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校長冷然道:“你在作死!”
某人終於肯揭開虛偽面紗了。
“作死談不上,我沈文隻想搞事情。”沈文淡淡道。
既然撕破臉皮,秦校長揭開虛偽面具,貪婪道:“乖乖將兩件古寶奉上,我饒你不死。”
沈文輕蔑笑道:“你敢殺我?”
“有何不敢?”
秦校長掌心泛著白芒,氤氳外放,彰顯中級鬥寶師的修為成就。
沈文似笑非笑道:“高三某學生被校長斬殺於校長辦公室,是由於學生質問校長為何私自替他更改志願填報,而校長更改學生志願表的原因,竟然是校長被貪婪欲望驅使而謀取學生的古寶,嘖嘖,這新聞夠勁爆,您應該能死之前火一把。”
“你這話什麽意思?”秦校長冷著臉問道,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今全球修煉之風盛行,科學技術固然停滯不前,但便攜式通信設備依然是人類賴以溝通的重要交流工具。”沈文侃侃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秦校長有些不耐煩,手掌白芒寒意濃濃,仿佛沈文再廢話而不交古寶,這凌厲致命的一擊就會落下。
沈文掏出褲兜裡的通信卡,“有種全民歡愉的直播軟件,叫做快鬥,您聽過吧。”
頓了頓,沈文揮了揮手中通信卡,“所以說,秦校長,你火了!”
盜攝!偷拍!
“小畜生,我殺了你!”
秦校長惱羞成怒,縱身一躍,如大雁掠過,掌心白芒如刮骨寒刀。
隔著數米遠,沈文都能清晰感受到皮膚刺疼。
退!
速退!
然而初級鬥寶師與中級鬥寶師一字之差卻如隔天塹,雲泥之別。
刹那間,白芒掌貼到了他的胸前。
沈文隻覺得胸口如絞,喉嚨微甘,逆血倒衝腦海,霎時間,沈文如斷線風箏倒飛出去,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意識逐漸迷糊,即將陷入昏迷,他不由得暗自苦笑,這次托大了,沒想到秦校長如此厚顏無恥,竟真敢對他這個小小的一級鬥寶師下死手。
好在昏迷前最後一眼,他看到天藍製服的執法隊衝了進來。
其實,他並沒有偷拍,只是嚇唬秦校長,誰料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在死亡邊緣徘徊,終有不留神的時候。
……
江城中心醫院,病房裡,暈暈乎乎,腦殼疼。
沈文醒來時,面前站了兩個青年男女,天藍製服彰顯天朝威儀。
“病人醒了,有什麽想問的就抓緊時間問,不能過多耽誤病人休息。”醫生常規檢查後,面無表情道。
醫生離去,女警官對沈文說:“秦檜跑了,我們沒能抓住他。”
沈文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秦檜修為高絕,傳聞是五級鬥寶師修為,普通執法隊警員自然難以逮捕秦檜。
“不過你不用擔心,秦檜已被全國通緝,海關、車站,機場與各個文明古遺跡小世界全都把秦檜檔案納入抓捕系統。”
女警官說完,沈文卻道:“如何保證我的安全。”
“放心,在秦檜被逮捕前,你隨時能與我倆聯系,我們將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男警官淡淡道,將事前寫好的通信號遞給了沈文。
“嘶……多謝兩位警官。”沈文忍住疼痛撐起後背枕墊。
女警官走上前扶了扶沈文,並說道:“沈同學,如今你身受重傷,
高考恐怕是很難參加了。” 沈文搖了搖頭,“我沒啥事,身體能堅持住,高考必須參加。”
女警官沒說話,高考對寒門而言,就是最好的崛起途徑,她規勸歸規勸,但沈文執意參考,她也不好阻攔。
“請問今天是幾號?”
“六月五號。”
高考六月七,還有兩天。
“能不能告訴我你身懷至寶從何而來?”男警官目光如炬,氣勢逼人。
“我師尊贈予。”
“敢問令師尊是?”
“抱歉,師尊不讓我隨意透露給他人。”
男警官抿了抿嘴,終究沒有再詢問下去。
之後,男警官對沈文按例詢問,便讓沈文注意休息,便與女警官一同離去。
沈文穩定心神後,推開博物館大門,躺在博物館紅地毯上,濃鬱的氤氳寶氣從四面八方湧來,不斷療養他的內傷,滋潤全身筋脈。
時間點滴流淌。
“呼……”
沈文長籲一口氣,修煉之道,神秘如斯,眨眼刹那,重傷痊愈,恢復如初。
當天下午,沈文辦理了離院手續。
沒回學校,距離高考只有兩天,回校意義不大。
路過家門口,跟張大媽打了個招呼,回到房間裡,先煮了碗面,又打了一套太極拳,最後,搬了張椅子,半躺在院子裡複習功課。
臨時抱佛腳,鐵杵磨成針。
這時,馬帥哥給他連接了通信視頻,全息屏投射在虛空。
馬帥哥張嘴第一句就是:“沈文,你這廝沒被秦老狗乾死啊!”
“命硬,閻王爺不要我。”沈文嘴角上揚。
“得嘞,那你好好休息吧,別忘了複習,後天高考加油,別最後連國家線都沒過,那你就徹底涼涼。”
說罷,火急火燎的翻身撲去,不等沈文有所回應,便“啪”的一聲,就只聽到“嘟嘟”不在線的提示音。
沈文瞥見馬帥哥身後似有一雙肉絲美腿,聯想到某些畫面,便不由得笑罵道:“禽獸!賤人!不懂得分享的賤男人。”
……
六月七,高考如期而至。
校門口,趙嫣然眼神複雜,沒想到秦檜竟被沈文擺了一道,落了個亡命天涯的下場。
活該!堂堂五級鬥寶師,連這個小玩意都看不破,活該被全境通緝。
其實秦檜確實大意了,他根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一級鬥寶師學生崽有膽量算計他。
趙嫣然穿過擁擠的人潮,來到沈文身旁,“恭喜你,報仇雪恨,如今篡改你志願的秦檜如喪家之犬,過街老鼠,只能過著東躲XC的日子。”
“哦。”
沈文往校門口擠去。
“……”
趙嫣然又想跺腳,但人潮擁擠,被迫無奈,她隻好咬牙切齒瞪著大眼睛,死盯著沈文,直至消失在擁擠的人群裡。
三天高考,共計十門理論考試,三門鬥寶試,七門文化試。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考生爭分奪秒揮汗如雨。
夕陽尾巴掃過,交卷鈴聲響起。
沈文隨著擁擠的考生大軍離開了考點。
棚戶區,各家炊煙嫋嫋,生活節奏緩慢,鄰裡間歡聲笑語,這是沈文最愛的地方。
高考後,他將離開這片土地。
最後幾天,好好珍惜。
“張大媽, 聽說您家屋頂漏雨,我給你補補,省花錢找瓦匠師傅修補了。”
“李大爺,趕緊把大米袋放下,您腰板不好,別閃到腰,我替您扛著,您就說放哪吧。”
“哎呦,老嬸子喂,貼瓷磚活交給我得了,哪能讓您老親自貼,您嘞歇息一會,我來,啥意思?收費?不,我不收費,這是感謝您曾經一飯之恩。”
……
諸如此類,雞毛算命,瑣碎零碎,鄰裡街坊和睦相處,沈文離開孤兒院後,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居無定所,全靠這群出身低微,卻熱道古腸的叔伯嬸娘們,將他左一口、右一口的喂養,不然他沈文早餓死街頭,屍骨腐朽了。
半夜歸來,汗液浸濕衣衫,卻如秦檜沏的第一杯茶,甘甜香醇。
洗澡睡覺,醒來高考。
歷史、文化……鬥寶理論試……
三天一晃而過,沈文從此擺脫高中生身份,成了鬥寶大學生。
趙紫嫣考完試,遞給了沈文一份邀請函,“給你的,明晚是我生日,十八歲成人禮,希望你能來。”
趙嫣然說完就走,不再給沈文惹她生氣的機會。
一旁的馬帥哥瞥了眼沈文手裡的邀請函,“校花給你擺了鴻門宴?!去不去?”
“去!為啥不去,能免費蹭頓飯,挺劃算的。”
沈文收好邀請函,給馬帥哥打了個招呼便回了家。
“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如意算盤打的再好,總得有魚願者上鉤,若魚兒不願,再奢侈的鴻門宴,也不過是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