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警報聲也沒能打斷班主任周文芳和李老師的驚訝。

　　這組數據太誇張了！

　　從來就沒有高中生的三大屬性可以達到四位數過，所以中學的檢測儀器標準，都在千位以下。

　　嘀——

　　嘀————

　　警報聲將兩位老師拉回現實。

　　李老師露出尷尬的笑容，說道:“真不好意思，這機器可能出故障了，我來重啟恢復一下。”

　　“故障?”班主任周文芳倒是先皺了下眉頭。

　　儀器如同手機，都會出現故障，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是不是太巧合了?

　　難道，我的學生，不是烏鴉嘴天賦，而是衰神天賦?

　　咳咳。

　　周文芳咽了下口水。

　　鎮定，鎮定，測試完再說。

　　“先把傳感器摘掉。”李老師道。

　　方寒照做。

　　摘掉傳感器。

　　儀器進入了重啟恢復狀態。

　　大約五分鍾過去，儀器顯示正常。

　　“再測一遍，戴上傳感器，和剛才一樣就行，別緊張，深吸一口氣，過度緊張和心跳過快都會影響成績。”李老師笑道。

　　“嗯。”

　　方寒再次戴上傳感器。

　　照著剛才的流程，模仿顯示屏上的動作，做了一遍。

　　片刻過後。

　　屏幕上三大數字終於定格——

　　力量:121

　　速度:105

　　精神:147

　　。

　　很一般的數字，在普通班裡只能算是中下水平。

　　沒什麽出奇的地方。

　　李老師的表情很平常，畢竟見得太多了。

　　“不錯，這裡有一張登記表，你填一下，回頭我會交到辦公室統一處理。”

　　一張表拿了過來。

　　班主任周文芳又看了一眼那三個數字，心有不甘似的，確定自己沒眼花，便笑著點了下頭。

　　“麻煩李老師了。方寒，你填一下。”

　　“好的老師。”

　　周文芳在方寒填表的時候，再次看了下那三大數字，若有所思。

　　數字低了些，可他能覺醒已經是個奇跡，還奢求什麽呢?

　　幾秒過後，數字消失，儀器關停。

　　“李老師，表填好了。”

　　“嗯，放那吧。”

　　“謝謝。”

　　放下表格。

　　周文芳也說了聲謝謝，便帶著方寒下了樓。

　　整個人都像是有心事似的。

　　“周老師?”

　　“方寒，最近有測試自己的能力嗎?”周文芳問道。

　　方寒撓了撓頭，尷尬笑道:“嘗試了半天，沒測出來。幾大元素也都試了，沒什麽感覺。”

　　“沒關系，繼續努力。”周文芳說道。

　　來到路口。

　　兩人朝著教學樓走去。

　　“嗯，我會努力的。”方寒說道。

　　周文芳對於這個倒是不擔心，這個學生，她一直看在眼裡。平常學生覺醒失敗這麽多次，早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放棄學業了，而方寒卻一直堅持著，付出著，努力著……

　　她突然覺得，平時是不是對這個學生太過刻薄了，瞥去天賦不說，方寒表現還不夠優秀嗎?

　　“方寒。”

　　“周老師還有什麽事嗎?”

　　“老師知道你的家庭條件不太好，如果實在有難處，就跟老師說，不要死撐。”周文芳說道。

　　聞言。

　　方寒露出淡淡的微笑。

　　從小到大就很獨立的他，

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還真就沒怎麽求過他人。　　可能是比較幸運，遇到的同學，朋友，都很照顧他。

　　“謝謝老師。”方寒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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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芳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輕歎了一聲。

　　太陽當頭，驕陽似火。

　　周文芳抬起手腕，想看看時間。

　　“咦?時間怎麽不動了?”

　　啪啪。

　　抬手拍了幾下，毫無動靜。

　　“不是吧……”

　　衰神?

　　周文芳打了一個冷顫。

　　也不管時間走到哪了，徑直朝著車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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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點，陽城YH區

　　碧落小區中。

　　高三(7)班班主任周文芳一如既往，吃過晚飯後伏案工作。

　　桌上整齊堆放的各種資料，表明了她對待工作的態度。

　　這時。

　　她的丈夫江國峰端著一杯水，推門而入。

　　把茶水放在桌上，笑道:“文芳，今天一回來就心不在焉的，怎麽了?是學校的事?”

　　周文芳停下手頭的事，活動了下脖子。

　　“沒什麽，高考臨近，難免有些壓力。”周文芳說道。

　　“這倒也是。就怕你的學生，不領你的情，他們不再背後說你壞話就不錯了。”江國峰靠在卓邊道。

　　“他們還小，懂什麽?再說，我隻負責教好他們，又沒圖他們什麽。”周文芳說道。

　　江國峰點點頭。

　　目光掠過書架子上的各種榮譽證書和獎杯，感歎道:“下一年就可以帶重點班了吧?”

　　周文芳眉頭微皺。

　　“江國峰，能不能別打擾我工作，出去看你的新聞去。”

　　“好好好……好心當成驢肝肺……”

　　江國峰自討沒趣，正要拉門離開——

　　“等等。”

　　“還有啥事?尊敬的老婆大人。”

　　“差點忘記了，好歹你也是天賦方面的專家。有個問題問問你。”

　　“但問無妨。”

　　江國峰一副天文地理全部精通，天下我有的姿態。

　　“今天我的一名學生去測試登記，第一次測試數據過四位數，李老師說儀器故障。第二次測試的數據，只有第一次十分之一。這是他的數據。”

　　周文芳將面前，寫著三大屬性的紙條遞給了江國峰。

　　江國峰看了一眼，道:“有點意思。”

　　“我覺得有問題。”

　　“什麽問題?”

　　“學校的儀器是由正規廠家供應，每個一個月就會維修檢查，極少出現故障。怎麽就這麽巧，在這個時候出現呢?”周文芳疑惑道。

　　“你都說極少了，就是說還是會出現。”江國峰說道。

　　“但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這名學生，覺醒連續失敗二十次，偶然間在戶外覺醒。”周文芳說道。

　　“二十次?”

　　“對……連續二十次失敗。”

　　“那他能在戶外覺醒，真是個奇跡。”江國峰來了興致，“你把他的具體情況給我說說。”

　　周文芳便把方寒的情況說了一遍。

　　從家庭情況，到學習情況，再到文化課學霸，基本她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個清楚。

　　江國峰不由一笑:“文化課這麽好，有希望過一本線，那也不錯。從無法覺醒，到一飛衝天，這小子有韌性，我喜歡。”

　　“說正事。”

　　“他的本命天賦能力和等級是多少?”

　　“等級大概是E。天賦能力的話……有可能是衰神天賦。”

　　噗——

　　江國峰剛喝下去一杯水，又吐了出來。

　　“衰神?遇事就倒霉的那個?”

　　這算哪門子天賦?

　　江國峰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周文芳卻始終冷冰冰地盯著他。

　　江國峰連忙平複下來，清了清嗓子:

　　“歷史上該出現的天賦，基本都出現得差不多了，近十年沒產生過新的天賦。 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你剛才說的儀器問題，的確值得懷疑。當前的儀器出現故障的概率比飛機失事的概率還低，數據卻出現了異常……”

　　他再次拿起白紙條，看著上面的數字，不由眼前一亮——

　　“還有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

　　“新天賦，十倍屬性！?”

　　聞言。

　　周文芳吃了一驚。仔細回想，的確有這個可能。

　　數據太巧合了，又剛好是十倍！故障概率就已經很低了，再加上十倍數據，這個可能性挺大。

　　她很清楚這代表著什麽。

　　高校招生，最喜歡的就是新天賦類的學生，雖然在政策上加分和其他覺醒者沒區別，但是新天賦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申請保送。

　　方寒的天賦覺醒晚，高考很難取得高分，考上大夏第一學府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但這個新天賦，還是十倍屬性，就有機會申請保送！

　　陽城中學，考上名牌的挺多，但考上華清大的寥寥無幾。

　　陽城最好的一中，在過去五年時間裡僅僅有三人考上華清大。

　　“文芳，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

　　“當然，我說的都只是猜測，可能性不大。還得對學生進一步考察才知道。”

　　“你出去吧……”

　　“……”

　　江國峰沒好氣地離開了房間。

　　周文芳卻陷入沉思當中。

　　糾結了很久，周文芳打開電腦，搜索引擎上打字:華清大保送生申請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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