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易和白霞回到了船上。
對於這家夥是個小偷這件事情喬易其實並沒有多少意外。畢竟他一開始就感覺到了萬星洲另有目的。
只是無論這家夥想幹什麽,他都沒必要去在意而已。
“實話實說吧,我其實是拜闕宮宮主,”見著了喬易,萬星洲想了想還是決定坦白身份,“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救我的徒弟。”
牧冬卉被找來,看到恢復本來面目的萬星洲也確認了他的身份:“師傅?你怎麽進籠子裡去了?”
“閉嘴!逆徒!還不是為了你!”看到她萬星洲就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我?”牧冬卉疑惑道,“那為什麽你會在植物間被抓住?而且身上還帶著一盆花?”
“這……”萬星洲一張老臉憋得通紅,自己怎麽就收了個這麽坑的徒弟。
喬易道:“你們倆要敘舊的話等會兒,現在還是聊聊咱們的事情吧,說!你那隻蟲子是不是碰瓷?”
“不是!是你們把我的小強害死了!”唯獨在這件事情上,萬星洲是真情實感的,哪怕他知道實力差距也懟了上去。
對此喬易反而有些心虛:“那、那你沒事把那玩意兒帶上船幹嘛,那麽貴的東西你倒是放好啊。”
“我……”萬星洲心思一動,情緒頓時被見聞色給捕捉到。
喬易頓時冷笑了起來:“你還說你不是碰瓷?”
萬星洲堅決不肯承認,喬易為了不賠錢也一口咬定這貨是碰瓷。
最終看在牧冬卉的面子上,他把萬星洲給放了出來。
“你就回去吧,你徒弟會繼續在我這兒打工,3年後再來接她吧。”
牧冬卉道:“師傅可以幫我還債的啊,我為什麽要乾3年?”
於是喬易看向萬星洲,結果後者卻道:“不,我為什麽要給你還債,你自己的問題就自己負責吧,在這裡好好地歷練,3年後為師會來接你的。”
“誒!!!”牧冬卉一臉不情願,“我怎麽拜了這麽個師傅?”
“哼,你個逆徒,這也算是對你的處罰了。”萬星洲說完就迫不及待地飛走了。他是不敢再在這裡多做停留。
這一船的人太恐怖了,他怕自己再被勒死。
當然,臨走時也沒忘記收回剩下的那隻映光蟲。
“居然真的走了,”牧冬卉愣愣地看著萬星洲離去的背影,“唉,我真傻,居然會對這種師傅抱以期望。”
喬易拍拍她的肩膀:“你就認命吧,這3年我會好好壓榨,呃不是,好好使用你的。”
……
時光流逝,3年的時間轉眼間便過去了。
飛翔的河南人號一直在長生國停留了3年,期間迎客無數,營業額更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
這3年來,海上餐廳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大陸,幾乎所有修煉界的上層都知道了有這麽一家餐廳,第一次來這邊品套餐的話都會獲得一次不小的提升,這絕對是無論哪個修煉者都夢寐以求的。
是以除了萬星洲以外,其他大型宗門的高層時不時都會來光顧。長生國的經濟也因此增長了一大截。
3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比方說一開始各方勢力都很害怕喬易他們,覺得這一船的強者威脅性極大。
但是深入了解之後才發現,在一條鹹魚的帶領下,這船上的人威脅性基本等於0。只要不去船上搗亂,他們無害得就像是春天裡的小燕子。
於是,一些常客逐漸和他們熟絡起來,相互之間交談就像是兩個尋常人一般,完全沒有障礙。
有時候他們還會開一開玩笑,比方說喬易怎麽還沒有對象啊,比方說松子究竟是兔子還是驢啊之類的。
海上餐廳已經徹底和在遊戲時期沒兩樣了。
喬易躺在躺椅上,看著達到855的餐廳等級,心滿意足。
他對在一旁扇風的松子道:“3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咱們也是時候要走了。”
以前在遊戲裡,海上餐廳還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3個月的。這次長達3年,實在是長生國的客源太好了。
但即便再好,一艘船要是一直停著也是不行的。
所以喬易覺得是時候可以離開了。
松子對此沒有發表意見,只是道:“你都奔四了,還是沒有女朋友。”
“什麽叫奔四啊!我才32好不好!有的人這年紀還能被喊作小鮮肉呢?我不嫩嗎?!”
“鹹魚應該屬於醃肉。”
“去你的,來,給我倒杯雀巢冰爽茶,”喬易隨手翻了翻一旁桌子上擺著的信封,“而且巧的是,葉閔珘下星期就要成親了,既然人家發來邀請函,咱們剛好就去一趟,說不定還有機會承包一部分婚宴呢。”
3年前,葉閔珘被接至四皇閣,本來應該是馬上就要成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那個定親對象燕忘川忽然就失蹤了, 導致四皇閣不得不延遲婚禮。直到前不久他才回歸,於是婚禮也被拖到了現在。
這3年間,四皇閣也有不少人來過餐廳,其中以夏姬和韓星雲來的次數最多。喬易和他們已經很熟了,棉花糖又是葉閔珘的寵物,收到婚禮邀請函很正常。
於是喬易在打烊後喊來全部員工,對他們宣布了馬上要離開長生國的決定。
老員工倒沒什麽感覺,倒不如說喬易一直在這裡呆了3年才讓他們感覺奇怪呢。
陶見秋因為想要見識其他風景,所以充滿了期待。
棉花糖也因為馬上要去見葉閔珘了,有些迫不及待。
牧冬卉對什麽都無所謂,西瓜老祖只是一個坐騎,他和仙鶴嫣然並排坐著,並沒有發言權。
倒是伊正平,已經從少年長成青年的他忽然提出:“老板,去四皇閣的路上能不能稍微繞道去一下三劍魔宗?我想了結一下。”
喬易點頭道:“行啊。”
反正基本上也順利,繞不了太遠,他自然不會反對。
聽到他同意了,伊正平也是激動地握緊了拳頭。
快10年了,自從全家被三劍魔宗毀去,他經常在深夜夢到那天的景象。
如今,也是時候讓這個噩夢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