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平底鍋發出清脆的響聲。
路凡對著貞子就是一輪亂敲,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幾位隊友看得都是目瞪口呆,還有這種騷操作?
白大褂在微風中輕輕擺動,路醫生手握一口漆黑的平底鍋,雖然臉上笑得陽光無暇,但那狂熱的眼神著實給在場的幾位留下了深刻的心裡陰影。
到底誰他娘的才是鬼啊!
場面一下從驚悚片變成了搞笑片。
夏小沫此刻也沒有那麽害怕了,突發奇想道:“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把鬼抓起來,然後狠狠地揍上一頓?”
“應該……不行吧?”胖子有些疑惑地抓抓腦袋。
回憶起之前遊戲內測時,似乎也有人這麽乾過,但是沒有路醫生這麽瘋狂,說起來不過是拿著匕首自衛罷了。
現在他的墳頭已經長滿了綠草。
“我勸你收起那大膽的想法!”葬愛狂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溜回了房間中,“這可是團隊生存型靈異副本!”
那種傷感的語氣,顯然也是遭受過非比尋常的慘痛教訓。
“那為什麽路醫生可以。”夏小沫叉著腰,有些不服氣。
“呃……”葬愛狂少被問住了,可能是他畢竟特殊?
“能對付魔法的只有魔法,能打敗惡鬼的只有魔鬼。”
葬愛狂少做了個看似合理的推測。
“我懂了!”胖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你是說路醫生是個大魔王?”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葬愛狂少臉色煞白,這個死胖子!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眼正在揍鬼的路醫生,好在對方正在興頭上,估計也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陰冷的氣息越來越強,似乎連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胖子抱著胳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是貞子發怒的前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任誰剛剛出場就被這麽狠狠錘上一頓,都會氣炸的。
“呦呵。你爬的那麽慢,結果卡在裡面,我好心幫你,你還有小脾氣了?”路醫生又從背包中取出了手術刀,“來讓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貞子:“……”
爬得慢那能怨我嗎?恐怖片的設定就是這樣,我有啥辦法啊!
再說了我那哪裡是卡住了,分明就是你為了揍我隨便找的借口啊混蛋!
心裡是這麽想的,但貞子顯然不敢這麽說,因為她察覺到了手術刀的危險。
沙啞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貞子一字一頓地說:
“住……手……”
“不……要……用……它……切……我……的……頭……”
路凡又用平底鍋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嚇到我了,快道歉!”
到底是誰嚇到了誰啊!
貞子敢怒不敢言:“對……不……起……”
“你怎麽一點靈性都沒啊?”
路凡無奈地搖搖頭。
貞子:“???”
“道歉時露出歐派是常識啊!”
貞子:“……”
目光幽怨的盯了路醫生一眼,貞子突然手腳並用,倒退回了電視機中,又跳進了那口下。
路凡微微一愣。
已經出來的還能在縮回去?
可惜了。
誰能料到貞子居然被嚇回了井內。
路醫生有些遺憾,本來還想試試在《午夜凶鈴》這部科幻片中,能不能解剖貞子的。
只是現在鬼跑了,隔著屏幕又打不到她……
“為什麽女鬼已經跑路了,路醫生反而有種失落的表情?”夏小沫天真地問道。
此言一出,葬愛狂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女鬼逃跑了,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任務完成了。
路醫生,應該不會再搞出什麽么蛾子吧。
應該……不會吧?
大概……
會的……
不過就算路醫生再怎麽作死,也改變不了明天晚上就能通關副本的事實。
想到這裡,葬愛狂少稍稍有些安心了。
解決完貞子的問題後,眾人隻覺得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消失了。
至於貞子會不會再度找上門。
幾位隊友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滿臉失落的路醫生。
我想肯定是不會的!
活著不好嗎?
“為什麽你們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路凡拍了拍白大褂,有些疑惑。
……
第七夜,顯然不是平安夜。
夜深人靜的時候,皎潔的月光穿過窗欞,如水銀般流淌在地板上。
胖子被一陣尿意憋醒了,他本來是不敢喝那麽多肥宅快樂水的。
倒不是怕長胖,喝飽了才有力氣減肥。
也不是怕殺精,五姑娘不會在乎這事。
主要是不敢晚上一個人上廁所。
至於叫醫生陪自己一起去?
那大概會進廠的。
但現在情形逆轉了,女鬼貞子已經屈服於路醫生的淫威……
啊呸,武力之下。
於是胖子獨自喝完了整整一桶2L的可口可樂。
胖子和醫生一直住在一間房,即便是隊友減員,有了空房間後, 胖子依然沒有選擇住其他的地方,究其原因。
可能是路醫生具有安全感。
然而當胖子醒來後,就發現了一件極其驚恐的事情。
路醫生,失蹤了!
對面不遠處的那張床,變得空空如也。
胖子解決完生理需求後,在大廳中又繞了兩圈,依舊沒有發現醫生的身影。
深更半夜的,醫生能上到哪去呢?
正當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異響。
“咚,咚咚。”
胖子心中一喜,路醫生回來了!
剛剛要呼喊路醫生的時候,卻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胖子轉念一想,突然覺得事情哪裡不太對勁。
就算路醫生去做大保健,也不至於大晚上的回來啊。
這也太快了吧?
醫生並不像是腎虛的男人。
所以,門外的人誰是?
或者說,門外究竟是什麽東西?
誰在外面?
胖子心裡咯噔一聲,立即變得警惕起來。
“咚,咚咚。”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敲門。
不!更像是正在試圖打開這扇門!
什麽玩意!
胖子冷汗直流,一瞬間心沉到了谷底。
這個時候再去叫醒葬愛狂少和夏小沫已經來不及了,那東西似乎隨時都可能破門而入。
胖子靈機一動,躡手躡腳地摸到了房門旁,小心翼翼地貼向貓眼,眯起眼睛看向屋外。
一隻血絲橫布的眼睛直勾勾地對上了他的眼睛。
你看見了它,它也看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