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馨嫣然一笑,快步走到王青山面前,熱情的說道:“王道友,我姑姑他們就在前面的茶樓,他們邀請了多位道友,正在交流道法呢!你要不要一起?”
王青山本來就是想跟同階修士交流道法,自然不會拒絕韓月馨這個提議。
“王道友,你什麽時候出發的?我上次去桃山,你族弟說你在閉關,你怎麽這麽快就出關了?你經常閉關修煉,怪不得你晉入築基七層了,我還是築基六層,不過我有信心,肯定能追上你的。”
兩人一起向茶樓走去,韓月馨說個不停,十分活潑。
王青山眉頭微皺,韓月馨就是話太多了,他很不喜歡,每次跟韓月馨呆在一起,他感覺有一群蒼蠅在身邊亂轉。
正因為如此,他才躲著韓月馨。
韓月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跟王青山說起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她說十幾句,王青山回一句。
沒過多久,他們走進茶樓,來到五樓。
二十多名修仙者三三兩兩的坐在茶桌旁,討論道法。
王青山的目光朝著其他修士掃去,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異色。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名身材偏瘦的紅衣青年坐在角落裡。
紅衣青年背著一口紅色長刀,神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煞氣,築基八層。
王青山細心的發現,紅衣青年的衣袖上有幾個燕子圖案。
紅衣青年注意到王青山的目光,朝著王青山望來,不過很快移開了目光。
王青山和韓月馨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了下來。
“再過兩日,就是論道大會正式召開的日子了,也不知道符寶花落誰家。”
“我看多半是落在崇陽書院弟子身上,他們拿出一張符寶作為獎勵,頭名肯定是崇陽書院的弟子,要不然崇陽書院的臉上不好看。”
“那倒未必,太一仙門和萬花宮的弟子也參加了論道大會,也可能是他們的弟子奪得頭名。”
“世事無絕對,我族兄已經修煉到築基九層,鬥法經驗豐富,還有本命法器在手,我族兄有很大幾率獲得頭名。”
他們一開始是討論道法,不過慢慢的,話題就轉移到論道大會的比試上來。
“別人說東荒修士是井底之蛙,我本來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來,這番話說的沒錯,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東荒也不過如此。”
一道充滿不屑的男子聲音從角落傳來。
王青山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紅衣青年站了起來,抬步向樓下走去。
聽他的話語,紅衣青年不是東荒修士。
“哼,誰坐井觀天還不一定呢!”
“就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到了論道大會那一天,希望看得到你上場。”
紅衣青年聽了這話,不怒反笑,轉過頭來,望著樓上的修士,冷笑道:“好啊!希望你們到時候上場,到時候我必斬你們。”
說完這話,他大步朝著樓下走去。
“刀修!這倒是少見。”
王青山望著紅衣青年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劍行王道,刀行霸道,說起來,王青山還沒有跟刀修交過手呢!
“我看頭名是王道友的,王道友是劍修,一招就擊敗了我。”
韓月馨有些傲然的說道,似乎獲勝的是她一樣。
韓雨炘柳眉微皺,她望了一眼韓月馨,暗道:“真是女大不中留,這丫頭,還沒嫁出去,胳膊就往外拐了。”
陸續有築基修士走上來,討論道法。
王青山發現,這些人大都是紙上談兵,沒多少鬥法經驗,難怪紅衣青年會看不起東荒修士。
交流完道法,他們開始舉辦交換會,以物換物。
王青山拿出了一些妖獸材料,換取煉製飛劍的材料。
半個時辰後,眾修士陸續離開。
“王道友,前面有一家兵器店,那裡的飛劍挺不錯的,我陪你去看看吧!”
韓月馨指著前面一家的店鋪,熱情的說道。
韓雨炘哭笑不得,都說女孩子要矜持,她這個侄女也太主動了吧!
“不用了,韓仙子,多謝你的好意了,王某還有事在身,告辭。”
王青山委婉的拒絕了,轉身離開。
“怎麽回事?他是不是討厭我?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嘛!”
韓月馨露出一張苦瓜臉,皺著眉頭說道。
“你這丫頭,膽子大得很,還女追男,你爹要是知道,非讓你氣死不可。”
韓雨炘用手指點了一下韓月馨的額頭,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姑姑,不是你說的麽?幸福掌握在自己手裡,我可不想像四姐那樣。”
韓雨炘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還看不出來麽?他根本不喜歡你,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的。”
韓月馨眉頭緊鎖,烏黑的眼珠子轉動不已,不知道在想什麽。
離開茶樓後,王青山沿著街道往前走,不知不覺來到一個青石廣場。
廣場上有十座擂台,每一座擂台都被一個蛋形的青色光幕罩住,修仙者在擂台上鬥法。
這些人鬥法點到為止,很少會有性命之危。
王青山直搖頭,如果論道大會的鬥法跟以這些人差不多,他覺得自己拿個第一沒有問題。
當然了,他很清楚,真正的高手不會輕易在人前展示自己的神通。
“可找到您了,七伯,大事不好了,天文跟人起爭執了,差點打起來了。”
一名王家族人跑到王青山面前,有些焦急的說道。
“天文?他怎麽會跟人起爭執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王青山皺眉道,王天文喜歡詩詞典籍,比較老實,按理說,他不應該跟人起爭執才對。
“好像是為了爭一本詩詞, 據天文交代,那本書是某個儒道大家的作品。”
“快帶我去,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沒過多久,王青山來到一家書店。
一名面容白淨、滿臉書生氣的青衫儒生正在跟一名中年男子爭執著什麽,掌櫃手上拿著一本藍色典籍,一臉為難。
“天文,怎麽回事?”王青山望向青衫儒生,皺眉問道。
“七伯公,您來的正好,這本書是我先看上的,歸我才對。”
王天文指著掌櫃手上的藍色典籍,解釋道。
“哼,你又沒付錢,我已經付了靈石了。”
王青山望向掌櫃,問道:“就這一本了?不能複製一份?”
“七伯,這是孤本,典籍可以複製,不過典籍上有儒道大家對道的理解,複製的典籍沒有,必須要原本。”
儒道大家的文字跟普通的文字自然不同,一個字有很多種寫法,不同寫法,蘊含的道不一樣。
聽了這話,王青山眉頭微皺,衝中年男子說道:“這位小友,這本典籍我們願意出三倍的價格,如何?”
“聖人之書,豈能用靈石來衡量,不賣。”
中年男子直搖頭,絲毫不給王青山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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