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溪輕松的笑道,試著讓女子不要再瞎想了,夢而已,都是假的。
“你又錯。”女子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夢,非比尋常:“這個夢,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夢。”
“我感覺的到。”
確實,有的時候,人的直覺這個東西真的說不好,就像心理暗示一樣。
聊到這,郭溪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既然她這麽堅持的認為這夢非比尋常,那為了讓女子心安,郭溪便告訴了女子他的聯系號碼:“如果到時候有什麽事,你就聯系我。”
“謝……”女子剛想說謝謝二字時,則是想起來郭溪剛才說他已經聽膩了,想讓耳朵歇歇,於是女子趕緊轉變了話語:“你真是個好人。”
“哥,這又是誰啊?”
這時,郭浠在走廊上看見了郭溪和女子在一起後,便趕緊來到郭溪的身前問道。
郭溪平淡的回道:“哥的朋友。”
郭浠第一次用著異樣的眼神看向了郭溪和女子:“哥,你變了。”
“嘿!”剛才說李一南的事我還沒好好說你呢!現在反而你說起我來了,郭溪真是奇了怪了:“我怎麽就變了!哪變了?”
“小浠,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這話一出口,頓時便傷到了郭浠的心。
“你哪都變了,變的很壞。”
“變的讓我很失望。”
郭浠說完,掉頭跑去。
“這……是?”
女子托著讓人很容易想歪的長音問道。
郭溪一笑:“別想歪了,這是我妹。”
“話說,我真的變了嗎?”
女子點頭回道:“變了,變了好多。”
郭溪很渴望別人評價自己:“說說看,我都哪變了。”
“這個嘛!”這就有點為難女子了,自己跟郭溪在一起也沒待幾次啊:“有點難說。”
“不過,你變成了一個好人,這是絕對的。”
“呵呵。”郭溪笑道:“我只是喜歡助人為樂而已。”
說來也巧了,郭溪住在209號病房,而女子,就住在郭溪的隔壁房間,208號房。
一進病房,便見李一南還在,而郭浠的身影,沒有看見。
對於剛才那個話題,郭溪到現在都還有些耿耿於懷,他還想聽聽別人的看法。
“探長,你還在啊!”
“嗯。”李一南回頭看向郭溪:“你身上還有傷,別亂跑,快躺著好好休息。”
郭溪坐在了床邊,沒躺下,抬眼看向李一南,沒先開口。
這種事突然問別人,終究是有些不好。
“有事?”
李一南看到了郭溪臉上的糾結,便問道。
“正好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說。”
郭溪一聽,想著不如二人先開展著話題,說一定聊著聊著就能聊到那個話題呢:“你說。”
李一南看著郭溪道:“最後,那個凶手跑了。”
當時郭溪已經沒有知覺了,他並不知道突然化為肉泥的凶手,最後逃了。
“不過,那隻變異狗死了。”
“怎麽跑了?”郭溪的臉色一下子便認真了起來。
李一南有些自責的低著點頭道:“他是變異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身體突然化為一灘肉泥,掙脫了手銬,那惡心的東西速度很快。”
“肉泥!”聽到這個,郭溪有些驚訝。
他真想在現場親眼看看,一個人突然化為一灘肉泥的過程。
“就像被快刀剁了無數遍的肉,
稀爛的模樣,很惡心。” “呵呵。”郭溪笑道:“有意思。”
“那名男子,終究還是死了。”
“如果接下來還有人被害的話,那麽……”
李一南自責的說道。
當下,郭溪打斷了李一南:“那麽我們,就重新抓住他。”
郭溪看著李一南,二人對視了一會。
說到這裡,郭溪也是想起件事,說男子沒死的假話其實是郭溪當時故意詐那變異人的,真正的話是探長找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再加上昨天自己一受傷,這才拖到了現在。
“哦,對了。”
“昨天那探員說你找我?”
“什麽事啊?”
李一南楞了會,這才回道:“哦,就是想找你詳細的探討一下案情和凶手。”
郭溪笑道:“你那一叫叫的非常好,不然那家夥還真不好抓。”
李一南有些不解道:“話說,那家夥都已經行凶成功了,又跑回來幹嘛?”
“他啊!”郭溪解釋道:“就是太狂妄自大了。”
“他跑回來,就是為了看我們探局手足無措的糗樣,那樣,他那變態扭曲的內心會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滿足。”
“有道理。”李一南應道:“其實,有的時候,你也挺可怕的。”
“感覺,你的思維想法跟別人很不一樣。”
“呃!不對,是你整個人都很不一般。”
“呵呵。”李一南笑著繼續道:“我很慶幸, 慶幸跟你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夥伴。”
郭溪回笑:“呵呵,謝謝探長誇讚。”
李一南道:“不客氣。”
這一刻,房間裡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起來,二人對視著看著。
“呃!那個,你看我的傷也沒什麽大礙了,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
郭溪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準備招呼醫生。
李一南阻止他道:“不行。”
郭溪回身看向了李一南:“啊!”
“不能出院,在傷沒有痊愈之前,你不能出院,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醫院裡養傷,探局那邊,我會安排的。”
李一南嚴肅道。
郭溪撓了撓後腦杓:“這個,不好吧!”
“這傷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小傷而已,真沒什麽大礙。”
李一南站起身道:“小傷也是傷,如果有萬一呢!”
“我是探長,你得聽我的,沒的商量。”
這話一出,郭溪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看來案情報告,得在醫院裡寫了。
跟她聊了這麽多,到頭來,始終是沒有聊到那個話題上。
說變,郭溪感覺,李一南也變了不少。
咯吱!
此時,李一南走了,郭浠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可能是,生氣了。
聽病房門被推開,郭溪還以為是郭浠回來了,便悠哉的說了句:“回來了。”
可當話音落下,郭溪也沒收到郭浠的回話。
這一刻,郭溪抬頭看向房門處,進來的,是一位身穿白衣大褂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