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度魔神的代行者 ()”
“只是想要知道您到底是什麽存在?”
小醫仙給出了一個回答,也是她心裡最想知道的。
原本幻想中的人物,突然變成了現實……哦不對,應該說本就存在的人物出現了。
這沒有讓小醫仙的三觀毀了,已經算是她足夠堅強的了。
“我就是我,沒什麽特別的,你現在是見也見過了,還有什麽要問的?”
蘇白笑著說道:“要問,現在就趕快的問吧,再晚的話,我就要走了。”
“老爺爺,您這是要去哪裡?”
小醫仙好奇地問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蘇白說道。
“可是,您剛才也說了,要問什麽,就讓我趕快的問。”
小醫仙皺著眉頭說道。
“嗯,我是這麽說了,但我也沒說會回答你的問題呀。”
蘇白說道。
“這……”
小醫仙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語的表情。
“好了,小姑涼,我在逗你玩呢。”
蘇白笑著說道:“只要你用心的去問了,我就會告訴你答案的,現在你再問一遍,要用心點。”
神特喵的用心問了就會告訴答案?
你知道我用沒用心?
小醫仙在心裡瘋狂的吐槽了起來,但終究沒敢說出來,而是老實的按照蘇白說的去問了:“老爺爺,拜托你告訴我,你要去哪裡?”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我去一個你去不了的地方。”
蘇白開始胡說八道了:“我畢竟只是靈魂體,不能長時間待在外面,只能找個地方休養生息,至於是什麽地方,你就算是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為什麽?”
小醫仙好奇地問道。
“沒有為什麽,只是怕你動了什麽壞心思。”
蘇白說道。
“老爺爺,我不是什麽壞人。”
小醫仙有點生氣地說道。
“嗯,我也不是什麽好人。”
蘇白說道。
“好吧,老爺爺,我知道你對我的忌憚了,我不會再問這個了,我問點別的,您總會回答我吧?”
小醫仙看著蘇白問道。
“你先問吧。”
蘇白說道。
“我要是問了,您不肯回答我怎麽辦?”
小醫仙糾結道。
“沒事,算你倒霉好了。”
蘇白笑著說道。
“……”
小醫仙頓時無語了,還算我倒霉,你這個老爺爺真是太過分了,難道會讓嫣然進行魔鬼訓練。
照我看來,訓練是假的,只是欺負嫣然罷了,至於修煉速度變快了,應該是別的緣故。
“好了,小姑涼,你要是沒什麽問題,我現在就走了啊。”
蘇白說道。
“等等,老爺爺,我還沒問完呢。”
小醫仙連忙說道。
“好吧,你要問什麽,快點的問呀。”
蘇白催促道。
“老爺爺,你幫助嫣然變強是為了什麽?”
小醫仙問道。
“我不是為了什麽才幫她變強的。”
蘇白說道。
“老爺爺,你這話,我可不相信啊。”
小醫仙說道。
“不相信就不相信了,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啊。”
蘇白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老爺爺,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麽你現在出來了?”
小醫仙好奇地問道。
“因為小丫頭懇求我了呀。”
蘇白說道。
“只是因為這個?”
小醫仙問道。
“對,就是因為這個,沒有其他理由了。”
蘇白說道:“看起來,你也沒有別的問題要問了,
我先走了啊,你有什麽要問的,就去找小丫頭吧,我相信她會樂意回答你的問題的。”說完這話。
蘇白從小醫仙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老爺爺……”
小醫仙隻來得及喊了一個名字,就再也看不到蘇白了,隻好一個人生起了悶氣。
當然,生悶氣的時間不長,她也想明白了,要是想要了解老爺爺,本人不配合,只能找對老爺爺最熟悉的人了。
現在對老爺爺最熟悉的人,非納蘭嫣然莫屬了。
“嫣然,我有話跟你說。”
想到了這裡,小醫仙直接走到了納蘭嫣然身邊,跟她說了一句,然後拉著她的手走了。
“哎,姐姐,姐姐,你做什麽?我都沒跟青鱗說完呢,這樣太過分了……”
納蘭嫣然嘴裡嘟囔著,然後跟小醫仙去了不遠處。
“好了,別生氣了,我有問題要問你。”
小醫仙說道。
“我不想回答。”
納蘭嫣然說道。
“關系到了你的老爺爺。”
小醫仙說道。
“好吧,你說吧。”
納蘭嫣然說道。
“你這變臉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小醫仙忍不住吐槽道。
“嘻嘻,姐姐,你有什麽要問的,現在就問吧,晚了,我就不想說了。”
納蘭嫣然說道。
“你是不是跟老爺爺學壞了?”
小醫仙皺著眉頭問道。
……
烏雲密布,遮掩天空,雷鳴轟轟,震蕩天際!
一陣寒風吹過,卷起滿地落葉,回旋於半空之上,久久不能落下,一股蕭然之意油然而生。
不知從何時起,風已停下,葉落於地,一絲細雨輕輕柔柔地飄落下來,淅淅瀝瀝的細雨恍如縱橫交錯的線條,在天地間織成一層層薄紗,籠罩著黑暗蒼穹。
此刻,一道猶如利劍般鋒芒畢露的身影出現在天地間,一步一步,朝著遠方而去。
他在淒涼蕭瑟的細雨中行走,品味著孤獨與寂寞,心底漸漸浮現一絲傷痛,想要忘記自己的記憶……
他越走越遠,仿佛不知疲憊的機器,永遠都不會停下,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祭壇。
……
“不,我們不寄給間桐雁夜那個舔狗,寄給遠阪時臣就可以了。”
菖蒲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微笑著說道。
“本體,我不太明白。”
一號分身有些糊塗的問道。
“你問吧。”
菖蒲語氣淡然地說道:“只要是合理的問題,我都會告訴你答案的。”
“那個……你不是說遠阪時臣有可能為了通往根源之路,從而拋妻棄女,放棄拯救遠阪母女嗎?”
一號分身好奇地問道:“如果這種可能成真了,我們將照片寄給遠阪時臣,就毫無意義了。”
“你也說了是一種可能了,萬一遠阪時臣要去拯救妻女呢?”
菖蒲笑著問道。
……
祭壇之上,一百零八根古老的石柱屹立不倒,其上鐫刻有神秘文飾,繁雜且玄奧,似乎是一種來自遠古時代的文字。
他走上祭壇,筆直的身子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直視前方,仿佛前方有什麽吸引人的東西。
雨仍在下,可在這祭壇周圍,卻看不到一絲細雨,乾燥得很。
他沉默不語,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等什麽人。
許久。
一道破空之音突然響起,祭壇之上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無法用言語來進行描述的女人,她穿著一套白色宮裝衣裙,站在祭壇的邊緣,衣袂隨著寒風舞動,氣質飄渺若仙。
一頭烏黑如墨的秀發被一根紫玉簪子綰起,腰間系著一根粉色腰帶,襯托著她的婀娜之姿,別有一番美麗。
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嬰兒,神情哀傷,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裡滿是通紅,她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望著男子的背影。
“你來了。”
站在祭壇中央的男子突然出聲道。
“我來了。”
女人低頭看了自己懷裡的嬰兒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輕聲說道。
男子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起來,不知道過去多久,祭壇之上出現紛亂的聲音,細聽之下,這是眾生祈禱的聲音。
“諸天世界,億萬生靈,眾生之劫,避無可避……輪回之路,周而往複,無有窮盡……毀滅即新生,超脫則解脫,然……眾生有罪,需渡無量劫……”
在這一刻,男子與女子的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帶著歲月的氣息,仿佛來自亙古蠻荒時代,跨越時間長河,帶來一絲指引。
“時間不多了……”
男子轉過身子,看向女子,只是他再也看不到女子的容顏,兩行血淚不停的自男子的臉頰滑落,滴到祭壇之上,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一定要這麽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女子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悲傷之情就好像被打開的水閥,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了,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在我預見的未來之中,天穹破碎,世界毀滅,凡是生靈,盡皆殆亡……”
“所以,我們只能這麽做,為了我們的孩子,只能把他送走!”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裡仿佛在滴血,這是他的孩子,才剛出生的孩子,就要送走,他又怎能不傷心。
只是……面對這無法逃避的災劫,就算他都無法幸免,更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呢,因此唯一能保全孩子的方法……
“送他去那個地方吧,那裡是唯一沒有被這場劫難所波及到的地帶,只有在那裡,就算沒有我們的照顧,他也能活下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長歎一聲,勉強的笑了笑,對著女子解釋道。
“把孩子給我,讓我來發動法陣,將他送走……”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想要停下哭泣,只是淚水卻怎麽也止不住,戀戀不舍的看了懷裡的嬰兒一眼,她狠下心來,走到男子的身邊,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中。
男子用那雙顫抖的手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貼近自己的胸膛,緩緩的走向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
“孩子,你不要怪我們……劫數之下,無路可逃,希望你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懷抱裡的嬰兒懵懂無知,一張稚嫩的臉龐可愛無比,此刻他正閉著眼睛睡覺,嘴角邊掛著一連串的泡泡。
或許是男子的動作太大,嬰兒被晃醒,睜著眼睛,好奇的望著這個抱著自己的男子,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隻小胖手伸出繈褓之外,胡亂的摸索,想要抓些什麽,可是卻怎麽也抓不住。
“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子把嬰兒放到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來到男子的身邊,用通紅的雙目滿是深情的凝視著那個嬰兒,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走,她的心便痛起來,多麽想把孩子留下,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局勢,只有送走孩子才是為他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運轉陣法,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男子拉開女子,借助眾生祈願之力,強行催動這祭壇上的陣法。
這祭壇來自上古歲月, 神秘莫測,在這天地大劫即將到來之時,凡是蘊有靈性之物盡皆破碎,只有這祭壇始終未曾損毀。
祭壇上刻有神秘陣文,在男子的研究下,探索出陣文的一絲用途,也就是在今天,讓陣文運轉,傳送他的孩子到另一個世界。
“孩子,或許沒有我們的陪伴,你的未來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是只要你能平安的長大,以後不管變成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會感到由衷的欣慰……”
“孩子,希望你不要走上我們的老路,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平凡的人吧,你的名字,就叫做……寧凡好了!”
嬰兒不知道他的父母在說些什麽,仍自顧自的撥弄著自己的小指頭玩,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離開他們。
這個時候,陣法發動起來,在男子全力馭使之下,生命力不斷的流逝,陣法迅速運轉,最後……一道白光憑空出現,照亮暗夜蒼穹,等到白光消散之後,祭壇上的嬰兒已經消失不見。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入室內,這時,一個躺在床上的年輕人猛地坐起來,臉上掛著驚悸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副做了噩夢的樣子。
“又是這個夢,都過了一年,每天都做同一個怪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年輕人名叫寧凡,今年二十一歲,在孤兒院裡長大,後來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十八歲的時候,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隨後的兩年時間裡,寧凡通過自己的能力,不斷的將最初賺到的錢翻倍,直到他感覺自己賺的錢差不多才收手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