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是個人渣,我小時候偷看嫂子吃黃瓜……”
正氣門的長老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頭抵在地上細數著自己的罪孽。
薑茳也是第一次用這個能力,看到效果這麽好,她也是驚了。
“噢噢噢!”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浮遊在自己身邊的白色小幽靈伸出手指戳了戳,“這個真的不得了。”
於是,小丫頭玩得更歡了。
她跑到每個昏迷過去的正氣門弟子身邊用樹枝戳他們的鼻孔,戳著戳著人就醒了,然後當然下意識地就要揍她。
啪!一道白色的幽靈穿胸而過,那家夥就orz了。
“我就是個腳皮,生而為人……對不起。”
“對不起,爹!你當年就應該把我射到牆上!”
“我的食指比無名指長,我真是辣雞。”
“如果有來生,我想要當一隻狒狒……啊!對不起,我太癡心妄想了,只要能當狒狒身上的跳蚤就夠了。”
“我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狗朋友也沒有,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
這天來吃飯的人看到一群人在草地上集體自閉,也是覺得很新鮮。
不過,跟這艘船扯上關系的話,反正發生什麽都不足為奇。
所以他們也隻當是餐廳新增了什麽娛樂項目。
直到餐廳打烊,那群家夥還在自閉。
陶見秋、伊正平還有嫣然趴在欄杆上看著他們。
陶見秋感歎道:“好恐怖的能力,那個果子也太神奇了。”
伊正平道:“可惜,老板說只有吃第一口的人才有效果,我後來吃了一口也沒啥用。”
“你吃過了?啥味道?”陶見秋問。
伊正平頓時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別說了,我廚師的前途差點被它給毀了,就沒想過會有那麽難吃的東西,我的味覺系統都快被它毀了。”
“等一下,”陶見秋發現了一個盲點,“你什麽時候想要當一個廚師了?你不是來學劍的嗎?”
“啊!對哦!”伊正平猛然驚覺,“我這是怎麽了?”
一旁,嫣然用自己的鶴眼投來了鄙視的目光,這沙雕主人都被人忽悠傻了還沒反應過來。
陶見秋拍拍他的肩膀,道:“當廚子也蠻好的,你看杜師傅,他不也是個廚子嘛,但是他的劍還不是一樣厲害?”
“這倒也是,”伊正平接受了這個說法,頓時一臉興奮道,“你都不知道,我那天出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那麽強了,鍛氣境8層的大魔頭啊,我居然一劍就給斬了,要是再過段日子,區區三劍魔宗還不是我幾劍的事情?”
陶見秋對此還是比較認同的,他問伊正平:“那你報仇之後打算乾點什麽呢?”
“啊?”伊正平愣了一下,他好像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我……我沒想過。”
“那就現在想吧。”陶見秋道。
伊正平反問道:“那你呢?陶哥,你有什麽打算?”
“我?我無所謂啊,”陶見秋道,“我本來就是個孤兒,到處流浪看風景是我的愛好,現在在船上跟著老板他們到處逛逛,能看到許多以前看不到的風景還特別安全,挺好。”
“emmm,我也是個孤兒呢,”伊正平忽然發現,船上的人好像都是孤兒,從來沒聽喬易他們說起過自己的家人,“咱這船怎跟孤兒院似的。”
陶見秋道:“現在每天那麽開心,孤兒不孤兒的我倒是無所謂,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
“以後啊……”伊正平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我估計也會繼續留在船上吧,繼續跟師傅學做菜,呃不對,是學劍,師傅他的本事我感覺學一輩子都學不全,然後還有件事。”
“什麽事?”
“我想找到我的那個未婚妻。”伊正平道。
“你還有未婚妻?”陶見秋頓時感覺中出了一個叛徒。
“我不是早就說過嘛,”伊正平道,“我家裡小時候給我定下的,我家被毀之後就沒聯系了。”
陶見秋隨手拿了杯檸檬精的皮泡的茶喝了一口:“你這是標準的故事主角套路啊,遭難、遇高人學藝、報仇然後抱得美人歸。”
“不是,”伊正平搖搖頭,“我不是要娶她,我是打算去退婚的。”
“退婚?為什麽啊?”忽然一個聲音從他們下方傳來,將兩人都嚇了一跳。
“臥槽老板!”兩人一鶴直接被嚇得一蹦三尺高,陶見秋嘴裡的檸檬茶都噴出來了。
只見一隻藍色的史萊姆此時正緊緊地黏在船的外壁上,看起來就跟個八爪魚一樣。
“噓,別叫,”喬易連忙分出三道觸手捂住了他們的嘴,“別被松子發現了,還有,你們把‘臥槽’和‘老板’之間留點停頓,不要連起來說。”
“老板你又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陶見秋等嘴被松開後問道。
“哪裡啊,”喬易道,“我只不過像讓肚子給她畫張畫像,作為我們最新推出的‘驢肉火燒’特有商標而已,美食加美女,肯定有搞頭。”
兩人一鶴頓時齊刷刷地翻了個白眼:“老板,你又在作死了。”
雖然經常有人把松子認成驢妖,但是她從來沒有生氣過。唯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喬易若是敢拿這個來迫害她,松子百分百會展開反擊。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攻受不可逆吧。
“不要在意那些了,你們繼續趴著照舊聊天就好了,”喬易小聲道,“小伊啊,你剛才說要退婚,這是為啥啊?我跟你說,退婚的人一般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是嗎?”伊正平對喬易的話還是很相信的,就跟喬易當初讓他學做菜結果真就練成了厲害的劍術一樣,他覺得老板的話肯定蘊含著大道理。
“當然啦,”喬易道,“你如果去退婚,有大概率會觸發一個叫做‘莫欺少年窮’的事件,然後被你退婚的人就會在若乾年後找到你,把你暴揍一頓然後說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從此你就成了一個笑話,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