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張昀率領警衛隊過漢水走樊城,前往廬氏縣方向。
張昀以為走漢中,有張魯佔據,勢必會發生衝突。廬氏縣靠黃河一側,全都是山地,進可攻,退可進入荊州。屯糧地就確定在廬氏縣,放在敵軍眼皮底下,敵軍有本事隻管前來劫糧。
郝泉率領四個部騎兵,先到了廬氏縣,控制住了周邊地區。張昀警衛隊一千多人再過去,擁有五千多騎兵,本身就可以打大仗了。沒有底氣張昀怎麽敢勞師襲遠,攻打關中?
有了荊州做後方,張昀的底氣就更足了。
呂芳和張昀的馬頭並齊,看著張昀眉開眼笑說:“淮南王,您太厲害了,隻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搞來二十萬斛大米,而且假道成功,想想都不可思議。”
張昀笑說:“夫人,你稱我為淮南王,我還不習慣。”
呂芳笑說:“那妾稱您為主人好,還是夫君好?”
張昀說:“夫君吧!”
呂芳俏笑說:“夫君,我好佩服您。”
張昀說:“夫人,我們一起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情義早就超過了夫妻,不要說佩服之類的客套話。”
呂芳說:“夫君,我不說讚美您的話了。妾在長安居住過,那時雖然還年少,但基本方向還是能夠辨明的。”
張昀點頭說:“我知道。你父親當時是叱吒風雲人物,可惜沒有遇到明主,背負了不好名聲。”
呂芳點頭說:“他要是早些遇到夫君就太好了。”
張昀笑說:“你父親也不容易,出身寒門,假如不動用些手段,很難走到今天。”
呂芳歎氣說:“夫君是不是看不起妾父親?”
張昀說:“這是什麽話?我委他以重任,又是太守又是刺史,帶的隊伍這麽多,看不起他,會這樣對待他嗎?你父親是了不起的軍事家,我很敬重。”
呂芳噘嘴說:“可夫君還不信任父親,假如信任,早就正式娶妾為妻了。害得妾跟著夫君,一直不明不白的。夫君雖然讓妾享受側妻待遇,但畢竟只是享受,並非真的側妻嘛!在王府,妾好尷尬啊!”
張昀笑說:“怪我!將來我一定隆重娶你,給你正名。”
呂芳大喜說:“好!妾也要象陳英姐那樣替夫君生兒子。”
張昀能說什麽?為了考核呂布,導致他與呂芳之間一直有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名,這對呂芳很不公平。張昀決定討伐了韓遂馬騰等,平定了關中後,就正式娶了呂芳,給她名份。
曹操在冀州地界大帳中和荀彧說話。
荀彧說:“主公,您的借刀殺人計,好厲害。張昀勞師襲遠,即使運糧,就是件完不成的任務,並無援依,韓遂和馬騰率領的是虎狼之師,張昀這次出征一定凶多吉少。”
曹操得意笑說:“這是陽謀,張昀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剛封為淮南王,天子有詔,他不得不遵,明知是火坑,也不得不往下跳。張昀假如遭受重創,我們就無後顧之憂了。”
荀彧說:“您還鼓動孫策進攻秣陵鳩茲,張昀必然顧頭顧不了腚,您的計謀真妙!”
曹操笑說:“沒有辦法嘛!張昀突然崛起,讓我措手不及,他成為了我們的最最強大對手,不削弱他,我們如何一統天下?”
荀彧歎氣說:“主公,我們欠張昀太多太多,張昀一直以誠待我們,我們卻一直在思謀詭計害他。”
曹操說:“只能怪張昀太厲害,他假如只是個普通人,我一定重用他。可他是我能用的人嗎?不僅我沒有能力用他,就連獻帝都沒有能力用他。你一向以大漢唯一大忠臣自居,你就不擔心張昀將來會謀奪帝位?”
宛陵,孫策召集部將們開會研究攻打秣陵與鳩茲之策。
周瑜說:“各路消息都表明,張昀確實奉天子詔,率領主力,離開了淮南,前去征討馬騰他們了。對我們而言,這是天賜良機,我們必須抓住機會一舉收復秣陵和鳩茲,把橋蕤徹底消滅了,堅決肅清張昀安插在江東的勢力,消除我們的心腹大患。”
張昭趕緊插話說:“張昀曾說過揚州不是主公的揚州,而是大漢的揚州,張昀之所以沒有吞並揚州只是因為看了我的面子。張昀非常人也,我們打不過張昀,我堅決反對趁張昀出征司隸之時,攻打張昀。”
周瑜冷笑說:“長史大人,我以為軍事工作,文職官員還是少參與的好,打仗是我們將軍的事。據斥侯報告,秣陵只有守軍兩千,鳩茲一千,我們竟然被橋蕤這麽一點兵馬就嚇破了膽,讓我們武將哪還有臉存於世?”
張昭語塞。
周瑜的叔叔丹陽太守周尚,說:“橋蕤佔據秣陵鳩茲,象把利劍一樣懸於我丹陽郡頭頂,橋蕤一日不除,我丹陽郡就一日不得安寧。”
孫策長歎一聲說:“我孫策要想傲立於世,怎麽能被橋蕤這樣的無名小輩壓在頭頂?張長史,你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決定收復秣陵和鳩茲。”
張昭著急得跳腳,大聲說:“主公,您要三思,張昀非常人也!”
孫策擺手,一臉嚴肅說:“長史休再言語。前日曹操寫信給我,勸我趁張昀出征司隸之際,攻打張昀,說一旦出事,他會向天子說明。曹操說,這是千載難逢良機,一旦錯失,東吳會滅亡。諸位,為東吳長遠計,我決定立即攻打橋蕤,收復鳩茲與秣陵,解懸於頭頂之利劍,保東吳萬世之安寧。”
孫策和周瑜上了大當,被張昀的部署示弱,蒙蔽了判斷力。橋蕤何至只有秣陵與鳩茲的三千兵馬?僅精兵就有一萬,屯田和挖礦煉鋼做工的還有兩萬。除此外,廣陵陳登也有兩萬以上兵力,大江上有戰船在巡航,橋蕤在馬鞍山生產了大量炸彈,這種武器在當時可謂核武器,一旦使用,孫策即使有十萬兵馬都不是對手啊!孫策在這一帶總兵力都只有兩三萬,怎麽可能打得過橋蕤?
孫策佔據的地盤不小,但兵力非常分散,根本沒法集結。宛陵向南一點,就是山越的地盤,孫策一直想平定山越,但每次出兵都無功而返。
山越山出銅鐵,自鑄兵甲。他們大分散、小聚居,好習武,以險山為依托,組成武裝軍事集團,其首領有“帥”、“大帥”、“宗帥”等諸多稱謂,分布范圍東及於海,西達湘江,北抵長江,南鄰交州。丹陽郡是其活動中心。孫策的大量兵力,都被山越牽製住,山越儼然是獨立割據著的一個個小王國。
孫策在不了解橋蕤實際,佔領區還沒有完全控制住,兵力嚴重分散,政權不穩情況下,作出了攻打橋蕤決定。
相反, 陳登和橋蕤卻奉張昀之命正嚴陣以待,等著孫策率先出兵,從而佔據道義製高點,一舉把其丹陽郡治宛陵拿下,把孫策趕離長江一線呢。
張昀把長江以南戰事指揮權委托給了陳登,他很放心。在歷史上,陳登任廣陵太守,東吳無數此對其發動進攻,都被其阻擊在淮河以南,東吳勢力從來都沒有能越過淮河。這一點,歷史有明確記載,張昀對陳登的能力是相信的,再說了,陳登的實力已經很強大,武器又先進,長江上又有戰船支援,張昀以為打敗現在的孫策,陳登有十成把握。
張昀離開襄陽後,走樊城,郟下,繞秦嶺東麓,一路向北,來到廬氏縣,與郝泉部匯合。路途雖艱險,但並沒有敵軍阻擊,只是多花些時日。
張昀到了廬氏縣後,一面派出大量斥侯前往潼關方向偵察,收集情報,一面命郝泉派出一騎兵部迎接步兵隊伍前來。
關中韓遂與馬騰已經得知張昀到來消息,惶恐不已,趕緊從各地抽調兵馬,前往潼關駐防。他們的目標是,把張昀大軍堵在潼關以外。
長江以南,孫策向秣陵和鳩茲發動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