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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第176章 路易14的首次禦駕親征!(四)
  嗯,首先在這裡說聲抱歉。
  作者的城市防疫情況突然升級了,因為家裡老人是易感人群,根本不敢讓他們出去(還為此吵了好幾次,又是無奈又是頭痛),所有的事情從收快遞(家裡人是拚多多的擁躉)采買食物到辦通行證到領口罩,丟垃圾都需要作者一手操辦——一開始作者還天真的以為很快就能做好,抽時間去更新……結果,啊……又不敢像是以前那樣熬夜……不知不覺,天啦嚕!咕那麽久了!
  抱歉抱歉,幸而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可以宅下來安心更新了——為了致歉,一百七十五章買一送一,贈送一章……唉,真是對不起大家……
  現在才發現主動宅和被動宅有多大的區別……
  每天心驚膽戰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祝大家身體康健,萬事如意……(以上修改後加入,不計入字數)
  ————————
  路易十三原先的狩獵行宮已經先於龐大的凡爾賽宮整修過一番,主要是增設衛生設備和洗浴設施,也因為這個緣故,這座狹小的二層小樓所能容納的人更少了,只有王弟菲利普能夠與國王分享這座舒適的新居,其他人,從孔代到被允許覲見國王的尉官,都必須在其他地方尋找住所,幸而就算沒有凡爾賽宮,為了那些工人建造的粗陋宅子也足夠這些人暫時棲身了,據說還有許多附近的鄉紳正在絡繹不絕地往這裡來,希望能夠見到國王一面。
  路易在邦唐的服侍下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之前他在書本上讀到一個君主出行的時候至少有上百駕車輛隨行,保證其最基本的需求,他還覺得相當不可思議,但等到他來到這裡,成為路易十四,才知道,在一個生存資源極其貧乏的年代,這是必須而非奢侈——在很多地方,貴族們司空見慣的東西,一些平民聽也沒聽說過,遑論配置和預備——而在巴黎的十年,也已經讓逐漸向著一個真正的君王進化的路易很難再如年少時那樣習慣於忍耐和屈就,而他身邊的人,從邦唐,菲利普到孔代,仆役和士兵,也不認為一個國王的行李幾乎能夠與一個連隊的輜重相比有什麽奇怪的,或者說,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若是國王願意與一個士兵同甘共苦,人們不會說他品行高潔,只會認為他有著某種不可言喻的怪癖。
  路易不打算去挑戰人們的認知,也不願意——直到今晚,他才知道邦唐竟然為他打包了一座釉面陶瓷浴缸,路易承認他是很喜歡這座浴缸……不過邦唐是怎麽做到的?這座浴缸至少有一千磅的重量,後來他才知道邦唐還幫他搬來了另外一些沉重的“設備”……總之,路易不得不承認,他確實離不開這個聰慧而又細致的近侍,他穿上寬松的襯衫,端著一杯滾熱的牛奶,準備隨意從邦唐帶來的書籍中挑選一本度過一段悠閑的時光時,有人請求覲見——邦唐既然為他通報了,就表示這個人必然是國王想要見到的。
  來人正是盧瓦斯,他的父親正是法國第一任陸軍大臣,曾經是馬扎然主教在軍事方面的左膀右臂,在馬扎然主教離世之後,面對年輕的國王,這位老道的廷臣明智地選擇了觀望,他先給自己的兒子謀求了一個監政官的職位,然後在五年前為他找了一門好姻緣,也就是在那一年,他將盧瓦斯調回巴黎,擔任他曾經擔任過的秘書職務,協助他的父親工作,但最終把他引到國王面前的還是他與工匠們共同研究出來的“槍刺”,也就是國王用來取代長戟連隊的那個,這種“槍刺”國王不準備那麽快地把它暴露在眾人面前,所以今天巴黎的人們看到的還是長戟,但今晚所有的槍刺都會被分配下去,等到了開戰的時候,士兵們才會把它裝在自己的槍支上。
  路易以為盧瓦斯前來回報的就是這件事兒,或者還有火炮連隊——也是沒有在巴黎民眾前顯露的殺手鐧,這些火炮被裝載在有篷馬車上,由士兵們看守著——就在庭院裡,國王興致高昂地和盧瓦斯離開了房間,一直走到它們面前,覆蓋在上面的油布已經被掀開,露出冰冷而又精美的殺戮武器——不,這裡作者並沒有弄錯形容詞,這尊十二磅的黃銅火炮周身都環繞著華麗的浮雕——靠近炮口的地方是一圈典雅的花紋,花紋後是一副小小的聖人胸像,在胸像下是這尊火炮的名字,名為“獨一無二者”,而在這下面,是路易依照傳統給出的箴言“王者的最後論據”,這句話倒和數百年後人們所說的“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再往下,是火炮團長的盾徽,兩隻被塑造成海豚的火炮提手(用來搬運固定火炮時用)簇擁著這枚盾徽,再往下,就是國王的紋章,正如路易曾經和王弟菲利普提起的那樣……是一枚太陽,正確地說,是一枚有著五官和面孔輪廓的太陽,雖然路易覺得這個標志實在是有些驚悚,但他實在是拒絕不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王太子小路易的熱情。
  額,是的,這個人臉太陽正是小路易的傑作,他的大作毫無疑問地越過了以勒布朗為首的一乾藝術家奉上的樣品,成為了太陽王路易十四最終選定的紋樣。
  承托著這枚太陽的是法蘭西王室的紋章,王冠下的盾徽中鑲嵌著三朵金百合,下面是布邊,在王室紋章下,也就是火炮底座,裝飾著一圈扇貝與卷草紋的圖樣,內裡是勝利女神像。
  雖然路易一早就知道還未完全脫離文藝複興時期的工匠們不會將一尊光禿禿的黃銅管子送到自己面前,但還是不由得被他們的精益求精嚇了一跳——這可是要用來作戰的,“這些火炮都試過了嗎?”
  “都試過了,”盧瓦斯說,他今年只有二十七歲,與國王年齡相仿,但有過監政官和陸軍國防秘書的經歷,讓他比一般的年輕人更沉穩謹慎,他的父親告訴他說,在國王親政近十年之後,作為馬扎然主教的臣子,他還有許多人都已經做好了退出權利中心的準備,否則不免與曾經的財政總監富凱那樣落得一個狼狽不堪的下場,但出於私心,他當然希望讓自己的兒子繼承自己的位置——現在的陸軍大臣已經和高等法院做了交易,他會成為大法官,然後為自己的兒子讓出這個位置,但最重要的前提是,國王認可和相信盧瓦斯。
  所以說,這場對佛蘭德爾的戰爭,不但是對國王的考驗,也是對這座生機勃勃的新宮廷的考驗,成功了,就能飛黃騰達,直上青雲,失敗了,之後的情況就很難說了,至少會在國王心裡留下一個很不好的印象。
  盧瓦斯當然不會辜負父親對自己的期望,國王交代下來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盡力做到盡善盡美,槍刺是一件,火炮是一件,還有許多暫時未能在國王面前展示的,“現在我們總共有一百二十門火炮,三十門如您所見的十二磅大火炮,六十門八磅的中型火炮,還有三十門四磅的小火炮,”他引領著國王走過去,這些森冷的金屬在火把下呈現出如同金子一般的光澤,不過對路易來說,它們也差不多了。
  “帶輪炮架呢,前車呢,固定架呢?”國王一連串地問出來,而盧瓦斯對答如流,這些器械完成的要比火炮早,他也給國王看了——之後還有另外一樣沒有顯露在人們眼前的可怕武器,國王拿起一個,放在手裡試了試重量,沉甸甸的,“這是最新的榴彈?”
  “是的,陛下。”盧瓦斯說:“在火藥量不變的情況下,我們盡可能地減輕了它們的重量,就是……”他遲疑了一下,:“我們暫時還沒有辦法解決您所說的‘安全性。’但您的士兵們勇氣過人。”
  “勇氣不是我們虛擲他們性命的理由。”國王沉吟片刻,因為導火索的不穩定性,很多榴彈還未離開擲彈兵就爆炸了:“這次看情況而定吧。”他說。
  他們攀上一座聳起的丘陵,勾勒出丘陵邊緣的紅光不再屬於落日,它來自於國王的軍隊,他們成批成群地在凡爾賽宮與狩獵行宮之間的平原休憩——這裡今後會是一片廣闊的庭院,現在這裡取代了樹木的是士兵,取代了花卉的是帳篷,一群火槍手正在與一群擲彈兵們賭博,擲彈兵因為對力量和臂長有要求,所以都是強壯高大的男性,他們戴著與眾不同的無簷高帽,胸前隻掛著一條寬闊的帶子,而火槍手和其他軍官們多半都是兩條,在胸前交叉,因為他們要同時戴著彈藥和刀劍。
  就在國王好奇他們在酒桶上的牌局最終的輸贏時,營地邊緣突然傳出了一陣響亮的喧嘩聲,國王聞聲看去,看到了一群色彩斑斕的人正從黑暗裡走出來。
  “這正是我要向您稟報的,”盧瓦斯說:“那是一群……身份特殊的女士,雖然我有安排,但她們堅持說,是一位尊貴的大人雇傭了她們。”而且她們堅決地否認自己是靠著皮肉謀生的可憐人,但對盧瓦斯以及所有的士兵和軍官們來說,波西米亞的女人和所謂的“可憐人”之間的區別只怕只有小指頭那麽大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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