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些鄉下的一些土辦法,”高鴻野道,“具體遺傳學的東西我不太懂,您盡管找基因最適合生產優質後代的大牲口來吧,多多益善。”
“你確定嗎?”生物老師問道。
他還真不知道高鴻野的出身,不過以他的水平,他能聽出高鴻野的話裡面有撒謊的成分。
“你就說用不用吧。”高鴻野道,“不用就算了,省得我還得倒搭錢。”
“用,當然用!”生物老師連聲說道。
這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對他困擾最大的難題。
如果他能成功解決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能突破玄境,破入幽境了。
“那不就得了。”高鴻野點頭道。
“不過我準備牲口也需要一點時間。”生物老師道,“你看明天中午怎麽樣?”
“當然。”高鴻野點頭,“那就明天中午,我來這兒找您。”
從生物老師這兒離開之後,天還沒完全黑下來,但是已經有勤奮的學生進入了晚自習階段。
清北高中的教學環境很好,無論是學習知識的,還是練習專長的,都有地方可去。
操場上還有同學在用武器對練,力爭把武器熟練度提升到更高。不同的教室裡也在亮著燈。
高鴻野對這些卻沒什麽興趣。
他摸了摸兜裡體育老師給他的卡片,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了那個“俱樂部”。
但是看到這棟樓門口大大“學生會”三個字,高鴻野當時就震驚了。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驚呼:“你怎麽在這兒?”
高鴻野轉頭看過去,竟然是井寒泉!
不過比較幸運的是,這一次她的妹妹井寒音並沒有跟來。
高鴻野當時臉色就是一沉,道:“你怎麽還沒完沒了,追到這兒來了?來來來,我陪你打一場就是!”
說罷,高鴻野便開始裝備盔甲、錘盾。
井寒泉卻不接招,恨恨地道:“打是一定要打的,但卻不是現在。”
“怎麽,你害怕了?”高鴻野感受出了井寒泉的畏懼。
井寒泉倒不是不敢跟高鴻野對戰。就算是面對比她境界高的人,她也從來都沒慫過。
但是她今天剛剛因為高鴻野給她扣了一口大黑鍋而背了處分,這個時候如果開戰,問題就嚴重了。
眼看著面對自己的嘲諷,井寒泉都沒有動手的意思,高鴻野一下子就放心了,看來這場仗是不用打了。
果然沒有井寒音在旁邊教唆的情況下,井寒泉還是一個挺講道理的人。
高鴻野便點頭道:“你如果不想打,那就走吧!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哪裡做錯了,我在這裡還有事兒。”
井寒泉:“!!!”
反省什麽?
這事兒是誰的鍋?
井寒泉剛想發怒,卻忽然笑了,道:“哼哼,這個時間點兒,你來這裡能有什麽事兒?學生會已經關門了。”
“跟你有什麽關系,”高鴻野道,“我喜歡在這裡看風景,不行嗎?”
可惜高鴻野的哄騙技術確實是不過關,這話說的連鬼都不信。
天都黑了,哪有什麽風景。
井寒泉便道:“你是不是已經獲得了‘俱樂部’的邀請?”
“是又怎樣?”高鴻野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進入“俱樂部”。既然井寒泉能夠說出“俱樂部”三個字,應該也是知道些東西的。
“既然是,那你就跟我來吧。”井寒泉說道,“你不是想跟我打一場嗎?你的機會來了。”
說罷,井寒泉推開了學生會的偏門,徑自走了進去,還甩了一句話出來:“不敢來的,就是慫包!以後見了我繞著走!”
“誰想跟你打一架了……”高鴻野咕噥了一句。
本來他初來乍到的,也不想找事兒,遇見井寒泉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瘋女人,他肯定是要繞著走的。
他今天跟井寒泉姐妹碰見,也是因為食堂實在太小了,真躲不開。
但是這種心知肚明的事情,一旦用嘴說出來,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他若是不跟著進去,就好像真的是個慫包一樣。
所以高鴻野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井寒泉走了進去。
若是沿著正面的大廳走過去,自然就是學生會的辦公場所和活動室。但是井寒泉帶著高鴻野從側面找了一個好像倉庫一樣的小門,推門進去,過了一條長橫道,就出現了一條向下的狹長走廊。
走廊的盡頭處,有一扇鐵門,門板上鑲著密密麻麻的鉚釘,看起來非常的結實。
井寒泉敲了敲門,門上的觀察窗便被打開了。
裡面的人自然是認識井寒泉的,但是卻指了指高鴻野道:“新來的?有介紹嗎?”
高鴻野連忙將體育老師給他的卡片遞了上去。
裡面的人看了看,將卡片又遞了出來,然後“吱嘎”一聲將門推開了一半,道:“進來吧,你們今天想找點什麽樂子?”
井寒泉的嘴角撇了撇,道:“你幫我安排一場自由對戰,我想打的這個菜鳥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他!”
從井寒泉的身上,高鴻野能夠感受到濃厚的戰意,甚至是恨意。
看起來,校方給井寒泉下的懲罰力度不小啊。
但是那看門人卻露出了一臉苦相,道:“大姐,你別給我們添麻煩行嗎?你自己知道規矩,新人不能越級跟將級戰士進行自由對戰。”
“新人對戰, 你盡管安排就是了。”井寒泉說道,“只要打贏一場,他就是兵級戰士了,可以參加自由對戰。你不要跟我說,現在連一個兵級的對手都沒有。”
那個看門人雙手一攤,道:“還真讓你說準了,你們那屆的兵級戰士全都慫的很,而這一屆的新手副本剛剛過完,人還沒補充上來呢。你看,今天這剛來幾個人啊!”
井寒泉:“……”
高鴻野聽得明白,看樣子今天是打不上了。
於是他也跟著雙手一攤,道:“真遺憾啊!”
可把井寒泉給氣壞了。
接著高鴻野又道:“既然今天玩不上了,那麽你不如給我講講在這個俱樂部裡還能乾些什麽。省得我感覺太無聊,下次就不來了。”
井寒泉本來不想搭理他,但是眼看著高鴻野轉身就有要出門的意思,她只能咬了咬牙,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