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還沒來得及回答何邪的問題,雪莉楊就來了,何邪順手把天星隕石重新收了起來。
摸金三人組,算是聚齊了。
雪莉楊穿著棕色皮風衣,深灰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馬丁靴,頭髮簡簡單單扎起,看起來利索而精乾。
“呦,楊參謀,稀客啊!”王凱旋率先站起來,十分開心,“我還以為你把我們給忘了呢。”
雪莉楊若有所指笑道:“不是我忘了你們,是有的人想忘了我。”
“誰啊?老胡?”王凱旋一愣。
胡急忙站起來道:“誰敢忘了楊參謀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何邪,何老板,我們現在給他乾活兒。何老板,雪莉楊,《國家地理》雜志的編輯。”
何邪微微頷首:“幸會。”
雪莉楊目光一閃,笑道:“何先生氣質不凡啊,一看就是大人物,不知道是做什麽事業的?”
“事業啊……那就多了。”何邪笑眯眯道,“最早是做私家偵探的,後來又幹了段時間警察,接著又當了皇帝,然後浪跡江湖,四海為家。最近一份職業,是一個造反的將軍。”
鬼話連篇!
胡和王凱旋齊齊翻了個白眼,雪莉楊卻是笑容不減:“原來何先生是演戲的啊……”
“也算是吧。”何邪想了想,“不過我覺得更像是旅行家。”
“咯咯咯……何先生真幽默。”
“也就一般,楊小姐。”
“哎呀,叫什麽楊小姐?”雪莉楊笑呵呵走過來,坐在何邪旁邊,盯著何邪的眼睛,“要是何先生不介意的話,叫我雪莉好了。”
“我還是挺介意的,楊小姐。”何邪笑呵呵道。
雪莉楊愣了愣,繼而哈哈一笑:“何先生不要誤會嘛,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何先生總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故意把臉湊近何邪,一副純真仰慕的表情。
這一幕看得一邊的胡愣一愣的。
王凱旋扯了扯胡的袖子,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啥情況老胡?楊參謀怎麽騷裡騷氣的?”
“去!”胡沒好氣甩開他,“美人計,懂嗎?”
“至於嗎?切!”王凱旋很不屑。
確實不至於,胡很了解雪莉楊,知道這女人是故意親近何邪表現給他看的。
連胡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算是活了幾輩子的何邪怎麽可能看不出?
他笑眯眯地看著雪莉楊,任由其表演。
雪莉楊被何邪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裡發毛,輕咳兩聲,道:“何先生剛從國內過來?”
“為什麽這麽說?”何邪反問。
“聽胡說何先生打了移民局的人,”雪莉楊嘻嘻一笑,“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對於我們這些外來人來說,移民局的探員比警察更可怕。在燈塔國,沒有綠卡的人,寧可被警察抓走,也絕不敢得罪移民局的人,因為警察最多把你送進監獄,移民局的人卻會把你驅逐出境。”
何邪不可置否地道:“聽起來很可怕呀。”
“……”
那你好歹表現出一點怕的樣子好不好?
雪莉楊聊不下去了,她發現這個何邪就是個老狐狸,說話滴水不漏,連表情和眼神也看不出有任何破綻。
“雪莉還沒吃飯吧?”胡看出了雪莉楊的尷尬,忙站出來道,“來的正好,我煮了土豆,還切了火腿,跟我去廚房端出來吧。胖子,你先陪何老板聊會兒”
“好嘞!”王凱旋答應一聲。
雪莉楊對何邪笑笑:“那何先生我先失陪啦?”
廚房門一關,胡便壓低聲音道:“怎麽樣?不好對付吧?”
“這個何邪……”雪莉楊皺眉,“嘴裡沒有半句實話,城府太深,他接近你們絕對別有目的,胡事不如少一事,我看你們還是把錢退給他算了。”
胡苦笑:“如果他真的是有心接近我們,你覺得我們退了錢就能躲過去嗎?”
雪莉楊眉頭皺得更深了,直覺告訴她,這個何邪很危險。
“他絕對是個大人物,”雪莉楊道,雖然沒能套出什麽話來,但雪莉楊還是觀察出了一點東西,“一個人的眼神和氣質是騙不了人的,而且這個人很有自製力,意志很堅定,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胡邊用叉子把鍋裡熱氣騰騰的土豆叉到一個大盤子裡,一邊道:“在你來之前,還發生了一點事……”
他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又講了一遍。
雪莉楊臉色很嚴肅,想了良久,鄭重對胡道:“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回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塊石頭的來歷。摸不清這個何邪的底細,我總覺得會出事。”
雪莉楊雖然和胡些芥蒂,但這個女人心裡還是很惦記他安危的,出了廚房後,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匆匆離去了。
飯桌上,胡果然再沒有繼續明裡暗裡套話,也沒有跟何邪解釋“粽子”的問題。
不過何邪還是有一個收獲。
飯桌上,王凱旋提起大金牙留了信息,晚上約他去酒吧一趟。
何邪立刻聯想到是不是劇情開始了?
原劇情中,王凱旋就是在酒吧裡再次接觸到了彼岸花的消息,這才有了摸金校尉三人組的契丹公主墓之旅。
於是何邪立刻說也想去酒吧消遣消遣,其他兩人都沒有多想,點頭同意。
吃過了飯,何邪一人回到了房間,再次拿出天星隕石研究起來。
他嘗試了很多辦法,依然沒什麽收獲。
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活的呢?
何邪突發奇想, 有沒有可能,用盜夢的方法,拉著這石頭一起入夢,來驗證一番?
如果它真的是個活物,那有很大可能會被拉入夢境之中去。
只是這麽做,會不會有什麽風險?
一下午的時間,何邪都悶在房間裡研究隕石,到了下午,他被外面激烈的爭吵聲打斷思緒,搖了搖頭,收起隕石,走出了房間。
雪莉楊又回來了,她表情無奈地站在一邊,而在她面前,王凱旋正衝著胡情緒激動地大聲嚷嚷著。
“那天晚上喝了那麽多酒?我就抱著馬桶睡了一宿!無論幹了什麽,第二天一定悔的腸子都青了!是不是?還金盆洗手?哦,倒鬥那麽多年說不乾就不幹了?那不開玩笑嗎!”
“這事兒沒得商量!”胡不耐煩道,“總之,你去喝酒行,要是找大金牙接活兒,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