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歌劇院一畔,多瑙河上,塞切尼遊船酒吧。
時值夜晚,多瑙河的兩側燈光映照,河水深沉斑斕,緩緩遊動的觀光船隨波而動。
喬丹尼一路上,已經打量了鷹眼好幾次。
在酒吧灌了幾杯威士忌以後,鷹眼終於忍不住,開口而道:“喬沃維奇先生,我可不是火辣的姑娘,你那把槍,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適,所以不要這麽看我了,OK?”
喬丹尼無語,道:“我只是觀察你的弓箭,放在什麽地方而已,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鷹眼隨手拍了拍腰間,道:“活性碳化軟金屬,配合碘化鈉可以保持一定張力,一點兒小技巧而已,你沒有嗎?”
有你妹!
喬丹尼實在沒有想到,這鷹眼居然這麽記仇。
自己只是隨隨便便的打了對方幾槍而已,甚至都沒有打中,懟起自己來,就變得沒完沒了的。
沒肚量,不屑與你這種人說話。
事實上,喬丹尼有自己的打算,在劇院爭鬥的時候,喬丹尼就已經看了出來,鷹眼這人,或者說是神盾局,絕對聽說過自己,否則的話,對方不會那麽輕易就善罷甘休,也不會輕易就相信自己。
區別只在於,神盾局對於自己到底有多了解,有什麽想法。
果不其然,在喬丹尼變得沉默以後,鷹眼反而開始有些被動,好幾次,都有想說什麽,但卻欲言又止。
片刻之後,喬丹尼一幅灑脫無比的樣子,道:“酒也喝過了,你這人太悶,而且眥睚必報、小肚雞腸、太記仇,我走了!”
鷹眼:“……”
咱們之前還是敵人來著好吧,你這麽說合適嗎!
就在喬丹尼準備起身的時候,鷹眼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嘿,喬丹尼·喬沃維奇,吉普賽人,出生於白俄羅斯,2004年進入紐約,殺人49起,證據不足,9月,與CIA發生衝突。”
“2005年3月,因未知原因,與CIA、奧斯本發生衝突,傷亡未知。”
“同年4月,聯合刺客互助會殺手十字架、槍匠、福克斯,與CIA秘密部隊襲擊紐約第72號紡織廠……”
在紐約市屢次搞出大動靜,被神盾局注意到,喬丹尼並不意外。
只不過,喬丹尼戲虐的笑著,道:“巴頓先生,你這資料背的夠熟練的,就是語氣生硬了點兒,比最爛的說唱還讓人尬得慌!”
巴頓的臉上一黑,道:“這本來不是我的指責,是科爾森的,shit……”
喬丹尼笑的越發得意了,道:“算了,我人這麽好,不調侃你了,有什麽事直說吧,你這幅模樣,太碧池了!”
“F..k!”巴頓吐槽一句,瞪了喬丹尼一眼,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喬丹尼一臉懵逼,道:“什麽局?”
巴頓:“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喬丹尼:“國土什麽?”
巴頓忍不住的伸手入懷,已經壓在了懷中的槍械上面,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朝著喬丹尼臉上懟上一槍的衝動。
喬丹尼聳聳肩,道:“好吧,不開玩笑,加入的話,我有什麽好處?”
巴頓臉上一抽,道:“喬,人總是要做一些事情的,而不是什麽都要好處,我們組織的存在,是為了世界上人們能夠過得更美好……”
喬丹尼一臉看智障的樣子,看著巴頓,直到對方再也說不下去。
成年人面前,借口太爛的話,確實容易被人鄙視。
巴頓覺著自己永遠也做不到,如同科爾森那麽一副正經、嚴肅、大義炳然的說出這種瞎話來。
尤其對面的人還是一個老油條。
考慮了半晌,巴頓很氣惱的喝了一杯酒,道:“我們組織調查過你的資料和過往,你在紐約殺得全部都是法律製裁不了的渣滓,這也是組織對你有興趣的基礎,回頭會有人聯系你的,他可比我能說多了。”
喬丹尼再次坐了下來,道:“你口裡的那個科爾森嗎?”
巴頓挑挑眉,道:“應該會是,組織對你手裡的很多東西都比較感興趣,而且對於你的身手、戰鬥力也有不錯的評價。”
喬丹尼笑了起來,被人承認的感覺總是好的,道:“你們組織還沒太瞎,我的戰鬥力,最起碼比你要厲害的多了,不是嗎?”
巴頓瞬間瞪眼,一伸手扯下了腰帶,隨手一彈,變成了一張弓,道:“該死的家夥,來吧,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好吧,是平手可以了吧!”喬丹尼連忙製止。
好不容易等巴頓的暴脾氣收斂,兩人之間很快又變的沉默起來。
巴頓這個人,本身就是個行動力強,但卻沉默寡言,又有些小爭強好勝、眥睚必報的人。
至於喬丹尼,與人交流的功夫,超過九成九都是用在女人身上的。
兩人初識,沒有什麽可聊的也算正常。
好在男人之間,在沒有交談的時候,用酒也可以表達各自的感情。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就舔一舔,呸,舔是不可能舔的, 要舔也是舔黑寡婦啊。
拚酒的結果,是兩個人誰也沒有喝過誰,畢竟不是時候。
夜晚十一點多,遊船靠岸。
兩人分別之際,巴頓看了喬丹尼一眼,道:“喬,火辣的姑娘哪裡都有,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葬送了自己的小命,超級士兵血清藥劑的事情,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很嚴重的事情。”
雖然各自之間的交談不是太愉快,但喬丹尼和巴頓之間,相處的還算融洽。
巴頓的話語,也算得上是一種善意的忠告了。
喬丹尼笑了笑,道:“如果有一個可以拯救親人的機會,你會放棄嗎?”
巴頓微微沉默,然後斬釘截鐵道:“不會,如果有這麽一個機會,誰攔我,我就殺誰。”
喬丹尼拍了拍巴頓的肩膀,道:“所以珍重,下次見面,說不定就是對手了。”
巴頓無話可說,擺了擺手,很快消失在街頭人流當中。
而一直等到了巴頓徹底消失不見,在喬丹尼的旁邊不遠處,一個渾身裹得厚實的女人起身,不經意間貼近喬丹尼,一道槍口已經頂在了喬丹尼的菊花之上。
“喬沃維奇先生,最好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不然的話,我也有一把槍,或許你也可以試一試它的滋味。”
略帶熟悉和沙啞的聲音在喬丹尼耳邊響起。
緊接著,一身厚實冬裝,不露出一點兒相貌的黑寡婦,就像是個戀人一樣,摟住了喬丹尼的一條胳膊。
黑寡婦的警惕和小心,比喬丹尼想象中,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