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麽來著?”
“……好痛,怎麽會記不起來?”
“疼疼疼……嘶……”
一雙手,從泥沙中抽出來,轉而抱在腦殼上,這是頭痛,簡單而粗暴的頭痛……
撕裂的痛楚,在極其虛弱的神海中發作,好吧,必需要放棄了……
“額,這也可以?”
我去,這個【放棄】的念頭一出現,頭也就不痛了,甚至剛剛還發麻+昏眩的肢體神經,也在極速的歸攏,這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
沙灘?
爬起來……
~
死人?
兩具屍體,被海水泡到發紫……
~
船難?
這……
這到是可以,全部解釋通了!
“……”
~
發呆~
“這麽說,我經歷了船難?可我怎麽依稀記得,我不會游泳呢,這都能活下來?”
“沒道理啊……”
“為什麽我會坐船出海?還是木船?這是海……大海……”
~
頭又開始發痛,視覺瞬間喪失,肢體也仿佛~被瞬間切斷一般,竟然什麽都感覺不到了……;除了知道自己還存在以外,這和睡死了,沒有太大區別,而其中唯一的區別就是,頭~在~疼……
放棄……
放...
…………
……
~
呼吸著海風,不再牽動大腦神經,果然,不痛了……
呼~!
活著就好,以後再說吧!
視覺恢復,看向沙灘上的死屍,這都泡了多久了?
等等……這是?
木棍?
這……
這是武器?
“我去……”
“不對……”
“聽我說,不要拿起它,我預感要出事……”
“我在說什麽,我在和自己說話?”
錯亂……
零亂……
但是,感覺異常強烈,冥冥中,預感到不能拿起這根木棍,真的不能……
“暈菜,什麽鬼邏輯?既然預感到有事會發生,當然要拿起來防身才對吧?我是被海水泡傻了嘛?”
“恩,邏輯上說,應該拿起木棍!”
不再猶疑,即使內心錯亂嘀咕,還是彎腰拿了起來~木棍……
然後……
“我擦……”
“……”
只是剛剛拿起木棍,那邊廂的一具屍體,竟然直接動了,翻身撕啃起同伴來……
“我~我~我……”
“我擦~啊……”
“這~這~這……”
“這~這~這是玩我嗎?”
“生化?”
“不,不對……”
“靠,不會吧?”
“是遊戲..”
“靠,不會吧?”
“就是遊戲……”
“啊?”
呆呆握著木棍,看著屍體啃食屍體,不知道還能問自己什麽?
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這種~【遊戲】的感覺,會如此的強烈……
可這,沙是沙,水是水,太陽都有在,它正在用真實的溫度~炙烤大地,可為什麽?為什麽預感,這就是個遊戲?還有就是,像剛才的預感,不要拿起木棍……這是怎麽回事?
現在呢?
還有什麽預感?
是不是遊戲無所謂了,還有什麽預感?快啊?再不快,那丫的就要站起來了……
一語中的……
這也是……預感嗎?
那屍體,
不願吃另一具屍體,將頭顱轉了過來…… 靠……
這真是預感?
還是烏鴉嘴?
我是真服了,這裡鬼誕怪異,不管再有什麽預感,或者不管自己這烏鴉嘴一會說什麽,腦子裡想什麽,那都要當真了……,那肯定和馬上要出現的情況,差不了太多,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八九不離十……
媽的,你還瞎想?
舉棍……
粗暴……
bang~
bang~
bang~
bang~
bang~
bang~
bang~
bang~
……
我擦……
bangbang~
是我太辣雞?
還是這……是地獄的難度?
~
~
~
終於敲了個稀碎……
“我,不,你,不……算了,別管是誰了,藏在我身體內的靈魂也好,還有沒有預感?”
“……”
這什麽鬼遊戲,開場的小怪都這麽碉堡?
如果這預感要是真的,那這遊戲,豈不是要害死孤?
話說,這如果真是遊戲,我還能不能復活?
【專家】……
”咳咳~咳~咳咳咳......“
這真是藥丸啊!差點被這個想法咳死,難道又是預感?
專家級遊戲?
死一次就沒有然後?
【專家】
眉頭鎖死,這預感太強,遊戲本身不嚇人,【專家】這兩個字才嚇人,地獄難度不怕,就怕遊戲隻給一條命……
等等,我餓了!
這真的是遊戲?
我還想噓噓,wc……
那這,這豈不是,活人製~專家級~地獄難度~生活不能自理~馬上尿褲子的遊戲?
“我尼瑪,老子怎麽會玩這樣的遊戲?作死嗎?我是厭世的人嘛?除非我死了,否則打死我也不會碰啊……”
“再等一等……”
“邏輯上推,我豈不是已經死了?在我的世界?所以,我才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這……靠,又來……”
頭痛和虛弱,再次雙向襲來,還好不算蠢,立刻停止思考,借海水洗了洗臉,順帶放空了思想……
抬頭~天空~晴朗~蔚藍~海鷗飛過~陽光~刺眼~閉眼~黑暗~等待......
~
有一點,已經推論出來,如同99%準確率的預感,這個推論怕是不會錯le,我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種死都不會碰的遊戲中,那就證明,我確實可能死掉了……在原有的世界,那個我不會游泳的世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