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白急的直轉圈,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也顧不上回那些未接來電了,就一直在回憶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糖?什麽褪黑素?蝦,什麽呀。”
邱小白百度了一下,褪黑素是什麽。
褪黑素是由哺乳動物,人類的松果體產生的一種胺類激素,它屬於一種荷爾蒙激素的松果體,是附於第三腦室後壁的豆粒大小的組織。
褪黑素的作用在於它有促進睡眠的調節時差,抗衰老以及調節免疫,抗腫瘤等多項的生理功能。作為保健功能,主要用於改善失眠症以及抗衰老,提高免疫力等方面的治療。
什麽意思?那就是改善睡眠的嘛。怪不得我睡到了中午,哎呦,真是丟死人了。
邱小白懊惱的拍打自己貪吃的小嘴巴,忽然間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
“他不會趁我睡著,對我做些什麽吧?為什麽還給我做了早餐,什麽意思?”
邱小白趕緊給衣璿打電話。
“邱小白,說,昨天晚上去哪鬼混了?給你打多少個電話你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要交作品呐”
邱小白被衣璿的大聲呵斥下,趕緊把手機遠離了耳朵,實在是太大聲了。不過,自己真的忘記了還有作品沒有完成,下午還要交回去呢。“我…哎呀…我也懵了。”
“你在哪呢?是不是讓人給灌酒了啊?哪個兔仔子乾的,趕緊老實交代!”
“是高凜,我在他家。”
“什麽??高凜???那個學醫的臭變態!”衣璿又拉大嗓音。
邱小白又一次拿遠放在耳旁的手機,皺著眉曲著眼,解釋道。“哎呀,不是酒,就是不小心把他的藥當糖吃了,結果睡著在他家裡了。”
“什麽?灌藥?”衣璿已經氣的要飆髒話了。
“哎呀不是藥,是褪黑素,就是一種改善睡眠的像糖一樣的。反正不怪他,是我趁他不注意時候偷吃的。”
“那他人呢?”
“走了…”
“走了?就這麽走了?什麽都沒說?你倆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不知道,我剛起來,就看見桌子上有份早餐,然後還有個字條,上面是他電話,但是我打了過去,他說晚點再聯系我他在忙。”
“那他什麽意思啊?沒跟你解釋嗎?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你還記得嗎?”
“我就知道趴在桌上睡著了,醒了就在他床上了,我現在也是懵懵的。”
“那你早上起來衣服什麽的,都還在嗎?”
“在啊。”邱小白顫顫巍巍的回答著。
“那……那還整潔嗎?”衣璿又問道。
“整潔啊。”
“算了,你趕緊給我回來,我在學校等你。”
“噢”邱小白把那隻耳環揣進包裡,拎著畫板夾走出了高凜的家裡,好死不死的在高凜小區門口碰見了高凜的爺爺。邱小白低著頭,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想著老人家眼神兒本來也不好,別吭聲算了。
“小白?”
付爺爺喜出望外,怎麽在這就碰上了呢。
“啊~爺爺好”
“哎呦,是來找付睿的麽?”
“額,不是。額我…”
“哎呦,爺爺帶你去找他,這個臭小子肯定在家弄他那個什麽論文。”
邱小白趕緊解釋道
“爺爺,我是來朋友家做客的,這會兒該回學校了,有機會我在來看您。”
“哦,這樣啊,
那好吧。” 付爺爺的語氣一下子失落了許多。
“那,爺爺再見。”
邱小白說完再見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付爺爺自言自語地說: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這臭小子。”
爺爺掏出手機,粗糙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他摘下眼鏡順勢將手機偏離視線稍遠一些,撥打過去了,電話那邊嘟了好久。
“你在哪啊?我在小區裡碰見小白了,你們倆昨天不是一起走的嗎?”
“我在學校實驗室,小白她…”
“你看看你呀,你怎麽讓一個姑娘家,在小區裡轉悠呢,你不高興也別拿人家撒氣啊。你…你…你太不像話了。”
高凜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麽說,索性就說了句要忙了,就掛斷了電話。
付爺爺心想,肯定是像小白媽媽說的那樣,可能兩個人在談戀愛,吵架了。心裡又是高興,又替他的孫子著急。
邱小白從小區門口跑出來後,趕緊跑到地鐵站。她在地鐵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繼續完成著昨天未完成的作品,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卻又無濟於事。邱小白粗劣的完成著作品的後半部分,趕在終點時也差不多完成了。
校門口的衣璿已經急不可耐了,看見邱小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急忙跑了過去,給她的頭上來了一個“爆栗”
“哎呦,好痛呐。”
邱小白揉揉自己的頭,撅著嘴凶巴巴地看著衣璿。
“快交代。”
“電話裡不是都說過了嗎。”
“他剛才有再找你嗎?”
邱小白失落的搖搖頭
“沒有。”
“那你們…真的什麽都沒發生,可是你怎麽會住在他家啊,你不是去你小姨那兒了嗎。”
“嗯,他後媽。”
“後媽??”衣璿又打斷了邱小白,瞪著她那雙清澈的杏眼。
“我小姨就是他的後媽,所以我們在醫院碰見了,他之前撿過我的耳環,所以我們去他家取,然後我誤吃了他的藥,然後睡到了現在。”
“那…你們什麽都沒發生?”
衣璿甚至不敢相信剛才所聽到的一切,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著天。
“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隻留了一張字條和一份早餐。”
“做早餐?那是要你當他女朋友?可是,為什麽要走呢?不想負責任?這家夥是什麽套路啊,現在還沒聯系你嗎?”
衣璿自顧自的分析著,她也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為何。
“對啊,不是剛才都問過了麽。”
衣璿撓撓頭。
“就沒有我看不出來的感情問題,你…你把這小子叫出來,我當面問問他。”
“哎呦,姑奶奶你可別添亂了。”
“我這都是為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就開始為他說話了呀。你說你們之間,這算什麽啊?你怎麽能睡在他家裡?我的邱大小姐,你可真是厲害死了。”衣璿氣呼呼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兒可愛。
“哎呦,你可要替我保密哦,回去就跟寢室那兩個人說,我家裡有事,昨天晚上回家住了。”
“我就不。”衣璿故意氣她。
“哎呀,別呀。”
兩個人嬉鬧著,追逐著,手拉著手,肩並著肩。
那些從未嘗過煙火氣息的女孩子們,美好又單純的幻想著未來,在活力充沛的日子裡一天天悄無聲息地遠離著他們的青春時光。
不在危險邊緣試探,就在深淵裡痛苦掙扎。青春如同綻放的玫瑰,支支長滿了刺,一個不留神就會劃破手指。血流淌著地時候,總是不覺疼痛。當你觸碰到水時,它就提醒著你,這是青春留給你的感覺。可有時候,你明知道玫瑰有刺,卻還是要觸碰它。
那你知道嗎,有的人的“玫瑰”是沒有刺的,因為每個人都想要去當那個守護她的人,那根根刺,就會扎到他們的手中。你說那些完美無瑕的青春,那些絲毫沒有傷害的青春,到底是誰,替代你承受了本屬於你的青春刺痛,是那些很愛很愛你的人,是那些舍不得你受一點委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