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沈文背後傳來一聲吼叫,但他毫不理會的按下電梯按鈕。
“我特麽叫你站住,沒聽見啊!”
四五個舔狗圍住沈文。
舔狗們義憤填膺,凶神惡煞,隨時能咬人的凶狠模樣。
“作為舔狗,你們為了主子歡愉,當真不知死活,哎,你們父母若是知道,不知會不會被氣個半死?”
“住口,一個煞筆……”
嘭!
那條舔狗剛要狂吠,便被沈文一腳踹飛。
鏘!
闔閭光劍被祭出瞬間,就緊貼了數十米開外的趙嫣然的潔白脖子上。
“我的光劍,六級古寶,想要嗎?”
趙嫣然咽了口唾沫,眼神含有恐懼,又帶有貪婪的光彩。
“沈文……你可別亂來啊,咱們倆可是同學。”
“同學?”
“對,咱們是老同學,你可別亂來,你放了我,我保證既往不咎,我也會勸說父親放棄對你的追殺。”
沈文笑了,笑的非常燦爛。
“一個江城的三流家族,可笑,可悲,因為你永遠不清楚得罪了一個怎樣的存在。”
噗!
光劍劃過,紅顏倒地,趙嫣然雙目滿是不敢相信。
怎麽敢?
他怎麽敢啊!
趙嫣然帶著後悔,慢慢的,雙眸渙散無光,渾身冰涼僵硬。
靜。
十分安靜。
先前那群舔狗瞬間變臉,沒有再囂張的叫囂狂吠。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大破沉靜。
那是趙嫣然大學舍友兼閨蜜。
“你竟然殺!了她?”
“你瘋了!!”
“報警,我要讓執法者把你這個惡魔抓緊監牢,永生囚禁。”
那女孩指著沈文憤怒的大叫,邊罵邊跺腳,如同罵街潑婦。
沈文從褲兜裡翻出一塊手帕,細心搽拭,“這劍呢,就得見血!”
“劍”字沈文故意加重語氣。
“你……”女孩舉著通信卡,往後退了幾步,沈文的話她聽懂了,這是讓她別多管閑事,不然也可能被斬殺。
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難道他不知道在鬥寶協會腳下故意殺人是主動找死的行為嗎?
“就算我不報警,你也死定了,天子腳下,大庭廣眾之下竟然當街行凶。”
女孩鼓起勇氣朝沈文怒斥。
沈文沒說話。
淡漠站在原地。
這裡是大酒店大廳,不大一會兒,就匯集了好多行人看熱鬧,沈文也沒打算“逃逸”,而是等待執法者的到來。
不久後,執法者到來。
“是誰聚眾鬧事?”
先前那女孩見執法者來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跑過去,解釋一通,把沈文說成十惡不赦大壞蛋。
那執法者厭惡看了沈文兩眼,嫉惡如仇的走到沈文面前說道:“你涉嫌故意謀害他人生命安全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沈文輕輕一笑,淡然道:“臨近京秋錦鯉賽,所有參賽考生都被嚴格查禁,我也是參賽選手,你們不應該先查查我的身份嗎?”
“查什麽查,你既然當眾謀殺,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沈文搖了搖頭,“該有的程序,你們還是要走。”
“你哪那麽多廢話,我說讓你走,你就得走!”那執法者年輕氣盛,有些仗勢欺人了。
沈文笑而不語,腳下卻沒有走一步,而一旁年齡大些的執法者看出來這事貌似不是表面看起來簡單。
“你確定要查一查?”
“沒錯,最好把我身份底細一塊查出來,哦,尤其要查三個月前的事。”
“如果你們拿捏不準,我要求用須彌瞳!”
須彌瞳。
兩個執法者一愣,這貨有點叼啊!張嘴就是須彌瞳?
難道這謀殺背後真有隱秘?
不過那年輕執法者脾氣上來,須彌瞳豈能是誰想請用就能夠啟用的?嗤之以鼻的說道:“呵呵,就你?還想動用須彌瞳。”
沈文看都沒看年輕執法者,只看向年齡大一點的執法者,“作為鬥寶協會注冊鬥寶師,我有權利請須彌瞳斷案,難道這位執法者大人,認為鬥寶協會的規矩可以隨意更改或者踐踏,還是這位執法者大人認為自己能代表整個鬥寶協會?”
年齡大點的執法者一愣,這個年輕人……與其他人不一樣啊!
而那個年輕的執法者差點跳起來罵娘,“我警告你,你最好別亂說話,否則我告你誹謗,我特麽什麽時候說,你不能夠請須彌瞳了。”
沈文掏了掏耳朵,“難道剛剛我聽錯了?”
“哼!”
那個年齡大點的鬥寶師問道:“既然你殺人背後有隱情,那就請閣下訴說,如果有根據,我們則作罷,如果沒有根據,我們要麽叛你死刑或者拘謹,要麽請須彌瞳出面,查看事實真相。”
沈文點了點頭,瞥了眼冰涼的趙嫣然。
“我與她是同學,高中同學,我與她的淵源結在三年前……”
沈文把趙家父母想謀害他奪取古寶的前後說了個明白。
盡管一旁那女孩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但兩個執法者還是聽沈文把話說完。
年輕點的執法者雖然孤傲,但並不傻,聽沈文口吻以及事情表面情形來看,八九不離十,當然,沈文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趙家父母謀財害命的證據,只有反被沈文“殺”是事實。
“證據說話!”
那個年齡大些執法者皺著眉頭說道。
“沒有!”
“但是我們可以請須彌瞳,我想有須彌瞳在,應該能還原三個月前發生的具體情況。”沈文說道。
“咳咳。”年齡大點的執法者被沈文的話噎到咳嗽。
這貨怎麽這幅尿性,動不動就請須彌瞳,麻痹的,整個天底下一共才多少枚須彌瞳?
八十一枚!!
全國一百八十個行省,三千六百郡,七千二百府,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區縣,每個郡府區縣又各個設有執法部分局。
就算把須彌瞳分成一百份、一千份,一萬份都不夠啊!
但是京城作為首府,倒也是有三枚須彌瞳,只不過想利用須彌瞳查案……
排隊吧,估計能排隊到十年後。
“關於沈先生是否故意傷害罪成立,有待我們調查,不過調查期間, 需要沈先生配合,不能離開京城。”
沈文聳了聳肩,“京秋錦鯉賽即將開始,我最快也要等比賽結束後才能離開。”
執法者來的快,離開的也快,帶著趙嫣然的遺體離開。
剛走到酒店門口,女孩無助的哭了,跑到執法者前面攔住他們。
“你們執法者怎麽能這樣。”
“這個姓沈的明明都大庭廣眾之下一劍殺了趙嫣然,就應該償命啊,你們怎麽可以就聽信他的一面之詞,趙嫣然的死豈不是白死了嗎,我不相信溫柔體貼大方的趙嫣然是做出謀財害命的勾當,一切一切肯定都是姓沈的編造誣陷潑髒的。”
沈文淡淡瞥了眼那女孩,沒有生氣,沒有憤怒,有些女孩被蒙在鼓裡,被置於虛幻裡久了,就不忍看見真像,能夠理解。
然而那兩個執法者看了女孩一眼,“我們是執法者,講究證據,如果是趙嫣然謀財害命在先,那麽,被沈文斬殺也是罪有應得,這是鬥寶條例和法規裡非常明確的,請這位小姐莫要胡鬧,不然,我們會判你一個妨礙公務罪。”
見執法者毅然決然離去,女孩隻覺得怒火衝天,黑暗,太黑暗了。
不公平!
“殺人償命,你個劊子手,給我站住。”女孩大聲呵斥轉身即將上樓沈文。
沈文冷冷瞪了女孩一眼,“想當個好人,與我無關,但請不要多管閑事,不然,遲早有一天,你會因此而丟掉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