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突然有所感悟,突破了修為,而止不住興奮起來,若有打擾前輩清修,還請海涵。”
那隔壁的老頭又敲了敲牆,有些驚奇的說道:“小子,我老人家活了大半輩子頭一次聽說有人能在監獄牢房裡有所感悟的。”
沈文笑了笑,沒說話,那老頭見沈文不繼續聊天,索然無趣,便哼著民間小調調等待執法警衛喊他們早餐開飯。
等到了傍晚,沈文跟執法守衛說要求見崔西江。
“沈小子,你找我?”
“崔前輩,我想出去。”
崔西正視沈文雙眸,面無表情道:“理由。”
“我本不想再進漩渦,奈何我重情重義!如今好友有難,我不能不伸以援手。”
崔西江嘴角微抽,有人會用重情重義來評價自己的嗎?
“罷了,你想出去就出去吧,但你要記住,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否則,我第一個抓捕的就是你。”
崔西江說完,就離開了。
沈文點了點頭,鄭重道:“小子謝過崔前輩。”
在沈文準備離開時,隔壁牢房的老頭不再哼調調,無精打采的瞅了眼沈文,“小子,你準備離開了?”
“嗯,我有點事去做。”
“好不容易碰到個有禮貌,我又看得順眼的,哎,本以為你能多陪我老人家一陣子,沒想到你說走就走了。”
“以前輩的修為,若想走應該不是難事吧。”
監獄裡的怪人非常多,尤其是神秘的老頭,最好不要招惹,搞不好就是個隱世大魔頭,類似“火雲邪神”那種。
老頭笑了笑,沒說話,“去吧小子,不過臨走前,老人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說。”
“重情重義是好事,但遇事不要不可為而為之。”
“多想前輩教誨!”
老頭望著沈文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我也該離開了。”
……
嘉峪府執法部刑偵局門口,安鵬飛遠遠的給沈文打了個招呼。
“咱們去哪?”
“戈壁灘,定風樓總部。”
“好!”
茫茫戈壁灘,碎石子,瓦礫碎片,碎砂子都是經過風吹淘沙後剩余較粗的大顆粒積,時不時有刀風吹拂,沙子欲迷眼睛,好在季節到了中秋,空氣薄涼,不至於像炎熱酷暑的夏季,寸步難行。
自然環境的惡劣給大茫茫的戈壁灘賦予了一個新名字,“無人區”。
而就在這個無人區內,存在了一個神秘勢力,定風樓!
生活中戈壁灘並不容易,交通不便,滿足生活基本的物資也非常匱乏,又要忍受沙塵暴和烈風缺水的自然環境。
然而,定風樓卻在這茫茫數千裡的戈壁灘上,疾馳往來,不受絲毫影響,只因傳聞定風樓有一寶!
定風珠!
這個定風珠是一件上古時期的古寶,傳聞與上古祭祀的巫禮器有關,後來被黃巾起義所得到,作為信物,又名:雮塵珠!
之後,這雮塵珠被曹操得到,野史記載,曹操得到雮塵珠後,利用雮塵珠的神奇力量,訓兵強將,一舉雄霸整個北方,堪稱曹魏之魂。
最後誰知,曹操死後,後繼無人可禦駛雮塵珠,曹魏果實被司馬懿竊取,以至於兩晉得以延續。
但後來,隨著華夏紛亂戰爭,雮塵珠消失了,又過了數百年。
宋初時,自稱發丘中郎將的一夥人建立四方樓,其中,漠北定風樓就是那個時候確立的,而根據傳聞,定風樓之天官風脈,持有雮塵珠可定風沙,故又稱定風珠。
租了輛野馬越野,發動機轟鳴在茫茫的戈壁灘。
“老沈,你知道定風樓在哪兒?”
“不知道。”
“……”
安鵬飛翻了翻死魚眼,“那咱們豈不是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不會,當咱們進了定風樓的范圍,自然會有人迎接咱們,相信我。”
“好吧。”
安鵬飛抱著膀子沉默看向窗外,老沈的話毋庸置疑,是錯的也是對的,沒啥好說的,但他此時真是有些提心吊膽了。
但不是擔憂自身安慰,而是怕有些不可預料不可阻止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木哥,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必然我可拉都拉不了你……”
轟轟轟……
就在越野疾馳到快沒油的時候,距離他們不遠處,有四五輛車擋住了去路。
而那領頭之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梁三!
沈文把車開到一旁,熄火下車。
“好久不見了梁先生。”
“沈公子別來無恙。”
梁三與他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然後,梁三又對安鵬飛笑了笑,“我們副樓主等候兩位多時了,兩位請。”
沈文拽著懵逼的安鵬飛,坐上對方的車。
安鵬飛疑惑道:“老沈,這是……”
“我讓崔西江前輩提前給定風樓傳了信,就說我有關於小鼎的消息,雖然我不清楚他們想做什麽,但我清楚,小鼎對他們絕對是非常重要的,至於木哥和邱明的下落,我想,等咱們到了定風樓就知道了。”
沈文說完,閉眼養神,而安鵬飛雖然有非常多的疑惑,但也清楚,當下所處環境明顯不適宜詢問,隻好把心頭疑惑暗自壓到心底。
性能優越的戈壁驅逐艦巡航在茫茫的戈壁,饒是沈文擁有良好的記性都被這些胡七八拐的行車路線弄的頭大。
終於,當太陽當空正午時分。
他們一行人到了定風樓。
沈文和安鵬飛被安排到一個客廳,梁三說道:“請兩位稍等片刻,副樓主大人正在接待貴客,稍後便能抽出時間接待二位。”
安鵬飛聞言十分不滿意,想說些什麽,又被沈文暗暗使了個眼色。
安鵬飛鬱悶的一旁喝悶茶,麻痹的,太特麽欺負人了。
先接待貴客,再抽空接待他倆?
這特麽看不起誰啊!
當然,這話也就心裡想想,不能說出來,不然,今天怕是離不開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鳥都不拉屎的鬼地方。
沈文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貴樓主日理萬機,我倆無所事事的小子等得起。”
梁三見沈文上道,說話好聽,不由得笑道:“沈公子明事理,怪不得樓主吩咐我等,若是再見到沈公子,必須以貴客待之,不能怠慢。”
沈文擺了擺手,問道:“先不說我要找貴樓主有事相商,在下倒有一件事想問梁先生。”
梁三眼神閃爍了一下,“不知沈公子想問什麽?”
“方木和邱明。”
梁三淡然一笑,副樓主交代過,若是沈文兩人問起來,就直言不諱。
“邱明被我們斬殺了,面對叛徒,我們選擇清理門戶,面對同業蛀蟲,我選擇清掃垃圾,至於方木……呵呵。”
“什麽?!”安鵬飛一拍桌子,激動的抓住梁三衣領就要發怒。
“呵呵尼瑪幣啊呵呵,趕緊給老子說清楚你們把我表哥怎麽了,不然我拆了你定風樓!”
梁三雙臂一張開,神情淡然無比。
沈文給安鵬飛打了個眼色,“好了安兄,我相信梁先生會給咱們一個不錯的答覆。”
安鵬飛冷哼一下,放開梁三。
梁三正想說些什麽,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鼓掌聲。
“血氣方剛時,英雄出少年!”
“哈哈……沈小子,可還認得我老人家!”
“是前輩您!”沈文有些意外。
但旋即神經一凝,臥槽,他又被算計了?
就連進監獄都有人跟著?
而且還是定風樓的副樓主。
梁三抱拳恭敬道:“胡副樓主!”
胡老頭點頭,嗯了一聲,揮揮手,“你帶安小友下去吧,我有事與沈小友相商。”
“可是我表哥……”安鵬飛急了,他依然是十分掛念表哥方木的安危。
梁三拉著安鵬飛,說道:“安公子沒聽見胡副樓主話中含義?”
“啥意思?”
“帶你去找你表哥,不過,你表哥情況可不太樂觀。”
“什麽?”
……
梁三帶安鵬飛離開後,沈文淡淡看著胡老頭,“前輩,我心底有無數個疑惑。”
胡老頭突然惡趣味的說道:“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假如我不給你解惑,你就會提著三尺青鋒,屠戮我定風樓?”
“……”沈文翻了翻白眼。
這個糟老頭子,壞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