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畢竟是一隻鳥,雖然她不是雞,但是聽高鴻野說了半天的蛋,她也渾身難受。
不過琳琳確實是一個吃貨,屬於一頓不吃餓得慌的那種。她不得不趴在高鴻野的耳邊將她想吃的東西說了一遍。
聽見了琳琳冗長的菜單,高鴻野覺得以庾江白的身體條件,那麽多東西可能拿不回來。
“算了,我的那份我自己進去買吧。”高鴻野無奈地道。
高鴻野覺得只要不摘面罩,應該不會引發太大的問題。
高鴻野進了食堂,正準備挨個窗口走一遍,將琳琳想吃的東西買全,就跟一對美女姐妹花碰了個對面。
“是你?”走在前面的美女當時就是一愣,隨即柳眉倒豎,戒備起來。
“你們……”高鴻野當時也是一驚。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井寒泉和井寒音。
昨天井寒泉的三昧真火被琳琳吃了,所以她對高鴻野的印象特別深刻。而高鴻野這邊也被她的凶悍深深震驚到了。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高鴻野覺得還是不要跟她們兩個打交道為好。
“早上好。”高鴻野盡力讓自己保持鎮靜,跟她打了個招呼,就準備繞過去。
井寒泉也摸不清高鴻野的底細,只知道他可能有辦法克制自己的三昧真火,所以也不想跟高鴻野起衝突。
見高鴻野讓了,她便也打算直接走過去算了。
但是這時候,她身後的井寒音已經端詳了高鴻野半天,突然道:“姐姐,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把面罩摘了嚇唬我!”
“原來是你!”井寒泉的氣場一下子就提升了起來,兩隻眼睛都冒出了戰鬥的火焰。
原來這才是昨天她攻擊關大有的原因嗎?
高鴻野只希望關大有永遠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話說我就長成這個樣子,都已經拿面罩遮住了,你們還非得看!自己吐了,能怪得了我嗎?
但是井家姐妹是不講道理的。
眼看著井寒泉將她的那柄折扇抽了出來,上面騰起了三昧真火高鴻野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該如何保命。
高鴻野學會《跳斬》之後,只在呂喬木身上使用過一次,還不是很熟練。
他現在只能想到進攻的用法,真遇到了危險,就將逃跑的用法忘到了腦後。
但是他跟僵屍戰鬥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了,每當力有未逮的時候,他本能的反應便是一發《狂嗥》。
這一次也是一樣,他並不想跟井寒泉正式開戰,又忘記了用《跳斬》逃跑,他本能地便將面罩拉了下來,一聲斷喝:“井寒泉,你欺人太甚,可敢與我一戰!”
但是問題在於,高鴻野現在正處於食堂的正中間,而他的《狂嗥》可是無視敵我的……
清北高中的人數並不是特別多,一個學年也就一百多人,所以這座食堂的規模也不是特別大,半徑十步就能將整個食堂覆蓋住了。
以高鴻野的魅力,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他的技能,於是他這一嗓子嗥完,在座所有的學生全都扔下了自己碗筷,屁滾尿流地向身邊最近的門逃了出去。
因為大門和側門的通過量有限,大量的學生擠在了一起,甚至還引發了踩踏事件,情況的嚴重程度遠超當初的羅格營地。
高鴻野這時候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
上一次是集體食物中毒,這一次則更像是恐怖襲擊,傷亡程度只會比上次更嚴重。
且不說以後校方會怎麽處理,
光是這些被嚇壞了的學生們恢復過來之後,就不能饒了他! 不只是二三年級的學生,現在就連一年級的新生都已經經歷了新手副本,誰手裡還沒件武器了?
高鴻野如果站著不動,所有人就都知道是他乾的了。
他現在非常慶幸自己剛才喊的是“井寒泉,可敢與我一戰!”,而不是“我乃野蠻人高鴻野,可敢與我一戰!”
是時候給這個囂張跋扈的井寒泉上一課了!
所以高鴻野連忙也跟著混進了人群當中,向門外逃了出去。
他一邊逃,還一邊用不同的聲線大喊:“井寒泉,你瘋了嗎?在食堂裡面放什麽大招!”
“井寒泉,你這是哪學的破技能!”
“井寒泉,你又作什麽妖?”
咦?為什麽要說又呢?
反正學校裡面認識高鴻野的沒幾個,但是無人不知井寒泉。
無論她們姐妹倆出現在哪裡,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
確實有不少人剛才看見了井寒泉的存在,還看見井寒泉掏出了她的標志性折扇,想要打架。
甚至有人幸災樂禍地想看看熱鬧。
結果下一幕就是他們集體中招,陷入恐慌狀態。
所以在高鴻野的誤導之下,還真有不少人認為是井寒泉對他們施放了技能。
於是先恢復過來的人,便也跟著責問起了井寒泉。
井寒泉頓時成了眾矢之的。
等她恢復過來,想要跟高鴻野拚命的時候,哪裡還有高鴻野的影子?
面對著大量同學的責問,井寒泉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該死的轉學生!”井寒泉渾身冒火,“我跟你勢不兩立!”
但是她卻只能暫時撤退,畢竟她即使再強,也沒辦法面對上百人的怒火。
而也因為她沒有解釋就逃了,所以她身上的這口大黑鍋算是甩不掉了。
高鴻野這邊也並非沒有損失,畢竟他還沒吃早飯呢。
眼看著食堂變得一片混亂,高鴻野也沒法再回去買了。
他無奈地跟關大有和石星劍攤了攤手,道:“我這次又搞砸了。”
“沒關系,我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同時說道。
他們跟高鴻野並肩作戰了一整個副本,見過無數次僵屍被喝退的場景,這一次隻嚇唬了這麽點同學,又算得了什麽?
面對他們的理解,高鴻野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高鴻野正準備帶他們去超市買些麵包餅乾之類的充饑之物,庾江白卻從食堂裡面走了出來,手裡面還端著給大家買的早餐,甚至還有高鴻野的一份。
“你沒什麽事兒吧?”高鴻野心存愧疚地問道。
“沒關系,我已經習慣了。”庾江白輕輕扶了扶眼鏡,雲淡風輕地說道。
他甚至連髮型都沒亂。
你們三個是商量好了吧?
有那麽容易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