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一夜無話,林語這麽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大清早。
“起來了,還睡,今天可得打比賽,小鹿無忌他們都已經來了。”
臥室外響起林進中氣十足的敲門催促聲。
“來了。”
林語打著哈欠掙扎這從被窩裡爬了起來,有條不紊的開始穿戴起了裝備。
其實也不用催促,學霸系統畢竟有自動喚醒了功能,他都已經設定好了,到時間自然會起來。
長海就是南省的省會,因此省賽自然還是在長海舉行的,同樣是海選賽時布置好的長海體育館,現在離開幕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必要起那麽早。
穿好毒液戰衣與移動庇護所,林語帶著滿滿的安全感走出房門。
“給你帶了早餐,快來吃點。”
趙小鹿笑嘻嘻的招著手,與魏無忌等人一起圍坐在客廳的茶幾旁吃著包子油條。
“馬上來,等我先洗漱一下。”
林語笑了笑,去廁所洗漱完畢後才湊過去與眾人一起吃了起來。
“十三個市加一個自治州,也就是十四隻隊伍,應該今天就能打完,裡面有沒有什麽棘手的?”
魏無忌一邊啃著包子一邊閑聊著。
這段時間他倒也和眾人混熟了,而且沒了那股‘中二’性子後他這人還是挺好相處的。
“大部分隊伍主力我都見識過了,都很強,但咱們也提升挺大的,如果他們沒隱藏實力的話應該沒什麽棘手角色,不過光頭徐悍需要注意下,這家夥的異能上下浮動太大了,這次也不知道憋了多長時間。”
林語也是邊吃邊說著。
幽影蝠的任務雖然沒要求保密但也不好具體說,不過稍微提一下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因此魏無忌他們也知道他與武強等人打過交道,這才有此一問。
他也早就了解過各市的冠軍隊伍了,沒有什麽特別詭異的能力,以他目前的實力應付起來應該還是比較輕松的,哪怕是武強也只能說潛力夠高,並沒有成長到能對剛六式炮擊和強襲屠戮者的程度,張茂王凱這些趙小鹿他們也足以應付,唯有徐悍有點摸不準。
“徐悍,你特訓營那個室友?”
趙小鹿一愣。
“對,他的防護能量可以一直積攢,除非像魏無極一樣能一力破萬法,不然只能打消耗戰磨死他了。”
說到徐悍,林語也是有些無奈。
如果說有人能與他競爭苟道之王寶座,那絕對是非徐悍莫屬了,他的能力才是真正的疊甲,防護能量可以長期積攢的,而且還能吸收反傷,完全是個帶刺的烏龜。
另外說到徐悍,就不得不再提一下魏無忌他哥魏無極了,在特訓營的時候這兩人是打過一場的,雖然沒去看,事後林語倒也聽徐悍講過,最近魏無忌加入團隊後林語也特地問了一下他哥的能力。
魏無極的能力最直觀的形容就是一力破萬法,在效果方面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就是一種類似內力或者真氣的能量,在體內流轉將大幅度增強人體機能,而且似乎還針對各種暗能量有著天然的克制,只要力量夠強什麽都能打散,配合上龍拳更是霸道無比。
當初徐悍和魏無極單挑就是被活生生的將護體能量給打散了,最終揍了個鼻青臉腫,結果還連人家什麽能力都沒看出來。
但也是一物克一物,真要論起來林語現在或許還是他的克星,畢竟他體內可沒有任何暗能量,也不靠異能戰鬥,唯一的問題也就是魏無極能力對體質增幅的極限是多少了。
“我這卡牌對他有沒有效果?”
林進聞言倒是想到了什麽,從衣服裡抽出了一張金屬卡牌。 “有是肯定有的,不過老爹你這卡牌的吸能效果畢竟有上限,光靠卡牌想耗乾別人的能量是不可能的,他們也都至少喝了一支正式覺醒藥劑了,你主要還是控場,打斷那些冰火之類的遠程。”
林語喝了口豆漿,又笑了笑,道:“不過其實你們應該也沒多少出手機會,大部分有我和小鹿遠程轟炸他們就夠嗆了。”
“哈哈,那正好省事,都交給你們小兩口了。”
趙建武聞言大笑了起來。
“爸,什麽小兩口,會不會說話!”
趙小鹿俏臉含霜,嬌嗔的瞪了一眼。
……
“小語,這斧頭要不要帶上?”
早飯吃完,林語就與林進趙建武等五人一起出門準備趕往賽場,不過剛出家門江月就舉重若輕的提著機械盾斧追著推開了房門。
“……”
林進看著自家老婆這彪悍的模樣,嘴角抽搐了一下,給了林語一個眼神後直接拉著趙建武他們離去。
“不用了,媽,我這不是弄了新家夥嘛,以後這盾斧都留給你防身了。”
林語莞爾的搖了搖頭,從戰術道具包裡拿出熱能震蕩單刀耍了個刀花,又隨手一拋, 單刀直接憑空消失。
“我要這東西幹嘛,劈柴都嫌大得礙事……行吧,不要我就先替你收起來,比賽好好打,不過也別逞強,媽先給你們準備慶功宴。”
江月略顯絮叨的說著,盡是一些家長裡短的溫情。
林語無奈的點頭應付了幾句,隨後才拉上在一旁偷笑的趙小鹿一起追上林進與趙建武等人,乘著麵包車往長海體育館而去。
……
“目標已經出門,正在趕往長海體育館,家中只有一個家庭主婦……”
“收到,原地繼續盯著。”
林語等人的麵包車徐徐駛離小區,然而所有人都沒發現,正在他家所在居民樓的側面,一道身著兜帽衫的身影探頭目送著車子離去,緩緩套上兜帽退回了角落的陰影之中。
黑色的兜帽衫與黑暗的牆角融為一體,裸露出來的皮膚亦是一樣,隻余下一口白牙裸露在外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黑暗之中憑空長出了一張嘴巴。
“艾瑪,哪裡來的洋鬼子,嚇死個銀了。”
一個遛彎的老大爺恰巧經過,嚇得連退數步,差點沒心臟病都犯了,片刻後才看清了這是個人,一臉的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