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文與邱明的生意達成共識時,邱明腰間的通信卡突然嘀嘀作響。
“什麽事?”邱明眸子一冷。
“老大,有兄弟出賣了咱們。”
邱明整張臉都沉了下去,“誰?”
“是彪子!”
邱明深吸了一口氣,掛斷了通訊視頻,“好,我知道了。”
當即抱拳對沈文兩人說道:“對不住了兩位小兄弟,鄙人手底下有隻老鼠不安分了,打攪了咱們的交易,但咱們這次交接終究算是完成了,按照老規矩,欠貨兩清,不過為了彌補你們的損失以及我的過錯,我會免費再給你們兩成的貨物,以作補償。”
邱明說完,帶著一眾小弟駕車離開,包括那輛裝滿現金的商務陸航艦。
安鵬飛懵逼兩秒,反應過來,“窩草,什麽情況?”
沈文看了眼半個集裝箱的古寶泥坯子,抿了抿嘴沒說話。
土夫子之所以是土夫子,就算是講信用也終究是土夫子……不講究啊,活該沒機會進盜墓四派,活該沒機會成為鬥寶師。
沈文翻了翻白眼,“還能有什麽情況,沒聽人家說錢貨兩清嘛,趕緊的,把貨拉走,不然咱倆可就走不掉嘍。”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整個工聯體育東廣場交匯十字路口,闖進來數十輛商務陸航車。
“臥槽,咱們被包圍了,這個邱明也忒特麽不靠譜了吧。”
沈文神情淡然,“好了,不是腹誹吐槽的時候,咱們得趕緊想辦法逃出去,不然咱們會牽連到木哥。”
安鵬飛表情肅然點點頭,“對對對,趕緊想辦法……”
周圍都被攔截了,想帶著古寶泥坯子安全逃走,只有個辦法,衝出去!殺出重圍!
沈文和安鵬飛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老沈,拚一把。”
“你會開車吧?”
沈文搖了搖頭,“我考過證之後,就沒摸過車。”
安鵬飛傻眼了,“我……我特麽連個證都沒有!”
“……”
沈文搖了搖頭,拉著安鵬飛上了半掛重卡的大車頭。
“系好安全帶。”
安鵬飛一拉一扣,“好了!”
“看過電影速度與激情嗎?”
“你說的第幾部?”
沈文說道:“剛上映的第1001部!”
“看了,非常刺激。”安鵬飛目不轉睛盯著周圍靠攏的陸航車說道。
“那就讓咱們給他們來一波速度與激情。”
開火,給油,掛擋,松離合,打個方向盤,雙閃示意,放手刹……走起!
轟!轟!轟!
半掛重卡硬生生開出了陸航跑車的感覺。
而廣場東路南頭,三輛負責攔截的商務陸航車懵逼了,看著視野裡逐漸變大的重卡半掛,“臥槽,他們要硬鋼!”
“瑪德,趕緊讓開啊,老子可不想死!”
“趕緊讓路!快快快!麻痹的,這群瘋子。”
嘭!
終究是有一輛車來不及躲避,被迎面而來的重卡半掛給撞飛了,在半空選轉了七八圈摔進廣場花壇裡。
轟!
商務陸航車落地瞬間,爆炸如演化。
劇烈的爆炸並沒影響到廣場裡的大爺和大媽,大爺大媽繼續跳著勁爆的廣場舞,爆炸聲反倒成了嘈雜神曲的燃爆點。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轟轟!
“留下來!”
……
這時,
沈文與安鵬飛戴上墨鏡,黑夜戴墨鏡並不是裝逼,而是為了看清路況,以便於飆車。 由於路上反向來車有些“遠燈狗”的存在,導致司機無法看清路況,經常會造成某些不必要是交通事故,所以半夜行車戴墨鏡是非常有必要的。
嘀嘀!
“Letsgo!go!go!go!”
安鵬飛全然忘記了危險存在,就像曾經一本書說,男人一旦見了血,獸性與野性就難以控制,天生如此,不分種族!
沈文直接油門踩到底,同時掛了五檔!
轟轟轟……
嗡嗡嗡……
發動機轟鳴,車身顫栗。
集裝箱被顛簸了幾下,差點掉落。
重卡像前逃跑,數十輛商務車窮追不舍。
行人都驚呆了。
只見長約二十米的半掛,載了一個大型集裝箱在城市道路拐彎處,來了個騷氣的漂移。
“臥槽,這騷操作!嘖嘖,沒誰了!”
“麻麻快看,是秋名山老司機!”
“臥槽!好猛的掛車!啊不對,好猛的老司機!”
“不是個一般的狠人,簡直是個狼滅!”
“媽媽問我為啥跪馬路牙子,我隻想說我特麽竟然看見了老司機開……掛!”
“臥槽,這大掛車是不是搶了銀行金庫,拉了一個滿滿集裝箱的鈔票正在跑路中?”
“估計是熱武!例如電磁炮,軌道彈啥的。”
“沒準是一車廂軟妹子。”
“難道就我一個人,認為這掛車拉了一個集裝箱的古寶嗎?”
“沒錯,就你一個人!”
……
一個騷氣的漂移操作,差點把安鵬飛透過玻璃車窗給甩飛下去。
“抓緊了!”
沈文突然說道。
“好,我抓緊了!”
沈文猛地松開油門,踩離合,掛倒擋,由於慣性,掛車繼續向前滑行幾十米,直接碾壓了停靠路邊的小轎車,造成了一排轎車直接報廢!
“窩草!老子的路虎發現!草泥馬!”
“我保時捷一句話沒說。”
“我的阿爾法啊!!!挨千刀的!”
“大奔表示躺著都得死……”
“我的寶馬七啊!”
“還好我只是個比壓迪?(???)?”
“四個圈完好無……哎呀臥槽!又來!”
轟轟轟……
由於沈文猛地停車滑行,同時造成窮不舍的商務陸航車來不及停車躲避,導致了七八輛一連串的追尾,給大掛重卡來了個吻和鑽懷殺!
畢竟掛車地盤高,商務陸航車頂層僅比掛車地盤高一點,在高速行駛情況下,小車鑽進大車底下是極其常見的。
接著沈文繼續猛踩油門,狂暴輸出,擋掛五級,走起!
一路橫推碾壓。
衝向關外郊區的無人區地帶。
那些商務陸航車並沒有受損幾輛車而停止追擊,反而勢頭更猛,似有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倆攔下的意思。
砰砰砰!
噠噠噠!
咻咻咻!
當高能熱武吐舌,一眾車輛早以行駛在無人區的戈壁灘上。
“麻痹的,這群人真狠,對付咱們不惜動用高能熱武!”安鵬飛破口罵道。
“他們不是鬥寶協會或者鑒寶協會的人,鬥寶協會絕不會動用熱武,這是十傑至尊共同下令決定的。”沈文分析道:“應該是倒鬥四派裡的某一個,察合台墓穴屬於漠北,整個漠北都屬於發丘地盤,就是不清楚追殺咱們的是發丘哪個樓?”
安鵬飛沉吟道:“表哥說發丘分四樓,鑒地,定風,控水,禦火四大樓,就是發丘全部力量。
控水樓主控東海渤海,禦火主掌西域三州,鑒地大都行走於南方,只有定風樓活動在漠北區域。 ”
“所以,追殺咱們的勢力十有八九是定風樓!”
“定風樓……”沈文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往無人區逃是個錯誤決定。
突然,沈文和安鵬飛的心都咯噔一下,兩人不約而同道:“定風樓定風於黑山戈壁!”
“……”
“臥槽……咱們等於羊入虎口,主動送上門?”
“哎。”沈文搖了搖頭,看來又得借助博物館了,希望別暴露,不然,又得死很多人了。
涼涼!
安鵬飛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別說我表哥方木保不住就算咱倆都不好說了,定風樓有鬥寶師……”
沈文開車的速度慢了幾分,“放心,咱們不會有事的,他們也不會得到咱們的古寶泥坯子。”
說罷,沈文停車,“下車,等我!”
他跑到集裝箱裡,把所有的泥坯子放進博物館。
做完這一切,沈文嘴角微微上揚,回到車頭,抓起破舊背包,往裡邊塞了些壓縮餅乾和瓶裝水,就帶著安鵬飛往回走。
“記住,咱們就是普普通通的旅客,其他的一概不知,只知道剛剛有輛重卡半掛過去了。”
沈文說完,拍了拍安鵬飛肩膀,“別想太多,咱們走。”
“嗯好。”安鵬飛松口氣,只有沈文在,一切都沒毛病。
至於那些泥坯子……算了,丟就丟了,就像木哥說的,金錢沒了可以再掙,小命沒了,一切都沒了,方安兩個大家庭,近百口人都在等他成長為遮天大樹,他絕對不能倒下,更不能因為點小錢而丟掉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