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顯公子,您有什麽的吩咐?”
周業屁巔屁巔的跑到了劉顯的身前,躬身施禮,連敬語都用上了。
“沒事,本公子只是叫你過來,想問問你對於這一場的比鬥還有沒有什麽的疑問,或者……”劉顯揚揚手,讓他站好,然後問他道:“是不是對本公子宣布你們這次比鬥生死不論而感到不滿?”
“沒、小人絕對沒有,我相信公子如此必定是另有深意。不管如何,小人和王豹縣尉的比鬥,最後就算技不如人,被王豹縣尉錯手打死,我周業也絕無異議!”
周業哪怕心裡有些發慌,可是他還是挺起了胸膛道。
“哈哈,好,很好,看來周業都伯你也算是一個明白人了。有意思,果真不愧是一個老兵油子,人品可能不怎地,但也算是一個可造之才。”劉顯哈哈一笑,打量著他道:“你說你,今年有沒三十歲了?在官府混了很久了吧?到頭來卻要投靠楊傑他們混口飯吃,你當真的甘心於此?”
“稟公子,小人並非投靠於誰,小人只聽命於官府。”周業低頭謙卑的道。
“真是如此嗎?我跟你索不相識,你為何卻對本公子恭敬有加?”劉顯又問。
“小人一見劉公子就是不凡的貴人,論身份,論前途,論個人才華,也都遠勝於楊傑他們。何況,小人真的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家裡有老有少,真的不容易……”
“好了,別跟我賣可憐了,像你這樣的老兵油子,就算混得再差,也不至於沒能讓家裡的人吃飽飯。你跟我明說吧,楊傑他們把你們重新招回來,成為他們的人,這當中,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為了那麽一點好處,你就打算要給他們賣命嗎?”
“稟公子,實不相瞞,小人身為官府官兵,實際上已經一年沒有領過俸祿糧餉,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然後楊傑他們號召我們原來官府的官兵歸建,他就按官府的規矩給我們糧餉。小人可以保證,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什麽好處了。當然了,如果是以往,小人憑著身上的這身官兵的皮,多少都可以撈取一些好處,可是現在楊氏縣人人都窮得揭不開鍋,人人都快餓死了,如此小人又如何去撈取什麽的好處?”
“行了,別跟我說這些虛的。估計你跟著楊傑他們,也就是那樣了。現在呢,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這個官兵不當也罷,以後就跟著我劉顯混怎麽樣?”
“真的?劉公子的仁義之名,在咱們楊氏縣無人不知。另外,我也早聽說劉顯公子在組建劉府商隊,需要人手,咱也知道,劉公子已經招收了不少人。說真的,劉公子您為我們楊氏縣百姓所做的一切,我等都看在眼裡,做得的確比楊傑他們厚道了很多。如蒙劉公子不棄,周業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劉顯在楊氏縣招了那麽多青壯的事,楊傑他們或者不會太過留意關注,畢竟劉顯一開始就打著一個劉府商隊的旗號,有錢有糧了,要招些人手這也是正常的。
可是,對於他們這些一般的官兵來說,尤其是像周業這樣,跟楊傑他們沒有什麽的特別關系,只是因為他們曾經是官府官兵,對於官府的那一套比較熟門熟路,如此,楊傑他們才需要這些原官府的官兵。起碼,這些原官府的官兵,也正值青壯,並且基本上都具備了一定的戰鬥力。這些都是召集起來就能用的人。而且有事的時候,也可以讓他們先上。這個,也是楊傑他們要把原官府的一些逃散的官兵召集回來的主要原因。
或許,周業他們也看透了這一點,所以,如果有機會,他們的確也想要擺脫楊傑他們,另外投靠一個可靠的,值得他們投靠的人。
“別,可別答應得這麽痛快。”劉顯伸掌止住道:“有些東西,我劉顯也必須得要跟你先說清楚的。別看我這劉府商隊只是一個商隊。可是,我們依然也會有屬於我們自己的軍紀,像禁酒禁賭這些,是必須的。另外,加入我們的劉府商隊,往後的戰鬥必然也不會少,說不定,也一樣會死人的。想加入我的商隊,必須得要有一顆不怕死的勇者之心。這一次比武,便是對你的一次考驗,如果你能夠在縣尉王豹的手下全身而退,保得性命下來,那麽你以後就是我劉顯的人了。別的不敢說,最起碼,能讓你及你一家子吃飯穿暖還會有錢花。”
“請劉顯公子放心,小人雖然有些陋習,可也並不是不能改掉。如果小人成了劉顯公子劉府商隊的人,那麽小人一定會改過自身,以身作則,絕對不會再沾上那些惡習。”周業保證道。
“嗯,話是你說的,那本公子就先聽進腦裡,等著看你的表現了。”劉顯對於周業的表現還算認可, 現在收得他,也就等於可以收得另外數十個原官府的官兵,起碼手上又多了一個不會弱於王豹多少的精悍之士可用。
劉顯想了想,再對他道:“還是跟你解釋一下吧。你這一次頂撞了王豹,差點讓王豹下不了台,還有,我看你心裡的確對王豹有些不服,是為你自己的際遇感到不平吧?認為王豹也就這樣了,居然會可做縣尉,你心裡不服。是不是?”
劉顯擺手道:“你不用否認。反正,你心裡的確是在輕視王豹。我宣布讓你跟王豹生死鬥,這是在救你知道不?”
“哦?這個……小人有些不太明白……”周業還真的對很迷惑。
“哼!你上過戰場殺敵嗎?見識過真正的大軍混戰嗎?你試過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嗎?沒有,你只是一縣的小小官兵罷了,黃巾暴亂,你馬上就逃了回家,躲了起來,這一輩子,你可能連真正的戰鬥都沒曾經歷過。沒錯,或者你覺得你的武藝並不低於王豹的武藝。可是又知不知道,王豹是真正的軍人出身,一出手就是殺人招式,你的那些花架子,如果跟王豹打?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給你退路,讓你拿出你真正的本事,好好的跟王豹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