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居然有轉折,白葉等人重燃希望。
“胡遠帆!”
虞蒿微笑,說了一個名字。
一瞬間,虞馳驚呼一聲:“胡老師不是已經退休了嗎?據說回老家頤養天年,抱孫子帶娃去了。”
“退休不代表沒有影響力。”
虞蒿說了聯系地址,就揮手道:“去吧,去找他……一會兒,我和他打一聲招呼,他會見你們的。”
“……”
三人離開了。
走到外面,陳大器忍不住好奇:“虞馳,胡遠帆是哪位神仙大佬,怎麽我沒印象呢。”
“他是個老師。”
虞馳遲疑了下,似乎是在措辭,“嚴格來說,應該是我的啟蒙老師吧,我最開始學字畫,是他教我的。”
“咦。”
白葉與陳大器,頓時一陣驚訝。要知道,虞蒿本身是著名書畫大宗師,虞馳要學字畫,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虞馳看兩人的反應,就知道他們的想法,立即解釋:“當年我爸不讓我跟他學,一方面是怕我懶,不肯認真學習,他要教訓我的時候,我媽阻攔……另外一方面,當時他也忙,應酬多,參展,創作,各種事情一堆,沒時間教我。”
“所以聽說我要學字畫,他乾脆請了胡老師為我啟蒙。”
虞馳回憶過去,十分的感歎:“胡老師教了我兩年,直到我入門了才讓我自己修行自學……主要是他要離開中海了,不然的話我還想跟他多學幾年。”
“啟蒙老師呀。”
陳大器錯愕,看了眼白葉,又問道:“虞馳,你這位啟蒙老師,什麽來頭呀?為什麽虞教授說,得到他的認可,我們能成功?”
“呃……”
虞馳也有些懵:“我不知道啊,那時候我才幾歲呀,也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專門去打聽這些東西,只是知道他是畫家……咳,或許不是普通的畫家。”
“沒理由啊。”
陳大器拿起手機,搜尋胡遠帆這個名字,一無所獲。他抬頭,皺眉:“搜不到,你確定他很有名氣?”
“不普通,不代表有名氣。”
虞馳勉強爭辯:“或許……背景不普通?”
“不要揣測了。”白葉打斷道:“我們直接上門求助,自然一清二楚。”
“也是……”
三人雷厲風行,立即出發而去。
根據虞蒿提供的地址,他們來到了外省,在洞庭湖邊的一個城市,拜訪虞馳的啟蒙老師,胡遠帆。
“你確定,真是這裡?”陳大器很驚訝。
因為地址的位置,那是距離洞庭湖不遠的半山上,一棟莊園式的建築,高牆大院綠化蔥蘢,環境非常好。
“應該……就是這裡吧。”虞馳也不敢確定了。印象中,他的啟蒙老師,生活比較簡樸,衣著也不講究。
可是對方,卻居住在豪華莊園中,這……
虞馳吐了口氣,然後笑道:“其實也挺好,至少證明我爸,沒有忽悠你們。或許莊園的主人,真有辦法幫大家。”
有道理……
陳大器深以為然,立即去按響了門鈴。在鐵欄門中間,有可視對講屏,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哪位?”
不需要另外兩人推,虞馳就主動站出來,露出笑臉:“胡遠帆老師在家麽?我是虞馳呀……”
害怕對方忘記自己,他又補充:“我爸是虞蒿!”
“……”
沉默片刻,換了個蒼老的聲音,帶著慈祥的意味:“哎,小馳呀,我開鎖了,你們進來吧。”
嘀!
電子音響,三人連忙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從鐵欄門到莊園主建築,也有一段距離,但是遠遠的,他們就看到前方屋裡,有人走出門迎來。
三人加快了速度,與那人匯合。
近了,他們也看清楚了,來人滿頭白發,七十以上,精神卻不錯,臉色有點紅潤,一看就知道生活無憂,健康長壽。
“胡老師……”
當來人的相貌,與記憶中的影像重疊在一起,虞馳也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立即小跑上前叫喚。
“……虞馳!”
胡遠帆暢笑,上下打量虞馳,“多年不見,壯了,結實,好好好,當年的小豆丁,終於長大了。”
虞馳尬笑,不好意思。
他連忙扯上白葉、陳大器,化解這個窘境,“胡老師,這是我的兩個朋友……”
“嗯嗯,聽你爸說過。”
胡遠帆一笑,招手道:“別站著,進去聊。我叫人做飯了,中午在我這裡用餐。”
寒暄中,走進了豪宅,推讓、落坐。
茶水待客……
期間白葉暗中觀察,想從客廳的布局,確定胡遠帆的底細。
中式裝潢,十分的高雅。花窗、屏風、掛畫,構成了美輪美奐的建築空間。哪怕白葉不懂風水,不會望氣,也從中看到了一種氣。
貴氣。
富麗堂皇。
胡遠帆……或者胡家,果然不普通。
在白葉揣摩之時,虞馳也講完了,自己大學畢業之後,創辦美術培訓班的事情。按這趨勢,能說到下午。
“咳。”
白葉喝了口茶,找了個空隙,很自然的插話:“其實你的培訓班,搞得挺好,在業界也有名氣。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關了,多可惜。”
“……那不是我的追求。”
虞馳心領神會,趁機道:“胡老師,你應該知道我的,從小就學習字畫,也喜歡字畫。奈何我天賦不高,一直不開竅……但是我堅信,勤能補拙,肯定會成功的。”
“這是自然,天道酬勤, 努力肯定會有收獲。”胡遠帆鼓勵:“做人做事,一定要堅持不懈,千萬別放棄。”
“我聽老師的。”
虞馳連連點頭,一副乖巧模樣,然後歎了口氣,撇嘴道:“有時候我也覺得,老天爺不公平啊。像我,一門心思研究書畫,卻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成績。有的人呢,三心兩意的,卻全面開花,各種榮耀加身,真是叫人……羨慕嫉妒恨啊。”
“哦。”
胡遠帆笑了,目光一轉:“你說的,是這位白葉小友吧。”
“胡老,您好。”
白了挺腰身,謙遜而笑:“您別聽他胡扯,其實我對待藝術,也很專一,很純粹,很……”
“很不要臉!”虞馳鄙夷。
白葉無語的表情,讓胡遠帆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要逗趣,你們的來意,我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