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婆母的擔憂,夏思涵將李錦炎送到裡屋。經過之前的審理,墨菊已經被沈大人帶走,劉媽媽他們依舊心有余悸。沒想到墨菊居然是下毒之人,黃桃更是後怕,當初她那樣對墨菊,要不是少夫人他們及時發現,恐怕自己都要遭到毒手了。
到了裡屋,夏思涵屏退下人,對著李母跪了下去。
李錦炎和李母都愣住了,“思涵,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李母拉她起來,夏思涵卻執意不肯,“母親請上座,思涵有話說。”
李母隻得坐在桌前,李錦炎不知她要做什麽,剛要開口就被夏思涵用眼神製止,他只能退到一邊。
“母親,思涵自幼失去母親,一直將您當成是親生母親對待。這一年多來得您信任,我和錦炎一直沒有孩子您也沒有嫌棄。今日錦炎遇刺,我亦有責任,請母親責罰。”
夏思涵躬身給李母磕了一個頭,李錦炎心中一凜,“思涵,此事與你無關,你何罪之有?”
“我有罪,我早就猜到墨菊是宮裡的人,卻想要知道她的幕後主使才讓她活到現在。如果不是我,你們在李家村也能過的很好,也不會卷入這紛爭中。”
聽聞夏思涵說完,李母重重歎了一口氣,道:“思涵,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有你的難處,我雖是個鄉下老婦,可也知道大丈夫志在四方。錦炎若是守著李家村,雖說日子平穩,可也毀了他的前程。我知道錦炎他想要闖蕩,如今這般成就自是與你分不開,所以你也別自責。”
李母停頓片刻,繼續道:“至於孩子的事,小人作祟,怪不得你們。你先起來,今後有任何事,我們一家人一起面對,切莫再說這些。”
李母俯身將她拉起來,夏思涵心中感動不已。至親的人想辦法要陷害她,可是婆母卻如此信任,這讓夏思涵怎能不感動?
淚水溢出眼眶,李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母親知道你心中定有事,我不會過問。但是你要記住,我們終究是一家人,有事你與錦炎商議,千萬不要一個人扛著。”
“嗯,思涵知道。”
“好了,你們歇息吧!改明兒讓吳媽親自去挑幾個手腳麻利的丫鬟來,你這院子也太冷清了。”
“是,母親。”夏思涵點點頭,要說丫鬟,她確實有想法。小九訓練的那些人都差不多了,打算把她們留在後院。至於吳媽將來挑選的人,要仔細查看過後才能用。35xs
待母親走後,李錦炎將她擁入懷中,佯裝生氣道:“你可知方才你做錯了什麽?”
夏思涵不解,“我做錯了什麽?我就是認錯才跪下的啊,因為我讓你受罪了。”
她伸手撫摸著李錦炎的胸口,那裡被紗布纏繞著。夏思涵又想起那一幕人心有余悸,若是那把刀再深一點,此刻李錦炎就不會在她身邊了。想到此事,夏思涵不禁又流下淚來。
“你呀,你是故意要氣我的嗎?”頭頂上傳來李錦炎無可奈何的聲音,用手幫她抹去臉上的淚水。
“錦炎,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夏思涵分明見他臉上有些不高興,不禁擔心道。
“你錯就錯在沒將我們當成是一家人,我說過,不管你今後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今日刺殺與你無關,你知錯了嗎?”說著李錦炎僅僅將夏思涵擁入懷裡。
李錦炎就差把自己的一顆心直接掏出來給夏思涵看,
那顆隻為她二跳動的心。見夏思涵還在為自己受傷的事情而自責,他就心疼不已。前世的她經歷了那麽大的苦難,老天有眼讓她獲得重生,李錦炎發誓一定要讓夏思涵的復仇計劃順利完成。 想到這些,李錦炎將夏思涵抱的更緊。因為牽掛著他的傷勢,夏思涵想要推開他,李錦炎卻道:“思涵,復仇的事可以交給我來為你完成嗎?”
“你說什麽?”夏思涵不懂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次刺殺只是才讓我知道我們所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即使證據確鑿也無法將他們定罪。陳太醫說的對,之前我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把希望都寄托在皇上身上,殊不知皇上除了是一國之君外,還是一名父親和丈夫,墨菊滿門抄斬一事就是前車之鑒。”
夏思涵從李錦炎懷裡掙脫出來,望著他那擔憂的眼神,莫名感到心疼。曾幾何時,那個在李家村單純善良的傻獵戶一雙純淨的眼眶何時變得這般憂愁。若不是自己一心為了復仇之事幾番利用於他,怎會如此。
“錦炎,我不想報仇了,我們會李家村去吧,好好過我們的小日子。”
聽得夏思涵突然說出這一句,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忙解釋道:“思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報仇之事交給我,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危險。並不是要你放棄報仇,你可明白?”
“錦炎,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累了,不想為了報仇失去更多。你就說,我的意見你同不同意?”
“思涵,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心裡話。最近是經歷了很多,但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放棄什麽,這不是我愛你的方式。”
“錦炎······”夏思涵深情的看著李錦炎,感動之余還是有幾分擔心。
“思涵,今後你有什麽計劃定要與我商量,切莫將自己陷於危險之中。不然,就算拚了命,我也要保你周全。”李錦炎知道自己的意見夏思涵是不可能接受的,只能盡量不讓夏思涵暴露行徑,減少她與那些人的接觸。
兩人沉默片刻,都在心裡有著自己的一番打算。為了對方,他們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未來,他們要面對的將是更大權勢的挑戰。
“來,擦擦臉,洗洗睡吧!”
李錦炎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不知何時,他已端來一盆熱水。
“你的傷還沒好,這些事就讓我來吧。”夏思涵接過毛巾忙道,生怕他的傷口因為用力而裂開。
李錦炎只是淡淡一笑,“我不是說過,只要我在家,這種事就由我來為你做嗎?今天也不例外,除非你嫌棄我這個傷者了。”
“我只是擔心你的傷口。”夏思涵忙解釋道。
“好了,不逗你了,你看我不是沒事嗎?我自己會注意的。”見夏思涵一臉緊張的樣子,李錦炎笑得更加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