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一臉驚愕地看著楚平,臉上登時浮現出生無可戀的神情。
這特麽的,就算要落井下石,也用不著這麽秀,這麽絕吧!
普通人落井下石,最多是把掉進井裡的人用石頭砸死!
楚平這個家夥落井下石,乾脆直接用石頭把整口井給填平了!
這分明是讓人永世不得翻身的節奏啊!
楚平淡淡一笑,道:“大師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看你太傷心了,氣氛太壓抑了,所以才跟你開個玩笑,僅此而已!當然,這個玩笑稍微有些冷。但是,你也看到了,效果還是蠻顯著的嘛!你已經從剛才悲痛欲絕的情緒中走出來了,不是嗎?”
來自令狐衝的怨恨值+5!
來自令狐衝的怨恨值+5!
來自令狐衝的怨恨值+5!
……
令狐衝:“…………”
嶽不群:“…………”
嶽靈珊:“…………”
不戒:“…………”
儀琳:“…………”
來自不戒和尚的怨恨值+5!
來自嶽不群的怨恨值+5!
不戒突然湊到儀琳耳邊,輕聲說道:“琳兒,你記著,以後離這個家夥遠一點。他這個人,不適合你這樣的幼苗接近……”
不戒和尚說話的聲音本來就比普通人洪亮的多,即便是輕聲說話,也讓在場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嶽不群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嶽靈珊,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麽。
珊兒啊!我的女兒啊!為了拿到辟邪劍譜,為了振興我華山派,你就暫時委屈一下自己,做點犧牲吧……
俗話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楚平看見系統後台提示的不戒和尚和嶽不群的怨恨值,知道這兩個老爹已經徹徹底底把自己提防上了。
楚平暗道,你們倆盡管放心,小爺我隻對怨恨值和復仇計劃感興趣。
至於你們如花似玉的女兒,就算是再翠綠欲滴的小白菜,也盡管踏踏實實地留著給其他的野豬拱吧!
小爺我沒興趣!
令狐衝突然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楚平強顏歡笑道:“楚平,我要謝謝你。本來我一聽到要被師父逐出華山派,簡直傷心地死去活來。現在,我一想到你還在華山派,我突然覺得離開華山派也不是一件那麽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楚平微微一笑,道:“大師哥,難道你這人感謝別人,都只會用嘴巴感謝嗎?怎麽也得請我喝一頓酒吧?”
令狐衝摸了摸口袋,尷尬道:“我身上只有兩枚銅錢,勉強夠買一壺最便宜的劣質白酒。你是大戶人家出身,我怕你喝不慣!”
楚平笑道:“沒關系,只要你不直接用嘴巴對著酒壺喝,別說請我喝劣質白酒了,就是請我喝鶴頂紅,我也能喝下去!”
來自令狐衝的怨恨值+1!
令狐衝尷尬一笑:“你放心!我這次決不對著酒壺喝了,凌空往嘴裡灌!省的你再故意把饅頭吃光,又把菜湯糟蹋掉,害我吃了一小碟鹹菜,沒水喝,整整齁了一個晚上!我令狐衝向來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是此仇此恨,我可以記你一輩子!”
楚平突然伸手搭在令狐衝肩膀上,笑道:“那還等什麽?大師哥,咱們喝酒去啊!”
令狐衝哈哈大笑,一時間豪氣頓生,回想起自己剛才哭哭啼啼的樣子,禁不住悔恨不已,這簡直是迄今為止最大的恥辱!
必須要大喝一通才能消解心中憤懣!
嗯,
不過實在是囊中有些羞澀。 二兩一壺的劣質白酒,還得兩個人分著喝,怎麽也做不到大喝一通啊!
唉,當初楚平要是沒把那兩大壇子一百斤的謫仙樓陳年老酒糟蹋掉,那該多好啊……
來自令狐衝的怨恨值+1!
來自令狐衝的怨恨值+1!
來自令狐衝的怨恨值+1!
……
楚平突然看到系統後台提示有源源不斷的令狐衝怨恨值收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剛才,他明明沒說什麽惡心和刺激令狐衝的話啊,怎麽又開始刷起怨恨值來了?
話說,令狐衝這頭大肥豬,真是越來越稱心如意了,簡直就是一個創造怨恨值的永動機啊!
不戒哈哈一笑,插口道:“既然喝酒,怎能少得了我這個嶽丈大人?走走走,咱們一起喝個痛快!”
嶽不群和嶽靈珊被晾在一旁,甚感無趣,轉身向山上而去!
嶽靈珊走出去沒多遠,回頭看著楚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突然頓足道:“楚平,你切莫跟令狐大哥一起廝混,還跟這兩個不要臉的花和尚,花尼姑同一桌上飲酒!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等娶妻生子,酒肉不忌的花和尚!他生的閨女,也定然是不守清規,淫蕩無恥的花尼姑!”
不戒和尚平日裡被人稱作花和尚, 耳朵裡早已聽出繭子來了,已然是渾不在意了!
可是,他決不能容忍有人辱罵他的寶貝女兒!
“放肆!”
不戒怒斥一聲,從腳上除下一隻鞋子,向嶽靈珊激飛而出!
這隻鞋子裹挾了渾厚無比的內力,竟然帶著風雷般的響聲,猶如一件威力驚人的暗器,轉瞬間便飛到了嶽靈珊的面前!
嶽靈珊哪見過這個場面,早已經嚇得呆住了,一動也不能動彈!
“不好!”
“師妹小心!”
“爹爹不要!”
楚平,令狐衝,儀琳三人除了失聲驚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竟沒有絲毫的辦法。
就在這隻鞋子即將撞向嶽靈珊嬌嫩的臉蛋時,一柄長劍突然從斜刺裡飛出,不偏不倚地釘向鞋子。
如果不出任何意外,這柄長劍將在千鈞一發之際,將鞋子牢牢地釘住,從而保住嶽靈珊的周全。
然而,意外畢竟還是發生了。
這隻鞋子在距離嶽靈珊的臉蛋不足半尺的距離時,突然兜了個圈子,竟是表演了一幕精彩的一百八十度掉頭急轉彎!
與此同時,那柄長劍幾乎是擦著嶽靈珊的鼻梁呼嘯而過。
幸虧嶽靈珊的鼻梁比較小巧可愛,倘若再長的略微高挺一些,指不定就被長劍削去半個鼻子了!
“爹爹!”嶽靈珊已然是嚇得花容失色,回頭看向嶽不群。
不遠處,嶽不群正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雙眸中閃爍著怨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