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鴻野和琳琳折騰了這麽一通,也都累了。
他給琳琳用換洗的衣物在桌子上簡單地搭了一個被窩,還用新襪子團成了一個小枕頭。
琳琳不同於其他的鳥類,她竟然真的鑽進了被窩,懶洋洋地躺了下去,看起來非常的舒服。
高鴻野這才將耳塞戴上,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早晨,睡得飽飽的高鴻野從床上起來,精神爽朗,昨天的疲憊一掃而空。
但是他卻發現桌子上的琳琳竟然不見了。
“琳琳,你在哪裡?”高鴻野發動《大王饒命》,強製呼喚自己的寵物回歸。
沒過多久,琳琳就睡眼惺忪地從窗外飛了進來。
“你要幹什麽?再讓我睡一會兒……”琳琳看起來非常的疲乏。
“你怎麽了?”高鴻野問道。
“你讓我在屋子裡睡覺,你可從來沒告訴過我,你們寢室裡竟然有人打呼嚕,聲音還那麽大!”琳琳抱怨地說道。
哈哈,原來是石星劍!
高鴻野抱歉地笑了笑,道:“我把這件事兒給忘了。要不我給你做一副特製的耳塞?”
“不用了。”琳琳搖了搖頭,“以後我不打算在屋子裡睡了,我覺得外面的那棵大樹看起來挺不錯的。”
學校的宿舍樓外種著很多棵楊樹,高大、筆直。只不過在入秋之後,樹葉已經變黃脫落,沒有原來的茂盛了。
高鴻野他們宿舍窗外,正對著的就是一棵大楊樹,樹冠已經和高鴻野寢室的窗戶平齊了。
高鴻野向外望去,琳琳竟然已經在上面做了一個窩。
看來,這一晚上她也沒閑著,怪不得睡眼惺忪的。
這麽能熬夜,你是不是還有貓頭鷹的血統?
“好吧,只要你高興就好。”高鴻野沒有深究這些小細節。
實話實說,以石星劍的呼嚕音量,就連高鴻野自己都想去樹上做窩了。
這時候,關大有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喊道:“同學們,起床了!快點吃早飯上課去了!”
他簡直就是一個人肉鬧鍾,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於是石星劍和庾江白也紛紛從床上坐了起來。
琳琳見狀,也不再說話,直接鑽進了高鴻野的懷裡。
見她跟自己這麽親密,高鴻野也挺高興的,任由她在懷裡補覺。
這時候,另外三個人也都從床上爬了下來,紛紛端著臉盆準備去洗漱。
庾江白伸了個懶腰,然後看了看旁邊的石星劍,臉盆頓時就掉到了地上。
他不顧地上的臉盆,急忙將眼鏡摘了下來,仔細地看了看,旁邊的關大有立刻就受到了影響,道:“小白,待你長發及腰……”
“閉嘴!”庾江白不耐煩地將眼鏡戴了回去,“你們兩個看一看,石大哥的臉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我的臉?”石星劍一頭霧水。
高鴻野和關大有連忙看向了石星劍,頓時也都愣住了。
“怎麽這麽黑!”關大有揉了揉眼睛,驚呼道。
“你還有完沒完了?”石星劍對此表示強烈的不滿,“我從小長得就黑,你一個梗用不用玩這麽久?”
“不,不是!”關大有連忙解釋,“這次是真的黑!”
聽見關大有這麽說了,石星劍趕忙去照了照鏡子。
他當時就哭了。
如果說以前的石星劍,臉色好像包青天一般,現在就是炭。
漆黑一片,就好像被火燒過了一般。
石星劍捂著臉,端著臉盆就跑了出去。隨後水房那邊便傳來了狂猛的水聲。
關大有和庾江白也連忙跟了出去。
高鴻野見狀,偷偷地將琳琳拽了出來,道:“是你乾的吧?”
“什麽?幹什麽?沒,沒有啊……你在說啥呢?”琳琳的眼睛東瞅西望,就是不敢直視高鴻野的眼睛。
果然就是你乾的!
高鴻野抓住琳琳的兩條腿,風車一般地甩了起來。
“停停停!是我乾的!”琳琳只能屈服,無奈地道,“誰讓他打呼嚕聲音那麽響的……”
“他是我的朋友!”高鴻野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怎麽能傷害他!”
“我這也沒用真火燒他啊,我就是跟他開個小玩笑,幾天就會下去的。”琳琳說道。
還得幾天?
石星劍這可怎麽見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會吐火?”高鴻野問道。
“當然了!”琳琳點頭道,“我可是鳳凰。”
“紅麻雀……”高鴻野更正道。
“隨便你了。”琳琳道,“紅麻雀會吐火嗎?”
“少廢話,你要是會,你吐一個給我看看。”高鴻野道。
“看看就看看!”琳琳一張嘴,就噴出了一團乒乓球大小的黑煙,裡面帶著些許的火星,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你這是什麽吐火,你這分明就是吐煙啊!
高鴻野現在明白,為什麽石星劍的臉會那麽黑了。
“抱歉,我現在有些餓,能量不足了。”琳琳說道。
你都吃了多少東西了,竟然又餓了?
高鴻野攤了攤手,道:“不行就說不行,不要找借口。”
“這不是借口,”琳琳氣道,“不信你買二十噸鑽石給我吃吃看?我能把你們學校給燒沒了!”
“你是不是當我真傻?二十噸鑽石?”高鴻野伸出左手數了起來,道,“那不得……個、十、百、千……好多錢嘛!要不咱們改吃牛排行不行?”
“你是不是對鑽石有什麽誤會?”琳琳對高鴻野的數學也無奈了,“你覺得牛排便宜嗎?”
“是啊,”高鴻野點了點頭,“不用花錢啊!”
你這是免單免上癮了!
正說著呢,石星劍推門進來了,琳琳連忙鑽回了高鴻野的懷裡。
看到石星劍依然漆黑一片的臉,庾江白正在努力憋笑。
而關大有性格比較直,不太擅長掩蓋自己的情緒,已經笑出聲了。
“有什麽好笑的!”石星劍終於忍不住了,“你這個禿毛狗熊!你看看自己的地中海髮型!”
關大有:“!!!”
關大有昨天被井寒泉燒掉的毛發經過一夜的休養,並沒有恢復過來,反倒又掉了不少。
現在已經是徹底的地中海的造型了,而且他也沒有足夠長的頭髮盤在頭頂。
年輕的關大有過早地體會到了成年人的痛苦。
高鴻野這時候怯生生地問道:“兩位,咱們還要去上課呢。你們要不要考慮也用毛巾遮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