繞圈跑,像不像一條被拴住的狗。}”

  “黑暗的聲音真難聽,我迷迷糊糊想著。”

  “{白癡!有船!有船!快醒醒!}”

  “是他的聲音,原來他還沒死。”

  “{有船!快遊過去!}”

  “{什麽,有船?}我睜開眼,可不是船嗎?”

  “就在不遠處。”

  “可是它在沉沒,沒有人的船,黑暗是能爬上去的。”

  “{快遊!}”

  “對!快遊!”

  “我站起來,還好,海水隻淹沒了我一半的身體,我還能借力,我還有最後一波的機會。”

  “我用力蹬了一下,離開最後一片沙地。”

  村上悠的聲音開始注入力量,不需要自身情緒的激情澎湃,就能讓人不自覺的給那人加油。

  “我開始朝著船遊。”

  “奮力的遊。”

  “黑暗在我耳邊狂笑,海浪把我吐給它的淚水灌進我嘴裡。”

  “我不怕。”

  “他在給我加油。”

  “{死也要和船死在一起。}”

  “{死也要和船死在一起。}”

  “咕嚕——”東山柰柰和悠沐碧整齊的咽了口口水,聲音很響。

  但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在村上悠的聲音上。

  “嘴開始適應鹹味,黑暗的聲音也充耳不聞,只是一個勁的遊。”

  “{停下!停下!那不是你的船!}”

  “{別聽黑暗的話!那就是我們的船!是屬於我們的船!}”

  “我當然不會去聽黑暗的話,傻子才會去聽呢。”

  “我在黑暗的咆哮聲中,爬上了即將沉沒的船,船艙裡早已經灌滿了海水。”

  “但是沒關系,現在它有了我,我有了它,我們兩個都不會沉!”

  “{活下來啦!我們活下來啦!}”

  “是啊,我們活下來啦!”

  “我躺在甲板上,休息了一會,把嘴裡的淚水重新吐給海浪。”

  “{哈哈哈!對!就是這樣!我們不需要眼淚!}”

  “我站了起來,跑到桅杆下面,猛地一拉,帆布升起。”

  “我和我的船,出發啦。”

  村上悠喝了一口水,剛才的故事,很難想象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當我看到太陽的時候,我就已經是村上悠了,這具身體仿佛一直在等我。而我就像睡了一覺一樣,只是不記得從前的事。”

  悠沐碧和東山柰柰捂著嘴,佐倉鈴音有些不知所措,只有中野愛衣若有所思。

  《口技》篇雲:於是賓客無不變色離席,奮袖出臂,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村上悠的水準,大概如此了。

  為了激發眾人的同理心,最大程度的接受他不是從前的村上悠,但又合理的接受現在的他,可謂費盡心思。甚至輕微的誤導她們的觀點想法。

  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自私這種根植於人類本性的東西,他也有。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這個世界的意外,我也許沒有屬於自己的船,也許是弄丟了。”村上悠沉默一會:“總之,最後是村上悠的船,救了我。”

  中野愛衣有些遲疑,有些難過:“那,村上悠呢?”

  村上悠搖搖頭:“有靈魂的船,是不會被黑暗吞沒的。但是,沒有靈魂的船,應該早就沉了才對,它卻出現在我的面前,雖然和我一樣,即將沉沒海底。”

  中野愛衣沒有說話,也許她在問出口之前,自己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怎麽樣,也要去確認一下。

  “村上悠的靈魂也許已經消失,也有可能去了未知的世界,不管如何,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已經不是從前的村上悠了。”

  “呵~”

  他突然苦笑了下,似乎想到了讓他感到苦惱的事。

  “當然,也許我只是村上悠失去記憶的靈魂罷了,是我自己弄丟了我的船。”

  客廳裡陷入詭異的安靜。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中野愛衣提起頭,看著“村上悠”的眼睛:“為什麽要主動說出來呢?”

  “因為我想和你,還有你們,交朋友。”村上悠的眸子有別於從前,更加深邃,看著中野愛衣的眼睛:“以新的身份。”

  中野愛衣凝視著他,他也看著中野愛衣。

  “……你說的這些一點都不符合邏輯,說實話......我不信。”

  “中野桑在這個世界活了二十一年,還沒有我對它了解的清楚。”他沒有避開中野愛衣有些刺眼的目光:“小說才要講邏輯,現實只會把你天靈蓋打開,把發生的事塞進人們淺薄的腦花裡,然後幫你把天靈蓋合上。能不能理解,會不會接受,那是人自己的事。”

  “啪啪啪!”

  他和中野愛衣有些驚訝,一起把目光投向鼓掌的東山柰柰。

  東山柰柰抿嘴笑著,腮幫子微微鼓起,小手拚命鼓著掌。

  “村上君,這就是你要寫的小說嗎?好有趣!我感覺銷售量肯定會很高!”

  “恩恩恩。”悠沐碧點著頭,也加入鼓掌的行列:“可惜就是悲傷了一些。”

  兩人收回目光,佐倉鈴音沉默不語。

  中野愛衣:“你有沒有,殘留一些他的記憶?”

  村上悠微微眯眼,又很快恢復正常。

  “誒?”東山柰柰停下掌聲:“還沒結束嗎?抱歉,抱歉,請繼續。”

  雙手撐著下巴,大眼珠子啪嘰啪嘰。

  “沒有。”

  “那你為什麽懂日語,知道生活常識?還會料理?”

  村上悠語氣平淡:“大海裡到處都是屍體,還有碎屍浮在上面,我不知道......”

  喝了一口水。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吞下什麽東西。”

  “嘶——”東山柰柰吸了一口涼氣。

  她的面色有些慘白,捂著嘴。

  趕緊擺著手:“這個就算了吧,不要寫在小說裡了,太惡心了。”

  悠沐碧的臉色也不好看。

  村上悠睜開眼,看向沉思的中野愛衣,輕聲道:“能否請你告訴我,村上悠先生的夢想是什麽?”

  中野愛衣歎了口氣,她心裡更加偏向村上悠是失憶,但他本人似乎一定要和從前劃分界限。

  “他說,東京市區的房子太貴。”她的聲音也很輕:“所以想在東京外環買一套一戶建,還想學駕照,想每天開車上下班。”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心裡默默對村上悠說了一聲對不起:“是嘛,和我的理想完全不同呢。”

  中野愛衣感覺有些不舒服,站起來:“我先回房了,晚安。”

  東山柰柰(悠沐碧):“晚安,愛衣(愛衣姐)。”

  “等等。”他喊住中野愛衣。

  中野愛衣沒有回頭。

  “我還能和你交朋友嗎?”

  “不管怎麽樣,現在的你不也和我們認識了三個月嗎?相互扶持,相互訓練,這些都不是假的。”

  中野愛衣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完出了客廳,過了一會,傳來臥室開門關門的聲音。

  東山柰柰和悠沐碧兩人開始討論劇情。

  “好傷感哦,不過村上君講故事的能力好棒,比演技還要厲害了。”

  “是啊,我感覺那個人好可憐,船居然被人開走了。”

  “嗯嗯,幸好最後找到了船。”

  “對啊,那艘船也快要沉了,能碰到他,自己也能重啟起航呢。”

  “說不定就是他自己弄丟了船,害得船和他自己遭遇危險也說不定。”

  佐倉鈴音:“……你們兩個夠了。”

  “嗯?”兩人不知道佐倉鈴音為什麽突然發脾氣:“怎麽了,鈴音?”

  佐倉鈴音自己臉上都帶著些許懷疑,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村上悠:“這些都是真的,你們眼前這個村上悠,不是愛衣的前男朋友,或者說,”

  她猶豫了下:“是沒有從前記憶的村上悠。”

  “什……什麽?”

  “誒——?”

  兩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沉默不語的村上悠。

  村上悠笑了下:“沒錯,我就是那個沒了船的可憐蟲。”

  東山柰柰和悠沐碧面面相視,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這是愚人節玩笑吧?”“他們三個會不會一起演戲騙我們,攝像機肯定藏在哪個角落裡”。

  村上悠看出兩人在想什麽,事情一次性解決最好,於是再次肯定道:“是真的,我不是中野愛衣的男朋友,村上悠不知道去哪了,現在這艘船,是我在開。”

  東山柰柰回過頭,臉上掛著尷尬和{你要玩我陪你玩}的笑容:“沒關系啊,反正我們又不認識村上悠,我們認識的是你,對不對,凹醬?”

  悠沐碧附和著點頭:“沒錯,只要你按照約定做飯,不做出犯法的事,我是不會趕你出去的。而且最後那艘船出現在你面前,說不定就是你的也不一定啊。”

  村上悠微微低下頭,對著兩人說道:“謝謝。”

  兩人被他的正經弄得渾身不自在,就像一個平時滿嘴口花花的帥哥富二代,突然告白了,被告白的人心裡萬分糾結,這到底是隨口開玩笑,還是真的?

  “我,我去洗澡了。”

  “柰柰,等等我,我也去。”

  客廳裡只剩下佐倉鈴音。

  村上悠看著她,問道:“你不去嗎?”

  “浴缸裡坐不下三個人。”

  村上悠點點頭。

  兩人沉默一會,佐倉鈴音突然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

  “你以前不認識中野愛衣?”

  “不認識。”

  佐倉小姐繼續追問:“也沒有繼承,那個,他關於中野愛衣的記憶?”

  “所有記憶都沒有。”

  兩人又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佐倉鈴音站起來:“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

  她轉身出了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

  “唉~”村上悠歎了一口即累又輕松的氣。

  以後,終於不用套著一層皮做人了。

  他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感覺渾身的細胞都在活躍。

  這次作戰勉強算是成功了吧?表明自己不是從前的村上悠,又保留了自己是村上悠的可能性,讓眾人心理上不會出現太多的不適。

  其實要說服的只有中野愛衣一個人罷了,其他三個人對村上悠是誰更本不關心,她們只在乎,是誰和她們度過了這段時光。

  村上悠把話挑明,也是注重這段友情:是他在交朋友,而不是村上悠。

  中野愛衣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了一會,又爬起來,坐在小桌子旁邊,打開筆記本電腦。

  搜索{為徹底甩掉前女友的方法}、{男朋友裝失憶,如何看破?}、{前男友為了追回前女友使的花招。}

  結果都很普通,反正沒有寫哪個前男友編造找船,開船的故事。

  繼續搜索。

  {靈魂}、{人格}、{船}。

  皺著眉看了一會,倒是有第二人格說法。

  但船,靈魂,大海,完全沒有相關的記載。

  對於村上悠說的話,她有些半信半疑。

  村上悠本身,是沒有說謊的必要。而且,他的處事風格,他在聲優上的技巧,他的料理......

  如果是真的,她又該怎麽面對他呢?

  中野愛衣趴在小桌子上,皺著秀眉,陷入了糾結。

  另一邊,佐倉鈴音也躺在自己床上。

  ......

  “你以前不認識中野愛衣?”

  “不認識。”

  “沒有繼承他的記憶?”

  “沒有。”

  ......

  “嘿~嘿嘿~”

  她翻了一個身,把被子夾在自己細且白的雙腿中間。

  這樣的話,豈不是說現在的他,不是自己閨蜜的前男友?

  然後......

  不行!不行!

  猛地一拉被子,蓋在頭上。

  三分鍾後,被子被直接扔到一邊。

  “熱死我了!”

  東山柰柰洗完澡,回到臥室,練習了一會新歌,又忍不住把{東山奈央}的設定本掏出來。

  在{迷之轉校生}後面,寫上{大海的主人,戰勝黑暗的強者,找船者}。

  滿意的看了兩眼,嘴裡感歎道:“村上君不愧是要寫小說的人,編故事真厲害。嗯~~,我是不是應該讓他參與奈央的設定呢?”

  歪頭想了會。

  “嘛~,算了,奈央是我一個人的,不能讓別人插手。是不是啊,奈央醬~~嘿~嘿嘿~”

  這個夜晚的櫻花莊是不平靜的,但是村上悠睡的很香......

  半夜。

  “啪!”

  他的手被打了一下。

  猛地驚醒。

  透過床頭窗戶微弱的月光,他看到悠沐碧站在床頭。

  “你幹什麽?想嚇死我?”

  “呐—”

  村上悠很快穩住情緒,皺眉道:“半夜你不睡覺,跑我這裡來幹嘛?”

  悠沐碧的聲音顯得有些空幽:“你晚上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不過真假和你關系不大。”村上悠當成小孩子好奇心重,解釋了兩句, 然後說道:“回去睡覺吧,別胡思亂想。”

  悠沐碧矗立在原地,村上悠開始不耐——他對別人進他房間,特別還是不請自進的,特別討厭。

  “那你能讓我去大海上嗎?”

  “什麽?”

  “我想,我想去接爸爸媽媽。”

  聲音細微,帶著哽咽,沙啞。

  村上悠看著眼前瘦瘦小小的身子,張了張嘴,聲帶竟然一時間發不出聲音。

  心中的不耐煩盡去,悠沐碧和他多麽相似?

  他伸手,在空中猶豫了下,最後揉了揉她的頭髮。

  “抱歉。”

  又是一陣近乎死寂的寧靜。

  “對不起,我只是,夢到了他們。”悠沐碧似乎在黑暗中笑了下:“打擾你了。”

  她轉身走向房門,低著頭。

  “一切都會過去的。”村上悠心裡很不舒服,忍不住開口:“我也是一個人,沒有父母,沒有房子,甚至船,也都是別人的。但是,但是......”

  村上悠果然不會安慰人。

  “......但是,活著就保持開心,把難過、傷心、一切煩惱,留給船沉之後再去思考。”

  感覺自己說的蒼白,且充滿惡心的雞湯味,村上悠加了一句。

  “以後有什麽,盡管找我,孤兒和孤兒之間,沒有可以歧視和遮掩的。”

  剛說完,村上悠就後悔了。

  沒事提什麽孤兒?

  安慰人這種事,留個下輩子吧。

  ......

  ......

  “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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