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抵達警察局。斜陽的一絲余暉灑在了臉上,流沙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傷感。
“上官流沙,八號牢房!”一個彪型大漢走了過來。
流沙回頭看了看朱探長,點頭致意。
誰能想到,向來驕傲瀟灑的公子哥竟然會被關在這臭氣衝天的牢房裡。
就在流沙心神恍惚之際,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她!怎麽可能?!
“你怎麽會在這裡?”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很快會有人保釋你出來,我們的約定要記住。”那個姑娘女扮男裝,一臉的汙穢也掩蓋不了她漂亮的容顏。
“我一直記得,只是忽然被一些事情給耽擱了。有個疑問,為何刀疤男有和你一模一樣的手絹?難道你們認識?”
姑娘並不作聲。她悄悄地抓住流沙的手,塞了一張紙條。
就在這時,獄頭走了過來。
“姑娘,時間到啦。您該走啦。”
姑娘拍了拍流沙的肩膀,笑著說:“少爺,後會有期。”說罷,便跟著獄頭離開了牢房。
今天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匪夷所思。
流沙此刻非常想念自己的父親。他知道,父親永遠是自己的保護傘。他迫切地想離開這裡。
就在他腦海紛擾的時候,有人大喊:“上官流沙你可以回家了!”
上官流沙走出牢房,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著什麽。
他一邊走,一邊想最近發生的事情。
門口,站著一個人,那個人!
那天在歡樂門現身的中年男子。
只見他提著一個箱子,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個箱子。流沙心頭一震。
“閣下就是上官流沙吧,我已經把保金交過了。您現在自由了。”
“多謝兄台相助。敢問......這個箱子您在哪裡買的?”
“一個朋友送的。”中年男人語氣冷若冰霜。
“哦。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小弟改天一定登門拜謝。”正在作揖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一陣不祥之感襲來。
流沙走向警察局朱林探長的辦公室。沒有人。問了幾個人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這個箱子可是在美國西點軍校時的榮譽獎勵品。為何此人有這個箱子?難道是他?
流沙沒敢繼續想下去。
流沙一腳油門,朝朱探長家裡駛去。
朱探長,刀疤男,宋先生,詭秘的中年男子。這幾個人在他的腦海裡交錯出現。
不一會兒,到了目的地。
朱探長的家門鎖著。流沙敏捷地從院牆翻了進去。
他來來回回地在朱宅裡尋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的發現。沒有箱子,當然也沒有美金。
他原本是將這筆錢送給朱探長的,讓他幫忙跟家裡人通報下來保釋自己的,現在卻了無蹤影。
流沙隨後又問了幾個周邊的鄰居,沒人看到他回過家。
朱探長失蹤?和中年男子有關?那個姑娘為何保釋自己?美金哪裡去了?
這是流沙到滬以來,第一次這麽的內心煎熬,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分不清南北和東西。
此刻,忽然下起了大雨。
來得這麽快。
流沙想著趕緊回家問問老父親,興許他知道些什麽。
一直以來,父親都是流沙最堅強的後盾。父親就是心安。父親就是溫馨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