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消毒酒精棉擦過右臉頰的傷口,帶來的刺激讓傑瑞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疼~疼嗎?”說著法語的小護士頓時手忙腳亂。
“哦~沒事,沒事!”傑瑞趕緊安撫她。
我是病人還是你是病人,怎麽還得我來安撫你。
傑瑞很想吐槽,可惜眼前的這個小護士不懂英文!
喂~好歹也是巴黎十五區的正規大醫院,好歹也是位於巴黎市中心的地方,怎麽你們的醫院連個會英語的護士也沒有?
傑瑞很是無奈的做一臉英勇狀,那個中午醫生說過了,傷口雖然有些長,不過沒有什麽大問題,至於會不會留下疤痕,這就不是他的能力范圍了。不過如果不處理傷口的話,疤痕那是怎麽也跑不掉的。
女人都愛帥哥,而男人,都恨自己以外的帥哥。
這果然是句至理名言。
傑瑞做沉思狀,也不去管小護士了。
反正哥就這麽一張臉,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
再不濟還會比在右臉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還慘嗎?
這裡可是正規醫院,又不是什麽非法的整容所。
來醫院的救護車上,卡洛斯已經明確無誤的告訴他了,襲擊者的身上,都帶著兩刀一星的標志。兩刀一星,那是伊斯蘭原教旨組織者的標志,更確切的一種說法是,他們是阿富汗塔利班組織的成員。oh~~事情真的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麽?如果不是因為精明的卡洛斯特意囑咐,在凱迪拉克上配置了防彈玻璃的話。塞納河畔也許就是傑瑞最後見到太陽的地方。想一想這樣的結果,傑瑞都覺得有點兒後怕。開什麽玩笑呢。那裡本來是戴安娜的安息之地,怎麽可能變成他的安息之所?他來到這個世界,好不容易混出了這麽點名堂,摘掉了絲的帽子,致力奔了小康,大好的青春,大好的躁動年華才剛剛開始,什麽都沒還來得及開始。怎麽可能就要將自己的性命交代在塞納河畔了。傑瑞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火了。well~不達目的不折手段麽?傑瑞歪著腦袋,也許遺世而獨立就是這感覺。
等一下,說到戴安娜,佩德羅.博卡內羅拉那個家夥又去哪裡了?他不是一直都陪在爸爸的身邊,和他一起環球慈善麽?怎麽發生危險的時候,他這個全職保鏢卻連個影子都沒有?傑瑞可是特意囑咐過,如果真的有狗仔玩尾行的話。撞他們,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撞死撞殘都不管。如果他在的話,別克商務車根本就不會被兩輛摩托車逼到塞納河隧道內。而戴安娜殿下,此時也根本不會毫無知覺的被推進手術室。
難道這裡的歷史慣性大的無法修改麽?
傑瑞正在沉思著,診療室的門被推開了。人高馬大的佩德羅.博卡內羅拉衝了進來,“老板。”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傑瑞將法語小護士打發了出去,對著博卡內羅拉打了一個響指。
“羅斯切爾先生派我去調查一個人。”
“爸爸派你去調查一個人?”
“伊爾瑪.格雷澤。”
傑瑞盯著佩德羅,“那你都查到了些什麽?”
“她是德國納粹惡名昭著的女魔頭,”佩德羅抬起頭看了傑瑞一眼。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疊文件,“老板。她還是你未曾過世的祖母。”
什麽?傑瑞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你確定你沒有搞錯?”
“千真萬確,伊爾瑪.格雷澤,她還沒有死。”
傑瑞翻看著佩德羅遞過來的文件,這個原本應該在1945年就被美國佔領當局軍事法庭判處死刑的納粹女魔頭,居然還沒有死,而且他居然還是亨弗萊的生母。這實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過傑瑞轉念一想,也對,這或者就是雅各布.羅斯柴爾德那個老家夥為什麽這麽痛恨亨弗萊.羅斯切爾的原因。一個屠戮了猶太種族的劊子手,最後成了一個猶太人的母親,想來高貴的猶太血統讓雅各布.羅斯柴爾德那個老頭鮮血衝腦,一根筋完全轉不過彎吧!
“如果她現在還沒死的話,她現在在哪?”
“目前還沒有查到她的下落。那個被我抓到的軍情五處的家夥禁不住我的拷問,自殺了。”
“軍情五處?英國情報局?”
“是的,老板。”佩德羅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不過沒有關系,在巴黎,他還有兩個聯絡人。”
照片上總共有三個人,只是當傑瑞接過照片的時候,他忽然發現,站在右側的兩個家夥,他似曾相識。
只是到底在哪裡見過,一時之間,他卻想不起來。
“很抱歉,老板。因為我的疏忽,讓你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算了,這是我惹出來的麻煩,因果循環而已。我倒是沒什麽問題,最多麽,就是毀容。只是希望鮑勃不會出什麽意外,你聯系一下一和保全,給鮑勃安排幾個保鏢。他一個人長年累月的生活在俄羅斯,安全問題不容忽視。關於伊爾瑪.格雷澤,在事情沒有完全查清楚之前,暫時先別告訴我爸爸了。”傑瑞咧了下嘴,結果牽動了右臉頰的傷口,痛得他直接罵了下娘。
“好,我記住了,老板。”佩德羅想笑卻又不敢笑的被傑瑞轟出了房間。
……
“找到艾瑪了嗎?”
“還沒有, 太太!”
“你確定你已經找遍整個tf1了?”
“是的,太太,我已經跟tf1的員工確認過了,他們都沒有見過小姐。”
弗蕾達無力的往車座上一靠,早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自己還真的是應該帶著她來tf1,否則,她也不會就這麽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這樣呢!年前因為傑克林和克裡斯離婚,小艾瑪鬱鬱寡歡,這一趟來巴黎,她可是帶小艾瑪遠離那個傷心地,讓她散心來的。怎麽能夠在這裡把她弄丟呢?
“要不,報警吧,太太。”布蘭特擔憂的看了弗蕾達一眼,她更加擔心的是,是那個不知道身在何處的小艾瑪。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辦法呢?
“布蘭特,你告訴我,她不會有事的,對吧!”
布蘭特握住了弗蕾達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