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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何邪做出殺機不取卵的決定時,自然是有自己通盤考慮的。
他覺得,畢竟不是為了進宮當太監,沒必要割得那麽乾淨。
而且斬去煩惱根,就足以斷絕欲望了,畢竟你即使再想,也沒東西讓你硬,啥用都沒有。
這完全符合練內功的需求了。
再者,他知道一個男人最重要的不是雞,而是蛋。要是沒了雞,頂多尿尿和那啥受影響,但胡子照樣長,也不影響任何發育。
但要是沒了蛋,就會變得像東方不敗、嶽不群那樣,開始往人妖的深淵滑落。
他做出殺雞的決定,已經很不容易了。
留著淡淡,是他最後的倔強。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想錯了。
雞和蛋,都是不能留的。
難道要再割一次?
何邪打了個冷戰,他一想到自己娘化後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一劍捅死自己。
所以,不能再割了!
現在只能想辦法——把蛋留住!
這是他唯一的解決途徑,不做他想!
何邪的腦子開始飛快運轉。首先,改功法是不可能的,他沒這個本事,所以只能在這個內功心法的框架中來想辦法。
現在的問題是,他一運功就想入非非,心不靜,氣不穩,導致根本不能修煉內功。
罪魁禍首,就是淡淡!
用現代醫學來講,淡淡會分泌一種叫“睾酮”的雄激素,就是這種雄激素,導致了何邪會產生欲望,同時這種東西也是促進男人發育的主要功臣,而且具有維持肌肉強度,維持骨質密度、提神及提升體能等作用。
內功在任脈中運行,再加上燥藥的藥效,大大刺激了“睾酮”這種雄激素的分泌,所以何邪才會根本沒法運行內功。
所以問題的根源,在如何降低或者說遏製睾酮分泌上。
這一點,以何邪LV3的中醫術,還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何邪必須要考慮到的是,他一邊要服食燥藥和補藥,一邊要服食清熱清欲的藥,怎樣解決藥性相克的問題,或者藥性相互抵消的問題。
何邪在水裡泡了近兩個時辰,藥效才過去,體溫也漸漸開始消退。
出了水後,他沒有會木屋,而是徑直向山外而去。
直到天蒙蒙亮時,何邪才回來,這次他背著的背囊裡,多了許多藥材,都是他從福州府各大藥材鋪強買而來的。
接下來的兩天,何邪沒有練功,而是嘗試自己配藥。
他想配出一副既能遏製睾酮分泌,又不影響燥藥藥效的藥來。
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邪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把醫術升級到lv3,若非如此,他早就只能再揮一刀了。
第三天的傍晚,何邪終於配出一方良藥來,他試著服了些,不到半個時辰身體就開始燥熱難忍,他試著運功,結果讓他欣喜的事情發生了!
雖然依然難以徹底杜絕自己想入非非,但他竟成功把內力運行了兩個周天。
成了!
不過這只是試藥,若是加大藥量,結果如何還很難說。
何邪略一思忖,心中有了定計,他又多配了些藥,然後背著劍和乾糧出門,一路在山中搜尋,終於在日過正午之時,被他尋到了一個幽暗的山谷,山谷中流水淙淙。
這是一條絕谷,盡頭處有一處水潭,此地幽暗不見天日,是以潭水冰寒徹骨。
好地方!
何邪心中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他就近伐木搭屋,又親自下水潭中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異常。
一直到了太陽西斜之時,何邪才鄭而重之一口服下自己配置好的藥膏,然後褪去身上衣衫,光溜溜走進水潭,盤膝而坐,開始運功。
隨著時間的推移,何邪周邊的潭水開始冒出蒸蒸白氣,但他仍一動不動。一夜過去後,他旁邊的水甚至咕嘟咕嘟冒起了泡,似乎被燒開了一樣!
就在外界朝陽初升的那一刻,潭中何邪陡然睜開雙眼,隻覺周邊潭水滾燙非常,忍不住一躍而起!
這一躍,竟躍出兩丈高!
何邪心中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居然能一跳這麽高,不過他很快便冷靜下來,眼看人已蹦到最高點即將下落之時,何邪伸手抓住譚邊古樹探出的樹枝,借力再度一躍,下一刻,他便穩穩當當落在了水潭邊!
何邪驚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隻覺丹田之處一團暖洋洋的氣體無時無刻不滋養自己的身體,而只要他意念一動,便立刻可以將這股能量調用出來!
他轉頭看向潭邊古樹,一步跨出,下一刻便到了這株二人合抱的樹邊,他運足內力,一拳打出!
砰!
拳頭深深嵌入樹乾之中,漫天枝葉簌簌落下,眨眼便鋪滿一地。
何邪收拳,看著樹乾上被自己打出足有一寸多深的拳印,心中激蕩不已!
這就是內力!
歷經重重磨難,他終於修煉出了辟邪劍譜的內力,雖然還很淺薄,但這是個成功的開始,他已突破了最難的一關,接下來就算不是一片坦途,卻也絕不可能像這幾日一樣讓他承受莫大壓力了。
回想自穿越來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何邪感慨莫名。
在青城、華山兩大門派的眼皮子底下取走辟邪劍譜,他做起來看似輕松至極,但實際上呢?他若是有一點不慎,此刻指不定在哪兒亡命天涯呢。
而在他沒有割乾淨的情況下成功修出辟邪內力,更是他絞盡腦汁悉心謀算的結果。
割勢、寒潭、特製的藥方,再加上入夜後陰氣最重時才開始練功,這些先決條件但凡有一個不滿足,他這內功都絕不可能練得這麽順利!
內力“渾厚”許多,最大的感覺就是精神飽滿許多,而且身體也輕盈了許多,何邪此刻沒有半分倦意,乾脆取出辟邪劍譜,開始練劍法。
林平之所學的辟邪劍法之所以不入流,就是因為缺了心法的串聯,如今何邪修煉了心法,再結合林平之的記憶,很快,他就耍得有模有樣了。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何邪晚上練功,白天練劍,晝夜不分,晴雨不惰,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武功每日可喜的變化。
何邪沉浸於修煉之中,摒棄了一切私心雜念,就這樣,日落月升二十次後,他配的藥,全部用完了。
而何邪的武功,最後這幾天的進步也變得越來越緩慢。
他準備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