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鏡給林戰和穆森二人介紹完這次邀請賽的概況,林戰和穆森心裡已經有了底。這次集訓是一次機會,更是一次試探。他們兩個人必須清楚自己在U22主帥的戰術規劃裡到底充當著什麽樣的定位。
“U22的主帥是誰啊?”
“許青松,是一名老帥了,以前帶國家隊拿下了亞洲杯的亞軍,他的水平是沒問題的。”
“亞洲杯亞軍?”林戰忽然想到了那塊父親的獎牌。
“你父親曾經也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趙小鏡解開了林戰的疑惑。
“我聽說過他,我留葡前曾經受過他的足球指導。”穆森說道。
“那怪不得這次會帶上你倆,看來這主帥對你們都有人情味兒在。這可能也是他考慮的一個因素。”趙小鏡繼續說著“總之,祝你們順利吧。”
“行,謝謝你告訴我們這麽多。”
“這是我應該做的。”
“還有,有件事要告訴你,你的隊醫花溪,她隻負責你俱樂部的傷病,所以你在國家隊比賽期間她不會隨行,馬上就回到以前工作的醫院了。”
“啊?那重明不得傷心死?”穆森在一邊笑了起來,回想他倆那膩歪人的樣子,就想吐。
“哈哈哈,反正我傷也好了,可以讓她休息了。”林戰也覺得這段時間麻煩她了,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同幾乎同一時刻,球隊的總監王勝東也在電話裡和花溪交談了這件事情。得知自己的任期已經結束時,花溪在電話另一頭很激動。
“為什麽?林戰去國家隊報道我就可以回去了?”
“花小姐,是這樣,林戰本賽季的比賽任務已經結束,最後一輪可能也不會登場,所以您可以回到原來工作的地方了。”
“啊是這樣啊!我可以治療其他隊員啊。”
“不好意思,這個在我們與醫院的合約裡沒有寫,我們也無權更改。”
“好吧。”花溪隻好接受了事實。她知道肯定是她父親花和平有在裡面摻合了。花和平雖然口頭上答應了,但心裡就反對她在球隊裡做隊醫。
花溪馬上就跑去醫院裡找他父親了。院長的辦公室內,花和平正帶著老花鏡看著病人的病歷,看到花溪推門進來,馬上面露喜色。
“小溪,你怎麽來這兒了?我還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爸?為什麽不讓我呆在球隊裡?”
“比賽不都結束了嗎?”
“誰和你說結束了?還有很多比賽呢。”
“小溪,別不聽話了,我不能再縱容你了,馬上回到醫院裡來。”
“為什麽不讓我去球隊啊?”
“哪裡有什麽好的?我已經下達人事調動了,你和你師哥張珂馬上進入專家組,科研室正在研究新的藥物,馬上就能拿專利了,你進去和師哥師姐學習一下。”
“哎呀!我不想去。”
“你聽話!”花和平嚴厲地看著她。花溪看父親失去了往日的和藹,只能委屈地接受。
“還有,正好你來了,等一下陪我去個飯局。”花和平。
“什麽飯局?”
“你雷叔叔還記得吧,他兒子從國外回來了,一起見個面吃個飯。”花和平說道。
“關我什麽事?”
“我們是世交,兩家的年輕人見見面是好的。”花和平勸著花溪。
花溪有些生氣,十分不情願。但是他也知道父親和雷氏集團的董事長雷雄是多年的好友。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破壞了兩個家族的關系。
於是,隻好答應了下來。 在遠離市中心的一家茶莊裡,雷雄和雷東鳴已經在等待著花和平和花溪的到來。雷雄身著一身唐裝,粗糙的左手裡盤著兩顆獅子頭核桃,背著手站在窗邊,從側面看去只見略有幾分斑白的鬢角。
而坐在一邊的雷東鳴沒有了平日裡的紈絝之氣,悶著聲。顯然很懼怕父親的威嚴。
“東鳴,等會兒花院長帶他女兒來,你和那女孩好好聊聊。”
“我和她聊什麽啊?”
“好好發展發展,希望未來能嫁進我們家。”
“我說爸,都什麽時代了,還包辦婚姻?”
“不是包辦,只是一個意願而已,你不願意也不強求。”
“那好吧。我看看再說。”
“不過,我們家到底和一個開醫院的有什麽交情?”
“這你不需要知道的。”
雷雄並沒有對雷東鳴透露太多,即使是對自己的兒子他也要有所保留。不一會兒,花和平和花溪就出現在了茶莊裡。
兩位長輩相互寒暄幾句後,花溪和雷東鳴尷尬地相互打招呼。雷東鳴看到這花溪也是絕色的美人,頓時也消除了抵觸感,馬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花溪只是冷漠地應付幾句就坐下來不說話了。
雷雄:”你看這倆孩子,還不好意思說話。”
花和平:“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願意陪我們這些老東西出來就不錯了。”
二人哈哈大笑,並沒有過對地在意孩子們的心情。
雷雄:“老兄最近過得怎麽樣啊?”
花和平:“醫院裡忙來忙去的,還是老樣子。”
雷雄:“不愧為醫學界的泰鬥,還是以病人為先。”
花和平:“哈哈哈,過獎了。“
雷雄:“不知你的新研究怎麽樣了,什麽時候進行推廣啊?”
花和平:“測試還沒通過,批下來一定通知你。”
雷雄泡好了茶,請花和平共飲。雷氏集團旗下也有醫療器械推廣公司,與花和平的醫院有著密切的合作關系,他們形成了一個循環的盈利集團。
雷東鳴在一旁一直盯著花溪看,已經動了色心。花溪卻一直冷冰冰的不說話。
雷雄看著兩個孩子不怎麽說話,就慫恿雷東鳴:”東鳴,你主動一點,不想在這裡陪我倆喝茶就去帶花溪妹妹出去玩玩。”
花溪聽了馬上說道:“沒事叔叔,我就在這裡吧。”
花和平說道:”哎,雷東鳴這孩子也很優秀,正在美國留學,特意來見見你,一起出去玩玩也好。“
花溪這才反應過來,爸爸把她帶到這兒是想和這個雷雄的兒子結親家。花和平那麽疼愛女兒的人,居然會帶她來這種場合。這讓她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雷雄倒底和花和平有什麽交情才會這樣?
這時,花溪的電話屏幕上出現了重明打來的電話,可她並沒有沒看到。花溪正發愣,雷東鳴已經主動走到花溪旁邊,邀請她出去:“花小姐,可否賞臉呢?”
花溪心裡極不情願,但看看父親難看的臉色和雷雄那張並不面善的面孔,她礙於面子,就勉強接受了雷東鳴的邀請。
兩個長輩看到孩子們的舉動倒是喜笑顏開。
“花叔叔,放心吧,我會把她安全送到家的。”說完,雷東鳴和花溪離開了茶莊。
距離戰勝浙江綠城的比賽已經過了幾天,年騰給球員們的假期還沒有結束。但重明已經回到俱樂部訓練場進行了簡單的體能恢復訓練。他正邊走邊看著手機,正納悶著花溪怎麽一整天都沒有聯系他。
林戰和穆森正好來俱樂部裡辦理手續,剛好碰到了訓練結束的重明。
“重明,怎麽已經開始訓練了?”穆森問道。
“是,門將位置特殊,我不能松懈。”
“我看你是花溪不在悶得慌了吧。”
“別看我玩笑了,你們也要保持體能,不然去國家隊集訓你們怎麽辦?”
“我知道了,你退役當教練吧,快比年騰羅嗦了。”
“重明你真有這個潛質。”穆森也補充幾句。
“重明正好你訓練完了,我找你有事。”林戰神神秘秘地說道。
“什麽事啊?”重明問道。
“跟我去趟商場唄?”
“你去商場幹什麽?”穆森疑惑道。
“你追花溪有經驗,幫我挑個禮物。”林戰倒是直白了當。
“行啊你,林戰,你開竅了?送誰啊?鹿知夏?”
“這你就別管了。”林戰只是笑笑。
穆森一陣無語,林戰從表白開始一直沒有沒事的傻笑,他也沒有別的事情乾,所以就跟著這兩人一同去了商場。
重明徑直帶林戰和穆森來到了珠寶專櫃,一旁的服務員看到三個大男人來挑珠寶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三個人人高馬大的男人來看珠寶,這不是搶劫的嗎?
“你帶我來這兒挑禮物?”林戰趴在櫃台,看著裡面的金銀首飾,完全看不出哪個好看哪個不好看。
“對啊,珠寶首飾,女人最愛。”重明倒是自信滿滿的介紹。
“我聽說女生不是喜歡買包買口紅嗎?”穆森小心翼翼地說。
“你知道什麽牌的包包號碼?你懂口紅色號嗎?”重明問道。
“不懂。”林戰和穆森搖搖頭。
“所以你買了她也不一定喜歡。你買珠寶首飾,保證她喜歡。”重明一頓瞎分析,直接把兩個感情白癡給忽悠信了。
林戰還比較老套,他準備送一個具有紀念意義的禮物當作定情信物送給鹿知夏,讓她記住的答應自己的事情,不能等她進了國家隊首球就反悔。選一個珠寶首飾還確實可以,他還記得那句老話“鑽石恆永久,一顆永流傳。”不得不說,林戰對於這些還是個新手。
重明正在指導著林戰的情感大業,卻看見窗外走過一個靚麗的倩影,讓他的眼睛無法移開。只不過,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正是花溪和雷東鳴二人,他們兩人也來到了高檔商場裡。雷東鳴非要給花溪買個禮物,當作見面禮。
花溪不斷地拒絕著:“不用了,我真的不需要,心意我領了。”
雷東鳴:“你不收下我的禮物就是不給我面子。”
花溪:“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真的沒必要這樣。”
雷東鳴沒有理會花溪的不情願,覺得這些琳琅滿目的珠寶只要戴在她的身上,沒有女孩會討厭的。於是,他招呼導購員取出一條價格不菲的精致項鏈戴在了花溪的脖子上。
雷東鳴想盡辦法地和花溪進行身體接觸,在為她戴項鏈時甚至在細嗅她的發香。
花溪感到十分反感,她希望有個人能馬上過來救她。
“花溪,這是誰啊?”重明冷冷地聲音從遠處傳來,讓花溪嚇了一跳。重明顯然不高興,不接他的電話,居然在這裡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試項鏈,確實讓他心裡擰了個疙瘩。
“重明?快過來!”花溪倒是是沒察覺重明的不高興,反倒招呼他過來後趕緊搭救她。
重明皺皺眉,這女人瘋了嗎?被我看到和別的男的約會,還讓自己過去?重明一米九的大個子根本無所畏懼,徑直走了過去。
雷東鳴卻有些不知所措,眼前這個大高個是誰啊?花溪的男朋友?這漂亮小妞也名花有主了?
“重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爸一個好朋友的兒子,我也是剛認識。”花溪真誠並帶著乞求的眼神看著重明。
“你好啊,我是她朋友。”雷東鳴乾笑幾聲,向重明伸出了手。
“朋友不需要給她買項鏈。”
“你是她什麽人?”
“我是她男人。”
花溪聽到後差點笑出聲,不過這種霸道總裁般的發言還是讓她受寵若驚,一臉幸福地在旁邊盯著重明。
“哈哈哈,男人?我沒別的意思,就送她個見面禮。”雷東鳴尷尬地笑笑,他真沒想到先是鹿知夏後是這個花溪,自己最近桃花運怎麽這麽坎坷?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帶吧。”重明把項鏈摘下,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居然掛到了雷東鳴的脖子上。之後,便把花溪給拉走了。
櫃台裡的店員和花溪差點被雷東鳴的窘樣給逗笑,而雷東鳴蒙上了奇恥大辱一樣,整個臉都綠了,握死了兩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