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慶王府,自從太子李亨被廢後。;慶王李琮就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原來幾乎關閉的招賢館又重新開管擴大,他禮賢下士,關愛孤老,他樂善好施,勤於辦學,做了二十幾天賢王,他便迫不及待地找人編起了兒歌。
“大唐大,江山廣,東宮空寂覓長王,木子李,西海玉,子孫興旺靠本宗。”
這首兒歌中暗含著慶王李琮,他又找一個邋遢道士,許以重賞,讓他把這兒歌傳遍長安,不過李琮卻不知道,負責給他打理田產的大管家習慣性地在宋州谷熟前圈了兩萬畝上田,卻給他惹下了滔天大禍。
這天下午,禦史中丞宋渾匆匆地來到慶王府,給他帶來了足第二百一十八章楊釗折臂以致命的消息。河南道觀察使李慶安和宋州太守崔廉聯合上書,彈劾他慶王在宋州谷熟縣強佔土地兩萬畝,動用私刑、民造反,證據確鑿,現已抓獲慶王各地莊園調來的武裝家丁五百三十人,李慶安在奏折中還同時彈劾慶王有擁私兵造反的嫌疑。
李琮被這個突來的消息打擊得懵住了,這件事他竟絲毫不知,他只是讓大管家隨時幫他留意廉價土地,卻沒想到這個不知分寸的大管家竟在這個時候給他惹下了滔天大禍,偏偏還被李慶安抓住了把柄。
“宋中丞,這這件事我絲毫不知,這下可如何是好?”
“殿下,現在李慶安的彈劾奏折已經到禦史台,最遲明天就要交到聖上手中,形勢危機,殿下快想想解救的辦法吧!”
“明天!”
李琮驚得渾身發抖,他一把抓住宋渾,央求道:“宋中丞,你能不能壓下奏折,千萬不要送進宮中,懇求你幫我這個忙啊!”
宋渾搖頭歎道:“我若能壓下來,我現在就把奏折給你拿來了,李慶安是禦史大夫,他的第二百一十八章楊釗折臂奏折是直送聖上,按理,我也無權查看,我也違規偷偷調看了一眼。殿下,此事我真的幫不了你,現在還有半天時間,殿下自己想辦法吧!”
這時,旁邊的李俅忽然問道:“宋中丞,我聽說李慶安前天也同時彈劾了崔翹,現在有處理結果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聽說聖上震怒,連夜把楊國忠召進宮大罵,估計崔翹這次凶多吉少了。”
宋渾歎了一口氣又道:“這次李慶安連連發難,明顯是針對楊相國和慶王殿下,李林甫和張筠皆上書痛陳土地兼並的弊端,大有落井下石之意,我建議殿下速與楊相國共同商議對策,不要各自為陣,被李慶安各個擊破。”
“李慶安!”李琮恨得咬牙切齒,“我一定要派人殺了此賊!”
旁邊李俅大驚失色,連忙製止道:“父王千萬不可!上次李慶安在汴州遇刺,聖上就懷疑是父王所為,雖然此事最後證據不足,不了了之。但聖上已經對父王起了疑心,若父王再派人去刺殺他,就坐實了罪名,那豈不是便宜了背後栽贓之人,現在父王千萬不要衝動。”
“那你說該怎麽辦?”
慶王急得滿頭冷汗,道:“上次李慶安遇刺之事就被人栽贓,被父王大罵一頓,現在土地大案又起來,我這個東宮之位可就完蛋了。”
李俅沉思了片刻,便對宋渾躬身施禮道:“多謝宋中丞報信,請中丞無論如何把李慶安的奏折拖延到明日,我們父子必有重謝!”
宋渾知道他們父子有話商量不便讓自己知道,便拱手道:“為殿下效勞是我的榮幸,希望殿下能想出良策,逢凶化吉,我會盡力相助!”
說完,他便告辭而去,李俅一直把他送出府門,再回到書房,李琮便急不可耐地問他道:“我兒是否已有良策?”
“父親不要著急,請坐下再說。”
盡管李琮心急如焚,但兒子的冷靜讓他不得不忍住心中急火,坐了下來,李俅歎了口氣道:“父親首先要明白李慶安為什麽這樣強硬,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李琮恨恨道:“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做,太子黨已經覆滅,他這樣做還有什麽意義?報復我們嗎?”
李俅搖了搖頭,“這正是我想說的,太子黨看似被清洗。實際上同情太子大有人在,尤其是世家和皇族,據孩兒聽聞,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太子是無辜被廢,巫盅之說很牽強,正是因為有很多人同情太子,所以李慶安才突然殺個回馬槍,劍指楊國忠和父王,這樣一來,他就成為太子黨的英雄,成為太子黨領袖,在朝中盡得人心,在民間廣得讚譽,一箭雙雕,這就是他的目的,父王明白了嗎?”
李琮倒吸了口涼氣,兒子這一解釋,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李慶安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