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了林夢寒說話的聲音,蘇白就暫時放棄了製霸全場的想法,而是準備先跟這個不可愛的小姐姐聊聊。
要是這個小姐姐有什麽新的想法,就先看看這個想法有沒有什麽可實施性。
可以的話,他也希望繼續玩下去。
不過,在此之前,先讓小姐姐認清楚一個殘酷的現實吧。
她不可能將任何一個人,從這個地方帶到現實世界去的。
“小姐姐,你就沒有發現點別的東西嗎?”蘇白笑著問道。
“這些攻擊是怎麽回事?”林夢寒抬頭看了眼漂浮在空中的各色攻擊,不由好奇的開口問道。
“哦,你說的這些個攻擊啊,主要是某些好客的主人在熱情的歡迎我們罷了。”蘇白直言道。
“我們已經暴露了。”林夢寒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沒錯,我們已經暴露了,畢竟劇本裡多出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物,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了。”蘇白說道。
“是啊,我們表現的太過分了。”林夢寒苦笑著說道。
“哦對了,小姐姐,你打算怎麽辦?先跟你說好了哦,我可堅持不了多久了。”蘇白說道。
他確實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個小姐姐要是再不快點做出答覆,他就要先下手為強了。
“你還有能力帶我殺出去嗎?”林夢寒看著蘇白問道。
“當然可以了。”蘇白笑著說道:“不要說帶你殺出去,就算是帶著你殺一個輪回,我也是能做到的。”
“這都什麽時候了,拜托你不要吹牛了好伐?”林夢寒有點生氣的說道。
“小姐姐,這就是你誤會我了,我可沒有吹牛,說的都是實話,而且還是大實話。”蘇白無奈地看著林夢寒說道:“你現在不相信我,真是太過分了啊。”
“好好好,我做的太過分了,現在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一般見識,請你原諒我吧。”林夢寒苦笑著說道。
“哎,小姐姐,今天的你有點奇怪啊。”蘇白驚訝的說道。
“這都大難臨頭了,我表現的奇怪點,也沒什麽問題吧?”林夢寒反問道。
“嗯,當然沒有問題了,只是你這表現的也太怪了,讓我根本就無從適應啊。”蘇白說道。
“好了,你不是說能帶我殺出去麽,你現在有多大的把握?”林夢寒深深地看著蘇白問道。
“把握倒是很大,但是……現在有個問題了,小姐姐,你不先解決一下嗎?”蘇白委婉地說道。
“什麽問題?”林夢寒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扛著的那個家夥已經完蛋了,你還要扛多久?”蘇白微笑著問道。
“什麽?”林夢寒大驚失色,連忙抬頭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失去了生命體征的鞠川靜香,頓時懵逼了。
進來之前還好好地,現在怎麽就掛了?
是什麽原因?
“小姐姐,我早就跟你說了,你不可能帶走任何一個人的,你之前還不相信我,現在總該相信我了吧?”蘇白眯著眼睛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林夢寒馬上看向蘇白問道。
“你覺得人家會讓你帶走他們的實驗體嗎?雖然只是克隆體,但也有著安保措施的,一旦離開了特定的區域,馬上就會掛掉的。”蘇白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林夢寒恍然大悟道:“是我自視過高,忽略了這種手段。”
“小姐姐,就算你有這個意識,仔細的去檢查,最後也找不到什麽的。”蘇白直言道。
“為什麽?”林夢寒不解的問道。
“沒有為什麽,你不需要知道,也不用知道了,
現在沒有了那個累贅,你就輕松多了。”蘇白說道。“是輕松多了,但我當初付出的努力,也全都沒有了,真是可惡!”林夢寒氣的臉都黑了。
“好了,小姐姐,別生氣了,你現在也沒有虧本呀。”蘇白笑著說道。
“不許笑!”林夢寒黑著臉說道。
“好,我不笑了,現在該輪到你做選擇了,你是直接跟我走,還是跟我去做點別的?”蘇白問道。
“你想要做什麽?”林夢寒問道。
“當然是去做點有意思的事了,你難道就不想報復回來嗎?”蘇白笑著說道。
“怎麽報復?”林夢寒顯然是來了興趣。
如果是平時,她也不會這麽想的,但現在……誰讓剛剛被坑了一波呢。
這被坑了,也把她的怒火給坑了出來。
不管怎麽說,報復都是很有必要的。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蘇白說道。
“不行,你得先給我交個底,否則我是不會跟你去胡鬧的。”林夢寒忙道。
“哎,怎麽就是胡鬧呢?”蘇白說道:“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去報復,不是在胡鬧。”
“呵呵,我可不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要想去報復,先把你的計劃說出來,讓我好好地聽聽,看看你這個計劃到底靠不靠譜,要是不靠譜的話,我可不會去幫你的。”林夢寒笑呵呵地說道。
“小姐姐,你的要求實在是太多了。”蘇白皺著眉頭說道。
“我就這點要求了,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林夢寒直接問道。
“呃,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反正我也沒吃什麽虧,就不去報復他們了,現在直接帶你回去好了。”蘇白說道。
“……”
林夢寒頓時就無語了。
你這什麽人呀?
說好的要幫我去報復,結果你最好卻食言了,有你這樣可惡的人嗎?
真是討厭!
林夢寒都快要氣炸了,一呼一吸之間,永無止境的波動,很是吸人眼球。
“好了,小姐姐,我看你也不反對,那就這麽說好了,我們走吧。”蘇白趁著林夢寒發呆的時候,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去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當然,這不是為了佔她的便宜,而是要帶她使用空間系異能。
正經的空間系異能者都是這麽玩的。
不信可以去問郝萌。
大妹子也是這麽玩的,每次玩的都非常的溜!
“你要做什麽?”林夢寒皺著眉頭,沒好氣地看著蘇白問道。
……
不知從何時起,風已停下,葉落於地,一絲細雨輕輕柔柔地飄落下來,淅淅瀝瀝的細雨恍如縱橫交錯的線條,在天地間織成一層層薄紗,籠罩著黑暗蒼穹。
此刻,一道猶如利劍般鋒芒畢露的身影出現在天地間,一步一步,朝著遠方而去。
他在淒涼蕭瑟的細雨中行走,品味著孤獨與寂寞,心底漸漸浮現一絲傷痛,想要忘記自己的記憶……
他越走越遠,仿佛不知疲憊的機器,永遠都不會停下,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祭壇。
祭壇之上,一百零八根古老的石柱屹立不倒,其上鐫刻有神秘文飾,繁雜且玄奧,似乎是一種來自遠古時代的文字。
他走上祭壇,筆直的身子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直視前方,仿佛前方有什麽吸引人的東西。
雨仍在下,可在這祭壇周圍,卻看不到一絲細雨,乾燥得很。
他沉默不語,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等什麽人。
許久。
一道破空之音突然響起,祭壇之上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無法用言語來進行描述的女人,她穿著一套白色宮裝衣裙,站在祭壇的邊緣,衣袂隨著寒風舞動,氣質飄渺若仙。
一頭烏黑如墨的秀發被一根紫玉簪子綰起,腰間系著一根粉色腰帶,襯托著她的婀娜之姿,別有一番美麗。
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嬰兒,神情哀傷,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裡滿是通紅,她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望著男子的背影。
“你來了。”
站在祭壇中央的男子突然出聲道。
“我來了。”
女人低頭看了自己懷裡的嬰兒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輕聲說道。
男子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起來,不知道過去多久,祭壇之上出現紛亂的聲音,細聽之下,這是眾生祈禱的聲音。
“諸天世界,億萬生靈,眾生之劫,避無可避……輪回之路,周而往複,無有窮盡……毀滅即新生,超脫則解脫,然……眾生有罪,需渡無量劫……”
在這一刻,男子與女子的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帶著歲月的氣息,仿佛來自亙古蠻荒時代,跨越時間長河,帶來一絲指引。
“時間不多了……”
男子轉過身子,看向女子,只是他再也看不到女子的容顏,兩行血淚不停的自男子的臉頰滑落,滴到祭壇之上,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一定要這麽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女子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悲傷之情就好像被打開的水閥,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了,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在我預見的未來之中,天穹破碎,世界毀滅,凡是生靈,盡皆殆亡……”
“所以,我們只能這麽做,為了我們的孩子,只能把他送走!”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裡仿佛在滴血,這是他的孩子,才剛出生的孩子,就要送走,他又怎能不傷心。
只是……面對這無法逃避的災劫,就算他都無法幸免,更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呢,因此唯一能保全孩子的方法……
“送他去那個地方吧,那裡是唯一沒有被這場劫難所波及到的地帶,只有在那裡,就算沒有我們的照顧,他也能活下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長歎一聲,勉強的笑了笑,對著女子解釋道。
“把孩子給我,讓我來發動法陣,將他送走……”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想要停下哭泣,只是淚水卻怎麽也止不住,戀戀不舍的看了懷裡的嬰兒一眼,她狠下心來,走到男子的身邊,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中。
男子用那雙顫抖的手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貼近自己的胸膛,緩緩的走向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
“孩子,你不要怪我們……劫數之下,無路可逃,希望你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懷抱裡的嬰兒懵懂無知,一張稚嫩的臉龐可愛無比,此刻他正閉著眼睛睡覺,嘴角邊掛著一連串的泡泡。
或許是男子的動作太大,嬰兒被晃醒,睜著眼睛,好奇的望著這個抱著自己的男子,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隻小胖手伸出繈褓之外,胡亂的摸索,想要抓些什麽,可是卻怎麽也抓不住。
“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子把嬰兒放到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來到男子的身邊,用通紅的雙目滿是深情的凝視著那個嬰兒,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走,她的心便痛起來,多麽想把孩子留下,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局勢,只有送走孩子才是為他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運轉陣法,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男子拉開女子,借助眾生祈願之力,強行催動這祭壇上的陣法。
這祭壇來自上古歲月,神秘莫測,在這天地大劫即將到來之時, 凡是蘊有靈性之物盡皆破碎,只有這祭壇始終未曾損毀。
祭壇上刻有神秘陣文,在男子的研究下,探索出陣文的一絲用途,也就是在今天,讓陣文運轉,傳送他的孩子到另一個世界。
“孩子,或許沒有我們的陪伴,你的未來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是只要你能平安的長大,以後不管變成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會感到由衷的欣慰……”
“孩子,希望你不要走上我們的老路,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平凡的人吧,你的名字,就叫做……寧凡好了!”
嬰兒不知道他的父母在說些什麽,仍自顧自的撥弄著自己的小指頭玩,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離開他們。
這個時候,陣法發動起來,在男子全力馭使之下,生命力不斷的流逝,陣法迅速運轉,最後……一道白光憑空出現,照亮暗夜蒼穹,等到白光消散之後,祭壇上的嬰兒已經消失不見。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入室內,這時,一個躺在床上的年輕人猛地坐起來,臉上掛著驚悸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副做了噩夢的樣子。
“又是這個夢,都過了一年,每天都做同一個怪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年輕人名叫寧凡,今年二十一歲,在孤兒院裡長大,後來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十八歲的時候,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隨後的兩年時間裡,寧凡通過自己的能力,不斷的將最初賺到的錢翻倍,直到他感覺自己賺的錢差不多才收手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