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圖.紅岩山
領主.剛索羅斯,被爆……
大爆……
金光刺的眼瞎,物品亂飛八天……
繞是控場的西岐軍人,拚了命的去搶、去爭,也沒能掙來多少,憑白的,便宜了各種路人……
那怪物的爆落,直接讓穆裡噴出老血10口……
如同一顆煙花,它爆的四面八方,爆的措手不及,最遠的金光如流星遠遁,根本不是西岐的軍兵所在,其它掉落也類同,整個一個滿天星,西岐軍人能守的范圍,也就鏘鏘1/3罷了……
走過路過的,圍觀吃瓜的,甚至營地門口擺攤的,全都來了個【雨.露.均.沾】……
穆裡吐血10口,正是為此,西岐軍魂亡8000,得來廣夏千萬笑歡顏……
莫說什麽10口血,就是吐血而亡,這也並不過分……
多少人搖頭,無語,並非嘲笑,實乃命也:白虎山,西岐子,花草具枯,翠木生……
是啊~,翠木生,西岐死,天生的一副金絲嫁衣……
“水脈這詛咒,堪稱絕咒……”
“不至於,我不這樣看……”
“為什麽?”
“龍子天出,強求不得,說白了,運氣大於一切,水脈若真是絕脈,怎麽能得龍子?”
“逆天改命了?”
“呵呵,這下平衡亂了……”
“不知道了,看吧,拚接靈石境,卻改了自家天命,這結局,其它諸脈,定不會忍,這象,當為龍蛇起路,亂世之征兆……風華怎麽看?”
“關鍵在人!”
眾人皆點頭……
風華止住了眾人的聲音,自身卻也有感慨未吐,轉頭看向摯友【默】,也是無語,這混蛋,不在病床呆著,真是欠收拾……
“散了吧,已成眼中釘了,再留就是挑釁了……”
“呵呵,你還好意思說?說了不搶西岐,說了去幫忙,結果還不是,來了個順手牽羊……”
“順了什麽?”
“別問了,回去再說吧,這裡不方便顯擺……”
“你這騷包,水脈定和你沒完……”
“並川先生,聽說你是水脈的通緝犯?”
“擦,你別打老子的主意,老子撤就是了……”
……
~
焚化爐邊8000血,焦化濃煙漸升天……
穆裡臉色蒼白,紅岩山一役,水脈再傷筋骨……
平叔提字祭英靈,佝僂的背影,更顯老態……
西岐的明天,水脈的明天,何人能接?
~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漿糊,有人悲傷的時候,就有人鼓掌歡慶,黃燦就是其一,羽毛被槍,孫女被褥,祖輩積怨,現今叛國,莊莊件件全是仇,這次水脈死了8千,他確實老懷欣慰,但這遠遠不夠…最重要的是,【龍子世出】,【水脈改命】,這雖然極度荒謬~不可信,但卻不能大意……
“黃仙,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沒什麽,下棋吧,繼續!”
“呵呵,不說我也知道,你我戰場交鋒數十年,天底下,估計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呵呵,叛國亡奴,無家可歸,多謝丹兄收留……”
“不必,戰場爭鋒,裹屍荒野,是我們這些人的本分,然,禍不及妻兒,貴國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憑什麽讓你賣命?”
“丹兄不必試探,我已不再是天秤國的將軍,若是不信,拿走我人頭便是……”
“你這……說的什麽胡話,我丹陽在你眼中,就是這種人?”
棋子灑落,黃燦不語,丹陽皺眉,亦是無語,是啊,打了幾十年,誰還不知道誰……
許久……
丹陽再次開了口:
“無論如何,我不會傷你家人……”
黃燦一躬到地,對著昔日宿敵,真誠拜謝:
“仁皇要我做什麽?還請明示!”
“戰~!”
黃燦身體一顫,險些跌退,無論他怎麽想,也不會想到,昌黎皇帝~仁心,竟然要借他的手開戰……
“天戰?還是地戰?”
“……”
黃燦實在不想是後者,前者與諸多天空城周邊~展開軍力鋒爭,勝者得天空城所轄600公裡方圓……後者地戰,卻不再是軍爭,而是徹頭徹尾的屠殺報復,不管戰鬥從哪裡開始,非本國的人口,一律滅殺……
“黃兄不必擔憂,不是地戰……”
“呼~……”
“還是不能忘懷嗎?忘記你這天秤國將的身份?如今七轉輪回,天秤水脈護國,炎系都已歸田,你又何必執著過往的身份?”
“不是,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把這個世界推平,地戰的殘忍……,我確實是怕的!”
“……”
丹陽也默了,是啊,誰又能不怕,科技發展到今天,天空浮城已是普通,一座地下鼠穴,九九八十一層,層層為城,方圓也正是600公裡,地戰一起,人口數億數億的減,全被活埋與地底,即使看不見屍山遍野,也能感受到冤魂無限……
“丹陽兄?”
“恩,不是地戰,不是……”
“還請明示吧!”
“這一次有點複雜,《靈石之境》拚接計劃,四大公國有約在先,林立小國也都簽了國約,互不滲透,各憑本事造世,所以才有了多國合作,一代【裂界倉】的問世……”
“恩!出了什麽問題?”
“誒~,大家各分營地,編號標碼區間,通圖公圖領域,早已劃分好了!彼此心裡也都知曉,是屬於那一家,那一國!
按照約定,確實如此,可這畢竟不是現實世界,各國軍方,彼此不斷滲透,打著路人、工會、商會的旗號,已經遍地開花……就拿【格林之森】為例,其公圖,歸【諦淵】國屬,可上一次公圖亂爭,生生打了6天,可那只是26級的公圖,可即便等級不高,諦淵的一代實驗體,死亡依舊超過了5位數,若說沒有其它國家的滲透攪局,恐怕誰都不會相信……還有這一次的紅岩山,這是天秤國的公圖,還恰巧是水脈營地的區間范疇,水脈最先到場,最先布局,可就是這樣,也還是做了嫁衣……”
“我都聽說了,不過才死了8000人,不像是被攪局……”
“那你是沒具體參與,戰鬥結束的太快,所以才死的人少;從西岐軍接戰~剛索羅斯不久,外圍就出現了各種勢力,騷擾,牽製,分散著西岐軍精力,可以說,從來就沒斷過……
而同一張圖的二號財富怪,巴尼亞特的死亡,卻並沒有遭到多少騷擾,當然,這也和【霸圖】工會的性質有關,他們是玩家身份,暫時,並不屬於任何軍方……
映像複盤時,可以看出,物品爆落不下70件,金色6件,橙色3件,水脈隻拿到1金1橙,最後boss死亡時,衝上去爭奪的,不下1000人,可見多少人落井下石……這都還是時間短,別人準備不足,原本推算要消耗三天,37級公圖,最少也要這樣子,可水脈突然提速擊殺,破壞了很多人的籌備……至少我們就沒來的及……”
“額,你說的戰?”
“就是這個,仁心希望你幫忙,讓水脈西岐,用無翻身的機會,這也算是你的私仇……”
“明白了,你們是怕~龍子天出?水脈改命?”
“知道瞞不過你,那是你們天秤國的劫咒,水脈恰巧此間掌軍,仁心雖然不願輕起戰爭,卻也不想看水脈由弱轉強,所以龍子天出,斷不可以……”
“可我已是叛國出逃,孤家寡人一個,又憑借什麽牽製水脈?再怎麽說,那也是一方軍勢……”
“不,你的背後,有著諸多炎系同僚,你並非一人,和你一樣,心中怨憤者多的是……”
“別說了, 讓我陷害同僚……這絕不可能。”
“呵呵,什麽叫做陷害?整個炎系將領,全都卸甲歸田,憋在家裡挑糞,我只是讓你進入《靈石之境》,打打遊戲,順便給水脈填填堵,有什麽不可以?談的什麽陷害?諸國公約,為了人類的未來,為了拚接《靈石之境》,絕不【軍控軍管】民間勢力,否則就是與世界宣戰,現在,你已不是軍人,炎系又都是農民,打打遊戲犯法嘛?”
“這……”
“別這那的,為了這事,丟了性命,值不值當?讓你和水脈對立,僅僅是在《靈石之境》內與其爭鋒,又沒逼你和整個天秤開戰,你又猶豫什麽?仁心皇帝帶你不薄了……”
“……”
黃燦無語,這一步走出去,那就真是叛國了,仁心確實厲害,知道他是無奈逃到這裡,就找了一條最模棱兩可的路,讓他去走,可這一步邁出去,他黃燦卻再也無法回頭……
他這一動,與水脈這一爭,必然牽動諸多炎系的朋友,那些人又怎麽會沒有怨氣……誒,這個老奸巨滑的仁心,何止是逼他一人,這是要半個炎脈附贈啊……
“戰?還是不戰?”
“容我想想吧……”
“可以,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禍不及妻兒,這也是仁心對你的許諾,但你莫要忘了,陪你逃出來的這些人,終歸是無處藏身的,若是水脈的人找上來,我們也不會幫你……”
“……”
昔日宿敵,丹陽離去,黃燦相送,一句禍不及妻兒的承諾,讓他身姿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