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父!”劉安開口喊道。
“躺下吧,你醒了就好了,這些東西怎麽用,明天給我說說。”孫師父開口說道。
“嗯。”劉安點頭,然後再次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劉安第一次坐在了孫師父對面。
“劉安,你的悟性很不錯,這些東西怎麽用?”孫師父開口問道。
劉安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孫師父沒有問自己是怎麽想到這個的,劉安雖然有好幾個借口,但是有些自己都不相信。
“孫師父,是小刀,用來切……。”劉安一一介紹道。
孫師父點點頭,開口說道:“很好,很好。”
“劉安,走吧,去看看那個人。”孫師父開口說道。
來到樓下,病人被安排在一個竹床上面,已經睜開眼睛了。
“拆開看看。”孫師父開口說道。
劉安重新拿出一卷紗布,然後拆開了大腿上面的紗布。
紗布還是有血水,不過不多,被藥粉吸收了。
孫師父點點頭,然後劉安把藥粉洗掉,然後重新換上藥粉。
“劉安,這鹽水是怎麽想到的?”孫師父開口問道。
“孫師父,在夥房的時候,我就琢磨為什麽醃菜不長蟲,那些普通菜幾天就長蟲生霉了,泡菜也是如此,鹽少了就會變壞,鹽稍微多一些,就不會變壞,我就用兔子做實驗,弄了傷口發現,用鹽水洗了的兔子,八成都會好,沒有用的,八成的兔子都會化膿。”劉安開口回答道。
“嗯。”孫師父點頭說道。
劉安繼續給這人換紗布,換完之後,把紗布放在火爐上面煮,火爐,開水這邊不少。
“劉安,以後你就負責外傷。”孫師父開口說道。
“是。”劉安立即答應。
有了孫師父的支持,藥粉,繃帶越來越多,刀傷藥的配方劉安當然不會說出去的。
劉安被安排在後面院子裡面,院子裡面被灑滿了石灰,院子中間一個竹子搭建的房間,房間周圍都是空的。
一名手指斷掉的青年正驚恐的看著劉安在自己手指上用道切,但是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劉安不可能做到那種高技術的接駁,只能把大概的神經接駁起來。
“不能見水,這是口服,早晚一次,七天之後再來。”手指手術是最麻煩的,筋,神經很多,血管也多,特別是神經。
“下一個!”劉安開口喊道。
“劉大師。”下面一個人手臂上一道大口子,看到劉安,點頭說道。
“坐下。”劉安看到這傷口,是最好處理的。
清創,消毒,縫合,然後包扎。
那名被老虎撕咬的人已經能夠吃飯了,當初搶救的時候,可是數百人看見的,包括那麽多有錢人,這些有錢人一反面是名聲,另外就是孫師父了。
誰還沒有一個頭疼腦熱的不是?
劉安名聲出去了,一天多的時候有上百人,兩個宗族打架,都是外傷。
少的也有十幾個人,衙門裡面的罪犯,還有就是受傷的衙役等等。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劉安做手術的技術越發的純熟了。
劉安等人結束了歷練,不過劉安被留下來了。
“劉安,你有這一門技藝,已經完全可以出師了,要不是我身上有一些麻煩,我都想要收你為徒了,我也看出來了,你的心思不在這邊,我要找的是一個可以把我醫術傳承下去的人,你不是。”孫師父對劉安說道。
“孫師父!”劉安是成年人的心態,有自己的衡量。
“我現在推薦你去大風城,那邊更加適合你,不過大風城那邊情況複雜,你做事情什麽的,要多多思考,這次雲州運送稅銀去大風城,你就一起去吧。”孫師父開口說道。
劉安聽到這話,心裡竊喜不已:“多謝孫師父。”
“去吧,王遊擊這次是帶隊人。”孫師父開口說道。
“孫師父。”劉安給孫師父磕頭,不管是孫師父教授的東西,還是說孫師父當初收留,都要感恩。
劉安拿上漆封閉的竹筒,就進屋子裡面收拾包袱了。
收拾好東西,一共幾個銅壺,一個裡面是灰灰菜,還有多多,人參劉安自己留下了,不過被磨成粉末,做成藥丸,用蠟封起來的,還有一些醫書什麽的,以及孫師父給的銅人。
還有一套的手術用具,已經很齊全了。
“孫師父,弟子以後會回來看你的。”劉安雖然心裡還有些不舍,但是還是彎腰行禮,然後走出了大門。
大門外面,王遊擊看到劉安,劉安十多歲,不過從去年冬季跟嚴胖子吃了不少的兔子,現在大概一米四左右,半年換了兩套衣服。
“劉大師。”王遊擊上一次帶領下面士兵捉拿江洋大盜,手上受傷了,要是治不好,那麽就不能當遊擊了,被劉安手術之後,半個月就好了。
“王將軍,打擾了。”劉安開口說道。
“不打擾,反正順路,不知道劉大師還有東西要準備,路上很可能需要劉大師幫忙。”王遊擊開口問道。
“那就采購一些。”劉安身上沒有多少銀子,多多就在劉安身上一個竹簍裡面,然後一根帶子從肩膀上跨過去,出門的時候劉安是把多多拴起來的,多多就把腦袋伸出來。
“多多。”王遊擊看著多多,伸手摸了一下,多多一臉享受的樣子。
“孫師父,難道就這樣放走了?”嚴胖子在酒樓上面,站在孫師父後面問道。
“路是他自己選的,劉安聰明,但是心思也喝多,不適合我們這一條路,讓他在紅塵中歷練兩年,再說。”孫師父開口說道。
“孫師父,我覺得您要是把事情告訴他,也許他會拜師的。”嚴胖子開口說道。
“那是他機緣未到,不過在大風城那邊,也有機緣的,就看他能否遇到。”孫師父開口說道。
嚴胖子點點頭,孫師父隨後說道:“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在跟其他弟子一起吃肉,你是體修,他們不是。”
“……。”嚴胖子根本不敢反駁。
“走吧,回去了,這世俗間,都是灰灰。”孫師父看了一眼坐進了馬車的劉安,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