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議室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種不悅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憤懣。
就算他們是無辜的,當著罪人一般,但被限制在一個會議室,不能出入。
即便心性再好的人,他們也會無名起火。
特別是王顯的大太太和二太太,爭吵得更是厲害。
三太太開始勸說還有用,但時間一長,抑製不住壓抑氣氛的二人再次大鬧起來。
會議室鬧成一團麻。
在王顯的帶領之下,郝逍遙一行來到會議室門口。
還未進去,就聽到了裡面的吵鬧之聲。
王顯臉色很是難看,準備推門而入,製止爭吵。
不過,郝逍遙卻及時阻止了王顯的進入,而且還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王顯、阿彪以及郝逍遙和袁寅停留在門外,繼續聽著裡面的爭吵。
聽了兩分鍾,沒有聽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在郝逍遙的示意下,王顯帶著眾人推門而入。
看到來人是王顯,吵鬧的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一個個立馬站起來,極為緊張地看著王顯。
而之前還大吵大鬧的三位太太此刻卻面若桃花,滿臉笑容,哪有絲毫發飆嘶吼的樣子?
直到此刻,王顯才明白,三位太太在他面前的和睦,只不過是為了應付他的表象而已。
心中怒火叢生,但卻不得不強行抑製。
他今天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尋找自己失蹤的女兒,王琳琳。
如若不然,他早就動怒,大發雷霆了。
而站在王顯身邊的郝逍遙則是一聲不吭,手中那種他那從未離手的精致拐杖,快速地掃視在場的所有人。
“這位是郝逍遙郝神探,是我請他來專門負責調查琳琳失蹤的事情,希望你們全力配合。”
王顯直入主題,一句話結束完成之後,就退到了郝逍遙的身後。
而郝逍遙則毫不客氣,向前邁出一步,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
笑而不語,意味深長。
眾人心裡感覺有些壓抑和奇怪,變得緊張起來。
特別是當他們看到王顯都為了這個郝神探主動退一步的時候,大夥就更加明白這個郝神探的不簡單。
“諸位,讓你們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約你們到這裡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和大家認識認識。”
說道這裡,眾人緊張的心得到了少許放松。
不過,郝逍遙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大夥無比緊張,一個個臉色大變。
“還有,就是希望參與這次綁架王琳琳的凶手,幫在下代傳一句話,就說我郝逍遙在兩個星期之內,必定將他揪出來。”
郝逍遙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迅速將現場每一個人的面部表情記在心理。
現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不免有些震撼。
郝逍遙的話中的意思,就是王琳琳失蹤一事,竟然與在場的人有關?
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眾人相互對視,想從對方眼中或者臉上看出不一樣的表情。
可惜,大夥都沒有任何發現。
“好了,大家都可以回去了。”
郝逍遙露出一絲淡淡的淺笑道,而自己則是率先走出了會議室,袁寅和王顯快速跟了上來。
“郝神探,你將他們召集起來,就為了說這一句話?”
王顯沒有能夠抑製著心中的巨大疑問,開口問道。
“是的。”
郝逍遙回答非常乾脆利索。
“可你之前已經在報紙上傳達了這個消息,又何別多此一舉呢?”
在王顯看來,郝逍遙剛才的安排完全是多余的動作,沒有必要。
“我做事,從來都不會做無用功,過段時間,你會明白的,按照我的要求做就行了。”
郝逍遙並未做詳細的解釋,他也懶得解釋。
袁寅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安靜地跟在郝逍遙的身後。
“王先生,明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人,同樣的地點,你將他們召集起來,這件事可以做到嗎?”
郝逍遙停止前進的腳步,轉身看向王顯問道。
“沒有問題,我一定你會按照你的要求做好。”
王顯雖然不明白郝逍遙到底在搞什麽鬼,但此人的行事風格一向詭異,倒的確有些人讓人捉摸不透。
心理雖然有些不悅,但為了找尋女兒,他也只能忍受,他也想看看這個傳聞中神乎其神的天才神探,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本事。
回到住處,經過一番洗涮,郝逍遙感覺一身輕松。
袁寅恰到好處給他端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放在茶幾上。
“之前我讓你給理清那些人物關系,至少三種以上,有頭緒嗎?”
郝逍遙輕輕抿了一口香茗,盯著袁寅問道。
“師傅,我理了一下,有四條線,但每一條線都沒有證據支撐,站不住腳。”
在郝逍遙面前,袁寅從來都不敢得意,因為他太了解自己的師傅了, 完全可以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
“先說說看。”
郝逍遙沒有任何表情,繼續品著香茗道。
“第一條,王琳琳的失蹤與她的兩個閨蜜有關,當然,她們不是主犯,而是協同犯案。”
“第二條,與王琳琳的未婚夫宋天成有關系,這種可能是出於報復心理,王琳琳可能愛上別人了。”
“第三條,與獨步一郎有關,這條線則是比較複雜,有可能是情愛糾葛,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第四條,與王惜月有關,出於嫉妒心理,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
說完自己的想法,袁寅極為緊張地看向郝逍遙,等待著師傅的點評。
“不錯,比之前有進步,但思考還是不夠全面,你說說看我為什麽會特意召集他們在會議?”
郝逍遙對袁寅的表現進行了小小的鼓勵,然後慢慢引導其思考。
“您這麽安排,我大膽推測有三層意思。”
袁寅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說說看,那三層。”
郝逍遙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問道。
“第一層意思,師傅是想製造心理恐慌,通過這種壓迫式的形勢逼迫真正參與案件的嫌疑人自己出錯,從而露出破綻。”
“第二層意思,師傅這是在製造假象,讓正真犯案之人以為你找案件錯了方向,從而不再將你當成一回事,麻痹大意,從而露出破綻。”
“第三層意思,師傅這是在故意製造玄虛,也是通過這個形勢尋找突破口,或者只是單純地向犯案者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