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大哥剛想領著弟兄們跑路,就被流沙匪徒們發現。
“快看,他們手裡有鐵鍬,沒錯,就是他們丟的鐵鍬!”
“奶奶個熊,看老子不把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的腦袋瓜子擰下來當尿壺。”
帶頭大哥一聽,暗道不好,“兄弟們趕緊扔掉鐵鍬,跑路要緊。”
“別跑!”流沙怒吼道。
“不跑是傻子。”
帶頭大哥頭也沒回的說道,並囑咐左右分開跑,林子密集,分開跑逃掉的更容易,一群人在一起容易暴露,不易逃脫。
……
沈文折身返回,悄悄跟隨流沙之後,搞事情就要搞全套,讓整個麒麟社都要參與進來。
沒錯!
牽一發而動全身!
流沙眾人不熟悉麒麟山地貌,自然攆不上帶頭大哥等人。
沈文撿回鐵鍬,躲藏在參天大樹後邊等待流沙靠近。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五米!
三米!
趁現在!
沈文舉起鐵鍬就是一棍子猛地抽過去。
被甩飛的鐵鍬飛翔在半空發出“嗚嗚”的聲響。
咚!
“啊——”
嘭!
痛苦的慘叫後,戛然而止。
“老劉!”
其他流沙匪徒愣了兩秒後,怒然濤濤,快速包圍了參天大樹,然而樹後空無一人。
“是誰?!”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三番兩次的襲擊我流沙幫眾,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肯定是剛剛那群小鬼頭,無法無天。”
“別讓我抓到你們,否則讓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不管流沙匪徒們是如何辱罵羞辱,又是如何放嘴炮,哪怕用最惡毒語言刺激以逼迫出敵手,然而他們注定失望了,四周靜謐如夜,靜悄悄,壓根沒人理會他們。
“呸!沒蛋子貨色!這群縮頭烏龜小王八蛋!連面都不敢露一下,就知道在背後搞小動作。”流沙嘍囉怒罵道。
他們都是二級,三級乃至四級鬥寶師,竟然被一群一級鬥寶師耍的團團轉,這要是說出去,多丟人!
“這群小鬼太可惡了。”
“老劉怎麽樣了?”
“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走,趕緊走,撤離麒麟山,去流風城醫院搶救,奶奶滴,老子真想扒了那群崽子的皮。”
待流沙離去,沈文現身,嘴角輕輕上揚,想離開麒麟山?
沈文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麒麟社考核繼續,麒麟山到處有納新弟子躲藏或者狩獵。
流沙匪徒凡路經看到有納新弟子考核,也不管是不是偷襲他們的兔崽子,一律胖揍一頓,打個半死。
而沈文跟隨其後撿撿積分卡啥的,順便……丟鐵鍬,像就沙包手絹一樣,輕輕松松就能撂倒一個。
某個小山谷下,流沙匪徒抬著昏迷的老劉下山奔向流風城。
山谷某側高處,沈文瞄準抬著老劉的大叔,狠狠地投擲。
咻——嘭!
“啊!”
一聲鬼嚎慘叫,便墊了老劉的後塵,腦殼流血,昏迷到底。
流沙弟子見高空拋物,趕緊躲開,結果就見老李便倒了地,與老劉一塊躺地不起。
再低頭一瞅凶器……
“尼瑪啊!又是鐵鍬!”
“臥槽,這群崽子是想把咱們全撂倒啊!”
“奶奶個熊,我受不了,乾他們吖的,
不打的他們跪地叫爸爸,我王姓就倒過來念!” “……”
牢騷固然可以發泄一番,但大家都知道,此處山林茂密,灌木叢生,想抓到那些小鬼並不容易。
而且,流風島不是他們的地盤,盡管他們修為高,可要是讓他們肆無忌憚狙殺小鬼頭們,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這樣做,原因在於天衡規定!
若是被天衡知曉他們這些三級、四級鬥寶師以大欺小,隨意殺一級鬥寶師,沒準惹得天衡發怒,將他們全部滅殺不說,搞不好流沙也因此斷送而被永久除名於鬥寶群島。
“走,趕緊走,老李老劉失血過多,快要堅持不住了。”
流沙繼續往山腳走去。
沈文淡淡一笑,繼續!
某個不顯眼的山坳子裡,突然拋出一棍黑呦呦的大鐵棍!
嘭!
“啊!”
又是一聲慘叫。
“跑!”
……
某個溪流旁,一棍從天而降!
嘭!
“啊!”
又倒下一個。
……
十分鍾後,除了一個流沙匪徒逃亡外,其他九個全部留了下來,被沈文拖到半山腰的山洞裡。
那個僥幸逃跑的流沙匪徒是沈文故意放跑的,不然又怎能放長線,釣大魚。
把九個流沙匪徒用藤條綁在一起,捆綁一圈又一圈,再把他們身上的值錢玩意搜刮一空,這些值錢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如便宜他,起碼他能讓這些金錢發揮到最大用處。
“都醒醒了喂!”
沈文用椰子大樹葉舀了溪流水潑在流沙匪徒臉上。
“噗!”
“都給我醒醒,別睡了,等會有你們睡的時候,會讓你們睡個夠的。”
那些流沙匪徒迷迷糊糊醒來,其中有個見過沈文的匪徒突然睜大眼睛,“是你!”
“沒錯,就是我。”
“你……”那匪徒將前後串起來,明白了,“那個暗算我們的人是你?”
“這不廢話嗎?”沈文沒好氣道,又擺擺手,“好了,別說這些沒營養的話,說說看,你們為啥來流風島。”
“還不是因為你!”那匪徒怒然道,眼下遭遇全拜沈文所賜。
“因為我?你們首領到如今還在尋找我?”沈文倒是對徐長治的貪念有了重新的認識。
那匪徒頹然道:“我們整個流沙被分成上百支小隊,沿著整個鬥寶群島尋你蹤跡,而我帶著的這支小隊剛好來流風島尋你,沒想到……沒想到我們卻遇到你,還被你耍的團團轉,怪不得首領讓我們小心你,哪怕你僅是個一級鬥寶師。”
“你們一支小隊是不是十個人?”
“嗯,沒錯。”
“那你瞅瞅現在你們一共幾個?”
那匪徒怔了怔,什麽意思?
突然,匪徒瞪大眼睛,驚道:“九個?!少了一個……難道是……”
“沒錯,你挺聰明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
沈文說完,舉起了刀子,手起刀落,離開洞穴,往山腳下走去,考核時間快結束了。
回到麒麟社營地,楊旭東吩咐麒麟社社員統計納新弟子考核積分。
“文兄,想必你積分極高。”
“還行吧。”沈文撓撓頭,對於這些“撿漏”所得,也沒啥好解釋的。
“老牛,給文堂主統計積分。”
“好的,社長。”
沈文從褲兜裡掏出一遝特製積分卡,交給叫做老牛的青年。
老牛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和敬佩,這一遝……看來文明仁的戰鬥力很強悍啊!不愧是社長看中的接班人。
當然,老牛眼底只有一絲羨慕,卻沒有嫉妒,但其他社員卻不一定了,剛來就被楊旭東欽定為堂主,這是何其的狗屎大運氣啊!
說不羨慕嫉妒恨是假的。
有部分提前回來的納新弟子也紛紛投去羨慕的目光,要是他們也能霸氣的掏出一遝積分卡多好啊!
就在這時,門外有個少年滿臉驚慌失措的踉蹌跑過來,邊跑邊喊:“殺人啦,殺人啦!”
“什麽?”楊旭東一把抓住那少年,沉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麽殺人了?”
那少年驚慌失措了小半晌,半天恢復不過來,顫顫巍巍道:“社長大事不好了,好多納新弟子被暗殺掉了,幾十人還是上百人……具體多少人不清楚,總之很多!”
沈文眯了眯眼睛,這個結果他沒有感到絲毫驚訝,沒錯,這些參加考核的納新弟子全是那些流沙嘍囉所殺!
被打了個半死不活,沒有及時搶救,就注定了死亡。
不多不少,剛好一百人。
楊旭東注意到沈文的神情變化,竟然與其他人聽聞這個震驚消息不同,平靜!淡漠,無比鎮定!與其他人驚慌與恐懼以及後怕完全不同。
“文兄是否知道些什麽?還請告知。”
沈文點頭,“是流沙做的!我這些積分卡也全是撿漏所得。”
“流沙?”楊旭東緊皺眉頭,“是加洛島的流沙匪徒組織?”
“沒錯,就是他們,我曾經去過一次加洛島,見過流沙組織成員,他們胸口繡了一條黃絲帶的流沙標徽。”
楊旭東怒然一拳打在牆壁上,他沒有懷疑沈文的話,沈文天賦戰鬥力不若於他, 見識必然不低,也沒有必要框他。
“我們麒麟與他們流沙近日無仇往日無怨,為何他們要暗殺我麒麟弟子。”
楊旭東怒火中燒,要不是實力與流沙差別太大,他現在就恨不得提三尺青鋒,殺上加洛島,滅掉流沙組織。
“流沙,你們忒欺負人了!”
這時,負責統計老牛身旁的女子突然拍案而起,“你,文明仁,不配加入麒麟社,更不配做麒麟青木堂堂主,你,一個貪婪的懦夫,只知道個人前途,不顧他人死活,貪生怕死之徒,狡詐冷漠之輩”
“……”沈文冷笑兩聲,淡淡突兩個字“白癡!”
“你才是白癡,你全家都是白癡,你沒有及時通風報信不說,竟然想著撿漏,你這種行為難道不是謀害同門,膽小如鼠,貪生怕死,冷漠生命之輩?”
“呵呵,白癡!”沈文沒有解釋,而楊旭東也不滿的瞥了眼老牛身邊的女人。
確實白癡,非常愚蠢!
那是流沙啊!匪徒修為都很高,二級,三級,甚至四級鬥寶師,別說沈文了,就算是他遇上了,也只能退避三舍,求得人身安全。
那女人猶然不知,依舊滿嘴噴糞:“誰知道是不是你做的,沒準那些考核納新弟子全是你殺的也說不準。”
沈文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楊旭東暗叫不好,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啪!”
一巴掌落下。
沈文冷眼相對,無視女人惡毒且不敢相信的目光,“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