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外,極樂世界,須彌山
“師兄,彌勒那邊有消息了了。”八寶功德池旁,一位面黃身瘦,髻上戴兩枝花,手中拿一枝樹枝,神情恍惚的道人,對著自己面前相對而坐的人開口道。
“師弟,什麽事?莫非跟那佛法東傳有關?”說話之人,面皮黃色,臉色疾苦,身披明黃道袍,腦後一輪圓光,左手盤著一串念珠,聽得面前之人的話,臉色微變。
“正是,”那面黃身瘦的道人點點頭,面露喜色道,“那隻猴子,已經到了我那善屍在西牛賀洲的道場了。估摸著,現在已經拜我那善屍門下了。”
“如此甚好!”面皮黃色之人,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臉上的疾苦也少了一些,“佛法東傳總算開始了。”
“師兄無憂,佛法東傳本是天道大勢。就算是紫霄宮中的那位,也只能坐視我佛門大興,更別說那三位了。”
“師弟,要不你待會兒跟你的善屍聯系聯系,畢竟這件事可馬虎不得!”
“不可不可,”那面黃身瘦的道人一聽,斷然否決了這個提議,語重心長道,“我那具善屍,已經永留道門了,跟我佛門沒有關系。我若是再跟他有什麽聯系的話,怕是紫霄宮的那位會不高興。”
那個人,他們得罪不起。
“唉,師弟,苦了你了。”面皮黃色之人緊握著的手中的念珠,輕輕的歎了口氣,“當日你我二人脫離道門,為了償還道門因果,你將自己的善屍永留道門。”
“師兄不必太在意,”面黃身瘦的道人擺擺手,抬頭望向東方,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向往,“若能換來我佛門大興,區區一具善屍又算得了什麽呢?”
“師弟謙虛了,”面皮黃色之人,慢慢撚動手中念珠,話鋒一轉,又緩緩說道,“雖說當年你我二人助老子和原始攻破誅仙劍陣,這二人欠下了因果,自然是在佛法東傳之時要相助我西方,可這二人定然心有不甘。天道之下,大勢不可更改,但小勢可改。師弟還記得封神之戰後,多寶被老子帶著西出函谷關化胡為佛,成立小乘佛教,分走我佛教氣運嗎?若非你我將小乘佛教並入大乘佛教,還讓出了萬佛之祖的地位,後果不堪設想呀!!!”
“這一點,我已經想好了,”面黃身瘦的道人不緊不慢地說道,“此次佛法東傳,定然會產生大量的功德。不如到時候將功德分些出去,讓其他人安安心,也好讓這次佛法東傳順利些。”
“師弟所言甚是!”
“此次佛法東傳,少不了東方那邊的助力,我待會先去趟八景宮,會一會老子。如今原始和通天已俱不掌教,如今道門那邊主事自然是老子,”頓了頓,面黃身瘦的道人又接著道,“順便,也讓彌勒去天庭和萬壽山五莊觀走一趟。昊天和鎮元子,一個是鴻鈞指定的三界之主,一個是地仙之祖。若再有這二位相助,想必佛法東傳指日可待。”
“就依師弟所言。”
......
連綿的群山中,參天古木林立,枝乾虯勁,茂密的枝葉遮天蔽日,無數藤蔓縱橫交織,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清幽閑靜,像是紛繁塵世中的一片淨土。
“好一處神仙福地啊!”
說話的是一位盤膝而坐於一塊大石之上,身著簡潔白色道袍,手中拿著一卷經文,面色清俊,眉宇間帶著一絲英氣的少年。
只見那少年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一股渾濁的氣息化作一條濁龍呼出。
“不愧是洪荒世界,竟有這般好的修煉環境。”感受被自己這具聖體所吸收的天地靈氣,楊玄隻覺得整個人精神百倍。
其中所蘊含的長生物質之豐富,絕對是遮天那邊無法想象的。
老家那邊的那些大帝至尊,他們想要萃取出一點長生物質是何等的艱難?
又是不死神藥,又是神泉,又是造化地,忙碌了大半輩子,也只能續一世帝命罷了!
最後,不得不自斬一刀,跌落皇道果位,進入禁區之中蟄伏,等待成仙路的開啟。
若是壽元不足,實在扛不住的時候就出來發動黑暗動亂,吞食億萬生靈。
跟他們相比,楊玄要幸運的多了。起碼身處洪荒世界的洞天福地,不用為了長生而頭痛,哪像遮天世界的某些人,為成仙已經失去人性。
只可惜長生,長生,終究是執念,最終不過是成仙路上的一堆枯骨。
回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穿越到遮天世界,成了荒古聖體,又被羽化神朝抓去血祭成仙鼎,最終死裡逃生來到洪荒世界,和孫悟空一同拜入菩提祖師門下。
楊玄一時間倒是百感交集。
忽然間,楊玄腦中閃過一個瘦小的身影。
“葉若仙”回憶著曾經的記憶,楊玄喃喃道。
這三個字,就是那個小丫頭的名字。
遮天原著中,並沒有交待狠人大帝的真實姓名。而作為狠人大帝幼年時的同鄉兼狠人大帝兄長的發小,楊玄倒是知道狠人大帝的名字。
按照原著中的劇情,楊玄和葉峰走後,葉若仙那個兄控會成長遮天世界史上最驚才絕豔的大帝,古來最有才情的女子!也是古今第一狠人。
“不為成仙,隻為在這紅塵中等你歸來,”默念這句話,楊玄苦笑道,“兄控的世界,我不搞懂。”
反正自己沒穿越前,就覺得葉若仙和葉峰這對相依為命的兄妹之間,可能有德國骨科的征兆了。
自己那個系統既然能把自己從遮天傳送到洪荒,想必以後也能把自己也給送回去。
楊玄也不知道許多年後,自己若是回到老家,葉若仙那個丫頭還認不認得他這個曾經的同鄉,兄長的摯友。
“想這麽多幹什麽呢?反正還遠著呢,不如看看書吧。”搖搖頭,將腦中的雜念甩掉,楊玄捧起手中的那卷經文,正要品讀一番之際。
忽然間,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師弟,原來你在這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