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詩琴從新聞車上離開後,自己一個人來到泰晤士河邊生悶氣。她給主編打著電話,企圖阻止黃毛小哥的做法,但是主編當然是以新聞價值為重,並沒有理會安詩琴的要求。在溝通無果後,安詩琴隻好自己靜一靜。
在司機小哥一番攀談後,林戰來到了薩默塞特宮。這裡比起倫敦眼和倫敦塔橋等景點,算不上恢弘美觀,所以不算是旅遊的熱門地點。但是因為倫敦時裝周的秀場設在這裡,最近幾周多了很多遊客和時尚人士。
秋季的倫敦氣候還算溫和,泰晤士河北岸的風景依然秀色可餐,再加上薩默塞特宮特有的古典氣質,整個氛圍十分煽情。林戰可沒有駐足欣賞這座宮殿式建築,而是在人頭竄動之中尋找著鹿知夏的身影。他聽到司機小哥的一番介紹後,有點擔心鹿知夏了。
走在倫敦狹長的小巷裡,有不少街拍的攝影師正在捕捉著來訪的潮人。林戰壓低了帽簷,害怕被他們拍到。外界還不知道他不在大名單裡,現在可是球隊正常的訓練時段,林戰理應在球場裡訓練的,如果被拍到來看時裝秀,那可就說不清了。
還好林戰穿得並不是十分矚目,深色的夾克配上一條黑色牛仔褲,戴上一頂鴨舌帽後和普通的路人沒什麽兩樣。街頭的攝影師沒有多注意他,還以為是是秀場的工作人員。林戰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場合,見到很多裝扮帥氣的潮人們後,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戰?你在這裡做什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林戰的身後傳來。林戰回頭一看,原來是顧夕暮。
“顧夕暮,你也在這兒啊。”林戰驚訝道。
“我大老遠就看到你了,你行啊你!為了找老婆都不訓練了?”顧夕暮拍拍林戰的肩膀。
“我下午不用訓練。”林戰小聲說道。“鹿知夏在哪兒呢?”
“不用訓練!那穆森呢?他怎麽沒來。”顧夕暮有點小激動。
“他還要訓練。”林戰咳嗽一聲你別岔開話,鹿知夏在哪兒呢?”
“她在裡面呢。”顧夕暮指了指前面的秀場。
“她要走秀嗎?”林戰問道。
“走秀?她只是來看秀的。這裡的走秀都是設計師挑好的白人模特。”
“原來是這樣。”林戰喘了口氣,原來是騙他呀。
“怎麽你打算來看她走秀的啊?”顧夕暮笑了笑。
“不是,我只是來看看她。呢個,她穿的衣服暴露嗎?”
“啊?”顧夕暮頓了頓“還好吧,也就露露腿露露肩膀什麽的。”
“啊?那怎麽能行?我得進去看看。”林戰有些急了。
“哈哈哈哈,你好認真啊,我騙你的,她穿的很合格,我把過關了。裡面需要邀請函才能進去,你別去了。”顧夕暮看著他的表情笑出了聲。
“咳咳,那好吧,”林戰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欸!你們的比賽在那裡踢啊,我們能去看嘛?”
“你帶鹿知夏來就可以。”
“呵呵,你下場又不在大名單裡,帶她去你不尷尬嗎?”顧夕暮翻了個白眼。
“你怎麽知道的?公布大名單了?”林戰驚訝道。
“我剛剛看新聞的啊,你接受采訪說的啊。”
“什麽?”林戰皺起了眉頭。安詩琴不是答應自己不把自己不在大名單的事情報道出去嗎?
顧夕暮看著林戰的表情,調侃起來;“自己被采訪的自己都不知道嗎?”
“完了。”林戰心裡一驚,安詩琴怎麽食言了呢。在公布名單前透露球隊內部信息可是違背隊規的重大違紀行為,這可是要收到嚴厲處罰的。
“怎了?”顧夕暮不知道林戰發生了什麽。
“沒事,拜拜。我先走了。”林戰說完便離開了。
林戰沿著泰晤士河走在回去的路上,打開了新聞消息。每日郵報用一個段落記述了他的采訪內容,上面完完整整地記錄了他所說的信息,當然包括了他不在大名單的事。落款上赫然寫著安詩琴的名字。
這時,球隊助教的電話打了過來。林戰看看手機屏幕,就知道自己要接受審判了。
“喂,林戰,許教練要求你馬上返回球隊。”助教的聲音也有些嚴厲。“你在幹什麽?隨意地接受采訪!還透露大名單情況,這可是嚴重違紀行為!”
“對不起,我馬上回到球隊寫檢查。”
“許教練可十分生氣,你可能要被內部禁賽了。”助教還耐心地提醒他。
“又禁賽?”林戰脫口而出,心想自己為什麽要說個“又”字?
掛了電話後。林戰走在倫敦的街上,正想著安詩琴怎麽會這個樣子,他有些納悶,因為看上去她並不像是那種背叛朋友的人啊。林戰正想著安詩琴,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倩影趴在河邊的圍欄上鬱鬱寡歡。她一身職業裝,帶著獨特的氣質,那不正是安詩琴嗎?
“安詩琴!”林戰叫住了她。 可沒想到,安詩琴看到他後,馬上遮住了臉,躲開他快步離開。
“別走啊!給我解釋一下新聞的事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安詩琴馬上低下了頭,向林戰道歉。
“說說原因吧,為什麽要報道。”林戰還是耐心地等待安詩琴的解釋。
“不是我說的,我知道錯了,是我的搭檔非要把你的新聞全部報告給主編的。真的,他是我的前輩,我已經阻攔他了,可是我沒有辦法…”
“也就是說,並不是你報道的。”林戰看著安詩琴。
“但確實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的隱私。”安詩琴再次道歉。
“算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林戰無奈地歎口氣,也爬在了圍欄上。
“我和我的搭檔因為這件事鬧矛盾了,我一賭氣就跑出來了。”安詩琴誠實地說道。
“你還挺有脾氣的。”
“呢個,我的報道對你的影響大嗎?”安詩琴小心翼翼地說到。
“被禁賽而已。”林戰看了安詩琴一眼。
“啊!這麽嚴重啊,真的對不起。”安詩琴十分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看在你告訴我鹿知夏的行程的份兒上,原諒你了。”日暮西沉,許青松給林戰的6個小時自由時間馬上到了。林戰看看手表對安詩琴說“沒事。天快黑了,趕緊回去吧,我也得回酒店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