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看著周斌吃的那麽著急拿出自己身上背著的水壺遞給他“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喝口水別噎著了。”
周斌接過水大口的猛喝了幾口後把嘴裡的餅子全部咽下去。
吃了一半的餅子周斌邊覺得自己飽了,剩下的餅周斌看看大爺,大爺笑笑說“你收著吧,想要出去你得走個三四天才能看到公路呢。
”
周斌一驚“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會要走這麽久?我們過來的時候都是有路的啊。”
“傻孩子,開車和走路能一樣嗎?而且你現在到的這個地方處在兩個省份的邊界線,看你要往那邊走?
一邊是走下山路可以很快到公路邊但是那路比山裡好不到哪裡去,因為過往的車輛不會停下來。曾經這裡出過山匪打劫了很多車輛,雖然匪徒們都抓了起來,可是車卻再也不敢停下來了。
另一邊是上山路翻過三個山頭就可以出去。那邊的人們比較熱情淳樸。
你看你怎麽選擇。”大爺慢慢的把這裡的情況說給了周斌聽。
周斌略一沉思問大爺“聽說最近有殺人犯逃進了大山大爺聽說了嗎?”
“哈哈哈,殺人犯逃進大山的事情可不止最近發生的事情!”
大爺笑的很詭異,周斌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就看到大爺拿出別在腰上的開山刀架到了周斌的脖子上。
“大爺,你這是做什麽?”周斌嚇的手裡的餅都掉在了地上。
“你是哪裡的警察?我躲在這深山裡整整二十年了,我天天想家想老婆孩子,可是我不敢回家,只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山裡活著。
你看看我。我這樣子了你們還不放過我嗎?”大爺說著哭著眼淚鼻涕一把都沾在了他花白的胡子上。
周斌一愣,感情這大爺也是個在逃犯?
“大爺。你見過有我這麽笨的警察嗎?你看看我哪裡像警察?
還有這大冬天的進這深山老林我一個人就來抓人嗎?不凍死我也餓死我!”周斌直接把自己的外套拉鏈拉開給大爺看。反正他的證件什麽的都不在身上,大爺也翻不出什麽東西來。
“你真當我老糊塗了?你肯定是警方的探子!不怕告訴你我這二十年裡殺了警方多少探子自己都記不清了。
不過我把他們都埋在了一起這樣他們也不寂寞。
今天我就送你去和他們作伴!”大爺說著拉著周斌站起身就推搡著他往前走。
大爺對自己的刀和伸手很自信沒有綁著周斌只是把刀抵在他的腰上在後面跟著走。
樹林裡的樹葉和斷枝橫七豎八的在樹乾之間散落,走在上面會發出清脆的被踩碎和踩斷的聲音。
周斌的皮鞋鞋底不適合走山路,沒有走一會他的雙腳就發出了火辣辣的痛感。
“大爺,我真的不是警察啊,而且我這鞋子真的不適合走這樣的山路。
我的腳都磨出了水泡了。真的好疼啊。”周斌一邊磨磨唧唧的走著一邊賣慘。
“少廢話!不然我在這裡就劈了你,省得聽你娘娘唧唧的說廢話。”大爺語氣很是不好的呵斥他。
周斌隻好暫時放棄了這個方法。
只是還沒有走半個小時,周斌看著突然出現在前面的三個幾乎是光頭的中年男人時,他的心一沉。
嚴所長說逃犯是三個人,年齡都是三十四十之間。首先這年齡和外形都對上了。
大爺也看到了那三個人不由的把刀一亮臉上出現了狠戾的表情“什麽人?”
那三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很雜亂看樣子應該是順別人曬在外面的衣服,大爺猜測他們要麽是逃犯要麽是被人追殺。
“大爺,我們幾個人做生意失敗了。合計著活著也還不了債就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自殺靜悄悄的死了算了。
誰知道半路上被人當成了逃犯非要抓我們。
我們才逃進這山裡。
你們這是什麽情況?”有人回答了大爺的問題,顯然大爺不怎麽相信,而且對方問他和周斌的關系他也不想回答。
“管好你們自己就行!”大爺沒有好氣的回答押著周斌就繼續往前走。
“砰!”一聲刺耳的槍響聲刺破了山林的寧靜,有鳥兒驚恐的飛出了樹林並發出了害怕的叫聲。
周斌看到那三個人中的一個人舉著手中的黑色手槍對著他和大爺。
回頭看到大爺正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眼看著自己胸口出現了一個血色窟窿正在汩汩冒著鮮紅的血。
周斌一想到對方有槍趕緊裝出自己很害怕的樣子抱著頭就爬在地上大叫著“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啊,我真的是迷路的遊客啊。”
大爺用手指著周斌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轟然倒下,震起了地面的幾片樹葉翻騰了一下。
那三個人慢慢的走過來,有人用腳踢了周斌幾下,周斌就呼爹喊娘的哭喊著疼。
“沒用的廢物,我還沒用力踢呢就叫這麽大聲做什麽?”踢周斌的人罵罵咧咧的又踢了幾下才作罷。
周斌趴在地上從手指縫裡看到那三個人把那大爺的屍體隨便巴拉一些樹葉掩蓋上。
然後抓著周斌的頭髮把他困了起來就繼續往前走。
“幾個大哥,前面有陷阱不能去。我剛從那坑裡爬上來。”周斌假裝好心的提醒他們。
“你以為我們和你一樣蠢嗎?”有人不滿的甩了周斌一個耳光,周斌的半邊臉都麻了起來。
“大哥別打了行嗎?我這餓了一天一夜快要死了,你再打我,我這死了都會覺得委屈啊。”周斌委屈巴巴的看著那幾個人,那些人懶得搭理周斌隻管拉著困他的繩子往前走。
周斌看到這些人真的是油鹽不進,不得不暫時安靜下來心裡盤算著怎麽安全脫身。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斌看到前面二十多米處有個用很多手臂粗細的樹乾搭建的窩棚,原來這幾個人在找大爺的安身之地。
窩棚右邊有個吊鍋,底下的木材都變成了黑色的木炭。
吊鍋旁邊是個直徑一米的大水坑。應該是大爺挖出來蓄水的水坑。
窩棚的左邊是樹枝圍起來的木籠子,裡面有兔子山雞擠在一起曬著太陽。
“我去,這個老東西過還不錯啊,還養著這麽多活物,這下子有肉吃了。”一個人看到兔子就興奮的過去伸手就抓。
其余兩個人也不管他隨他去。
一個人把周斌綁在了窩棚最近的一顆樹上,另一個人去翻了翻大爺的窩棚找出了很多曬乾的肉干扔進了那吊鍋裡就開始搗鼓生火。
那邊兩個人正在費力的剝兔子皮,那兔子頭被用石頭砸的血肉模糊,周斌轉過頭不再看他們。
他可以斷定這幾個人殘暴且冷血所以放棄了從思想上感化他們。
總有溫暖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