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三名出局?”胖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傑冷笑一聲,“那三個白癡!他們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這裡可是真實的世界,我們在這裡若是死了可就真的死了,你該不會還以為這只是場恐怖電影吧?離開劇情任務就會爆炸,這可是遊戲的規則,他們幾個……死定了!”
“那三個人都誰啊?”
胖子四顧了一圈,幾位玩家都在地下,唯獨少了那個醒目的白大褂。
“娘咧!路醫生!醫生他還在後面!”
胖子臉色驟然一變,目光驚恐地盯著他們來時的方向。
“BOOM!”
一聲巨響,爆炸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正是那棟別墅中發出的聲音!
灰色的塵霧揚起,阻隔了視線。
眾人也紛紛望向那裡,表情各不相同。
“我們的隊長,也不過如此嘛。”司馬東西陰陽怪氣地說道,看向爆炸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玩味之色。
伊人醉冷笑一聲,“這個家夥還真是喜歡作死,只是這次沒有那麽好運了。”
“路兄弟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君子頌搖搖頭,通常情況下來講,在副本世界求生的法則,就是不要作死。
蘇長夜手持黑劍,正欲衝出去的時候,被張傑攔下了。
“你去你也是死,更何況你的同伴已經死了,你去了也沒有用。”
面對張傑的勸阻,蘇長夜只是冷漠地開口:
“讓開,或者死。”
張傑聳聳肩,讓開了一條路。
胖子突然抓住蘇長夜的胳膊,眼睛賊溜溜地轉了兩圈,“路醫生可能沒有事。”
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也不太確定,非要說為什麽,只能算是胖子的第六感。醫生雖然每次都會搞出些詭異的操作,但最後總是能化險為夷。
蘇長夜面無表情地看了胖子一眼,停下了腳步。
司馬東西笑出了聲,“都炸成粉末了,你還覺得他會安然無恙,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哈哈哈……”
可是他笑著笑著就停了下來,嗆鼻的塵霧中,居然真的走出了一個身影。
“我仿佛聽見有人在說我帥?”路凡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塵,“誒,你們為什麽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張傑滿臉震驚,“你……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你指的是那個大爆炸?”路凡有些疑惑地說道。
張傑愣愣地點點頭,這簡直顛覆了他對主神規則的認知!
“我當然有事了。”路凡拍著胸口,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受害者模樣,“真是嚇了我好大一跳呢!”
“喂喂!你笑得那麽開心,哪裡像是‘嚇了一條’的表情啊!”
夏小沫臉一黑,扯著路凡的白大褂,把他給拽到了一旁。
再任由這個家夥對NPC亂搞下去,指不定副本又要出什麽么蛾子呢!
“跟老娘說實話,你剛剛到底去幹什麽了?”
路凡一把拍開了她的手,微微皺眉,“美女請自重,你哪位啊?”
“我……哼!”夏小沫氣得指著路凡的鼻子,然後也沒能想到什麽罵人的話,像隻生氣的小奶貓一樣轉身不理他了。
走到一半,偷偷回身瞅了眼路醫生,卻發現對方還在皺眉沉思。
夏小沫不禁心中生出一股自我懷疑的念頭:老娘這麽美噠噠的小可愛,存在感就這麽低嗎?
“叮咚:有人記住了你的回答,作死值+5。”
聽到了外掛提示的聲音,
路凡這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夏小沫的背影。 這頭羊,真肥啊!
胖子悄咪咪地湊了過來,低聲問道:“路醫生啊,你剛剛究竟去幹嘛了?”
“保密!”路凡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其實他剛剛只是嘗試一下自己的猜測,順便做一些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道現在所在的生化危機,究竟是哪個位面。
這也不完全是《無限恐怖》的劇情,畢竟聖母鄭吒沒有出現,關鍵的人物只有張傑,而中年婦女和小胖子完全是副本為了推動劇情搞來的炮灰。
這兩個炮灰,同樣也是為了嚇唬他們這些玩家的。
正所謂殺雞儆猴。
從副本一開始,路凡就發覺有些不對勁。
生化危機這個副本,在不知曉劇情的情況下,不但要面對無數科研人員變的喪屍,還要對付舔食者舔哥,再怎麽不濟也不至於落個E級難度。
中年婦女的話便是進入E級難度真正的方法,可惜所有人都被張傑的話給嚇到了。
奧斯卡欠張傑一個獎杯!
當然,身為NPC的張傑也沒有要欺騙玩家的意思,從他的視角來講,違反主神意志的人都會死。
但玩家們不同,這個副本的限制跟生化危機沒什麽關系,跟無限恐怖也沒多大關系。
唯一的限制就是手表上的倒計時,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活下去就行。
現在還沒有進入蜂巢內部,只要逃離這裡,一樣可以回到E級難度的副本劇情。
但,路醫生才不會告訴他們呢。
若是連喪屍都沒了,那還怎麽刷作死值呢?
地下秘密站台中,幾位特遣隊員已經搞定了軌道上的列車。
這是進入蜂巢的特快專列。
刺耳的鳴笛聲響起,白色的大燈亮起。
隊長朝著玩家們招招手,“你們幾個趕快上來,我們要出發了!”
正在運行的列車上。
一名特遣隊的成員正試圖打開車廂的後門,但車門似乎是卡住了,不是很好開。
路凡拍了拍白大褂,熱心的走上前去幫忙。
“謝謝。”特遣隊員道謝。
“咯噔”
正當這時,門成功的打開了,一道黑影直勾勾地撲了過來。
隊員臉色一變,慌忙掏槍。
不過身穿白大褂的路醫生擋在了他的前面,承受了黑影的攻擊。
其實也說不上攻擊,這只不過是個失去意識昏迷不醒的家夥罷了,此人正是愛麗絲的假老公,二五仔之王,史賓斯。
幾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血跡?”隊員微微一愣。
由於史賓斯正好是迎面倒在了路凡的身上,於是路凡順手就捅了他一刀,汨汨而出的鮮血將白大褂染得猩紅。
特遣隊長臉色一變,看向路凡,“你殺了他!”
“他應該是為了保護我。”那名開門的特遣隊員幫路凡解釋道。
路凡看了眼隊長,將滴落著血滴的手術刀裝回了口袋中,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我的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