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李世民秦易二人相對而坐。
秦易道:“我今天晚上的飛機,需要出國一趟,短則一兩日,長則三五天就會回來,當然,若是突然接到系統任務,我立刻就會通過傳送門返回大唐,為了避免延誤時間,最近幾日還須李兄盡量待在唐朝,若是在客棧,也要每隔一個時辰回唐朝看一眼。”
昨夜測試完五十公裡之後,秦易就立刻跟秦小白商討出國事宜。
出國需要護照,還有要去的國家簽證,當然如果有對華夏免簽的國家只需要護照就可以直接坐飛機去旅行。
辦理護照和簽證需要一定的時間,好在秦易之前在外工作時曾辦理過護照,只需要找到一個合適,並且對華夏免簽的國家,就可以即刻動身。
說來也是巧,曾經兩人母親住院,秦小白過去照顧,認識了隔壁床阿姨的兒子老朱。
阿姨家境貧寒,去醫院看病的錢都是向親戚朋友所借,她兒子老朱也是一個退伍兵,後來為了還債,還有繼續交纏綿病榻的母親的醫藥費,南黑國,銀月市銀月雇傭兵公司工作。
而這南黑國恰好對華夏免簽證。
小白和這個老朱很是投緣,兩人一直都有聯系,當初小白當兵也是因為這老朱的緣故。
小白之後就和這老朱通了話,雖然聽起來這老朱聲音有些疲憊,但一聽到小白的要求還是爽快的應了下來,然後秦易立刻就訂了去銀月市的機票,只要下了飛機這老朱就會來接待。
秦易還有隱藏的話沒對李世民說,試想如果明日他到了國外,然後傳送門失效,這時突然來任務的話,他不可能準時回到客棧,若是錯過任務,他不敢想象系統會不會消失,會不會還有懲罰。
好在秦小白昨晚歪打正著,讓李世民送了幾箱財寶過來,到時哪怕是系統不在了,憑借這些黃金美玉這輩子也不會苦,只是那縱橫萬界的夢想怕是要沒了。
但這國外他必須去,單看唐朝的經歷,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凶險萬分,若是第一夜那次李武的娘子沒有得病,或者自己沒帶阿莫西林,怕是頃刻間就大難臨頭。
他不敢保證再一次去異界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李世民聞言,雖然不太聽得懂秦易的目的,但還是點頭稱是,“這個你放心,盡管去吧。”
秦易想了想又道:“從史書上來看,如今是秦王府最危急的時候,近來李兄你在大唐的日子並不好過,昨日你雖然隻提了一次與太子齊王的爭鬥之事,可這事我都記在心裡,等我從國外歸來,若是系統還未發布新任務的話,那我就第一時間幫助李兄先把皇位爭取過來,到時大唐穩定,我們也有一個固若金湯的大後方。”
“對了,我走這幾日若是有需要盡管吩咐小白去做就是,這小子昨日對高公幾人無禮,想來是為了昨日老程追打我氣惱,借機為我出氣。平日裡小白還是很靠譜的。”秦易為秦小白解釋,他也怕李世民會對小白心裡有所怨氣。
李世民曬然一笑,毫不在意道:“小白這人我看著喜歡,若是在大唐,我恨不得把他收到麾下,能把知節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兩人又短暫聊了會,秦易又教會李世民怎麽用平板電腦上網,怎麽搜索信息,怎麽用手寫語音打字後這才回房間休息。
昨夜一夜未睡,晚上還要趕飛機,必須養精蓄銳為好。
……
大唐,懷德坊,李武家院子。
李青雲早早起床,
一起來就守在院子裡的蒸餾器邊,默默的接著酒頭。 李武下值回來,掃了眼滿院子的酒壇子,也沒說話,默默的回屋了。
很快程處默也來了,這貨一進院子,直接霸佔平日裡只有秦易才能用的躺椅。
一見程處默,李青雲連忙問道:“小公爺,可有我師父的消息嗎?”師父離開了一天一夜,可對李青雲來說,似乎師父已經離開了很久很久了,雖然他認識師父的時間只有短短數日,可卻有種已經認識師父很多年的感覺。
廚房中,李嬸側耳傾聽著,
屋內,李武也屏息聽著。
程處默瞥了李青雲一眼,嚇唬他道:“你師父走了,不要你了!”
李青雲聞言,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滾滾落下,他哽咽道:“不可能,我師父說過他一定會回來的。”
“他那是騙你的,你也不想想,你家啥情況?窮的叮當響,你爹就是一個區區小武侯,當時他是走投無路才住在你家的,現在人家可是秦王殿下的座上賓,身份那叫一個尊貴,還能看得上你家這小門小戶。”程處默不屑道。
“我師父不是那種人。”李青雲不服道。
“不是那種人?你呀,就是實誠,豈不問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啊,小朋友,有的人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用到你的時候呢,對你是百般的好,若用不到你了,那就棄之如敝履,那秦易就是這種人!”
李青雲瞪了程處默一眼不再搭理他,低著頭專心接酒,他心中堅信師父絕對會回來的,這程處默必定在說謊。
程處默看李青雲不為所動,有些自討沒趣。
他這話可不是胡說瞎說的,昨夜他爹回來後,在家裡大發脾氣,看誰都不順眼。
一會兒罵秦易白眼狼,混帳東西,一會兒罵秦小白不為人子。
秦小白程處默不認識,想必就是老秦的字吧。
看到老爹心情糟糕,怕再當池魚的他,一大早就跑來李武家躲著。
掃視了一眼滿院子的酒壇子,和碼在一邊的酒頭,程處默心下一轉,便來了興趣。
他起身走到角落,拿了一壇子酒頭,正要打開泥封,一旁的李青雲不善道:“還請小公爺把酒放回去,這是我師父的東西,他不回來,誰都不能動。”
“我說你真是榆木腦袋,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師父不會回來了,你怎麽就是不信呢?”
“還請小公爺把酒放回去,李青雲感激不盡!”李青雲面無表情道。
“你……簡直沒救了。”程處默放下酒壇起身,本想離去,可一想家中還有發怒的老爹,便又折回躺椅上。
“酒不讓碰,管我一頓飯可好?”
“只要小公爺不動我師父的東西,在這吃多少頓飯都行。”
“我先睡會,到飯點叫我。”
李青雲聽著有些熟悉的話語,還以為是師父回來了,但躺在椅子上的人終究不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