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容澤對皇貴妃是真心的,夏思涵知道,其他人可這麽不這麽想。
如今張家大小姐即將進入宮裡入主為後,還不知她是什麽樣的人。雖說慕容澤看人很準,可是到底是一個姑娘家,初入皇宮誰也不認識。前頭還有一個與皇上伉儷情深十幾年的皇貴妃,她這個皇后能不能坐得穩,坐得好還是個問題,更何況還有其他人躍躍欲試。
既然打開了這個口子,能讓后宮中進一個皇后,也能進其他的女人。這一點夏思涵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皇貴妃自然也知道,只是她為人和善,早已不爭不搶十幾年了,根本就不將這些放在眼裡。可她越是淡定,那些人越是不想放過她。
如今慕容雪已經開始籌備了?夏思涵更加不敢大意,只是想著一定要將她按住,這樣的話才能夠保證婆母在宮中安然無樣。
若是讓慕容雪達成了目的,那麽後果不堪設想,她也不想讓婆母在后宮中無立足之地,更不想李錦炎為難。
吩咐小九之後夏思涵安心在家裡等待,如今就等著皇后入宮了。
李錦炎回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看見夏思涵迎上來,李錦炎強忍著擠出一抹笑容。
夏思涵知道他心裡有事,不過他不說,不想讓自己憂心,夏思涵也就裝作不知道。
左右不過是左家的事,夏思涵早就知道了,不過李錦炎憂心的還不止這一件。終於,等到午膳的時候李錦炎終於忍不住了。
“思涵?”
夏思涵才剛把孩子抱起來,聽見他的聲音看過來。
“有事?”
夏思涵回頭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笑,李錦炎頷首。
“確實有事,今日早朝,有人參了王家,說他們教女無方。”
聽的這番話,夏思涵有些詫異,“這麽快就傳出去了?”
“你都知道了?”
李錦炎更加詫異,這時夏思涵才知自己說漏了嘴。
她笑笑掩飾道:“你說的可是王嬙與左遠修一事?”
李錦炎歎息一聲並不否認。
“是啊,就是他們,就是不知他二人如今該怎麽面對悠悠眾口,那可是亂倫死罪啊!”
李錦炎的話讓夏思涵震驚,怎的就成了死罪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怎的就成了死罪了?不過是左家私事,難不成是因為慕容雪?”
夏思涵猜的沒錯,正是因為慕容雪,身為長公主,她的男人被別人覬覦,怎麽可能?
那可如何是好?顯然左遠修是無辜的,就算是犯下了大錯,那也是左家的私事,怎麽能定死罪?
“他二人可是成親了,慕容雪難道沒有求情嗎?”
夏思涵覺得慕容雪肯定會在這個時候全力以赴護下左遠修的。
她猜的沒錯,李錦炎沉聲道:“她確實護下了左遠修,不過那王嬙,卻沒有任何人敢護著她,王家人也表示要大義滅親!左遠奇自請去了邊境,想要以此為王嬙脫去死罪,不過卻絲毫沒用。”
當然沒用了,慕容雪就是要借著這件事情讓王嬙死無葬身之地,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左遠修徹底死心!
同時也讓左家人對她感恩戴德,除掉一個王嬙,卻能贏得左家上下的感恩倒也不差,不過左遠修卻恨極了她。
如此一來,慕容雪在左家的日子到底是不是好過,那可就兩說了。
夏思涵一番分析讓李錦炎點點頭,他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雖說慕容雪不是他親妹妹,可是說到底是先皇留下來的唯一女兒,其他的兄弟都在封地,只有她在京城。雖然,已經嫁人可是又生出這些事情來,著實讓李錦炎頭疼。
而且今日在朝堂之上將左家的私事全部拿出來說的也是慕容雪的人,夏思涵猜到了一切,卻沒有猜到慕容雪的狠心,她既然能夠犧牲王嬙。也是,王嬙與她本就是情敵。
如今雖然嫁人了,可是左遠修的心裡想的還是王嬙。即便慕容雪自己心裡不那麽喜歡左遠修,可是也不能看著自己的男人對別的女人感興趣。
如今左遠修想必恨透了慕容雪,他又怎麽能夠讓慕容雪有好日子過,慕容雪實在是太蠢了。
夏思涵想著這才沉聲道:“如此我們便幫幫他,王嬙和左遠奇才剛剛成親沒有多久,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被處死了,那也太冤了。況且左遠奇也是個真心人,若是讓王嬙逃過這一劫,日後二人也算是美滿了,說不定也會記住我們的好。”
夏思涵就是這麽想的,若是將來朝中局勢有變,左遠奇手握重軍,肯定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慕容雪不管怎麽說,都成為左家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今後若是有變,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慕容雪。
如此一來,自己便又多了一份籌碼了,李錦炎自然是同意的。
只不過沒有想到慕容雪會這般狠心,不等他們開始行動,直接在天牢裡面就對王嬙用了私刑,直打的王嬙皮開肉綻沒了半條命。等到左遠奇闖進天牢的時候,王嬙已經奄奄一息。
聞言,李錦炎立馬帶著去接應王嬙和左遠奇等人,不管怎樣,要先護著他再說。
有王爺出頭,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慕容青墨也不知道從哪獲得消息也趕去了天牢,兩方對峙,誰也不肯讓。
李錦炎簡直要被慕容青墨蠢哭了,就算皇上將王嬙押入天看,也是為了安撫朝臣,同時也是護著王嬙的性命。可是慕容青墨非要攔著,眼看著王嬙就要不行了。
“錦炎,念我二人兄弟一場,不可為了這種人壞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只要你把人放下,我就讓你走。”
“皇兄說笑了,他二人是我朋友,皇兄若是念在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就不要再為難我了。他們到底犯了何事我不管,但如今卻濫用私刑,將人犯打得險些要死,我這就讓他們出去找大夫。若是死了,父皇那邊你也不好交代。皇兄還是莫要攔著我,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李錦炎這番話讓慕容青墨臉色墨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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