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也不知道是不是夜。
反正這裡已經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了,除了燈光也沒有其它光線。
畫裡面的櫥窗後面,被砸爛的玻璃窗口那裡,伸出了一條滿是吸盤的觸手。
速度之快簡直是閃電之勢,它直接插進了監視器裡面,把監視器攝像頭直接撥了出來,狠狠砸在地上。
觸手慢慢縮回了畫裡面,一切好像又恢復了平靜。
櫥窗外面的骨頭,它們自己動了起來,組成了兩個骷顱人。
其中一個還緊緊抱著那個玩偶熊,還是原來的位置,只是人已經變成骷顱了。
眼眶的位置開始流下了淚水,一滴一滴,淚水很多,到最後居然從畫裡面向外流出來了。
牆壁上面一條淚水組成的水流,一直流在了大廳裡面。
玩家們,開飯時間到了。
“起床了,開飯了。”
三個人洗漱一下來到大廳。
整個大廳濕漉漉的,好像被水洗過一樣。
忽然他們看到了掉在地上已經損壞了的攝像頭,一股不好的感覺冒了出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一下手機上面的錄像就知道了。”
他們反覆看了好多次,不過還是沒能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從畫裡面出來。
這東西速度太快了,攝像頭根本沒有拍攝到清晰的畫像,只有一道模糊的影子而已。
“這個到底是什麽東西?”
“反正不是什麽好東西,攻擊性這麽強。”
“這個是長期任務,會不會時間越長它們越強,要是這樣的話,那麽要不了一個半個月它們就會實力大增。”
忽然之間不知道怎麽想到了這個,頓時田一勾感覺不好了。
要是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之後,他們還這是沒有地方可以躲。
要麽死戰,要麽戰死了。
“有這個可能,這畫——”
看到畫的變化,夏清明也一下子停住了要說的話,眼睛不敢相信看著牆上的畫。
“這些骨頭自動組合成了一個骷顱?”
“牆壁上的水,那是淚水嗎?”
再看到地面濕漉漉的場景,頓時他們感覺不好了。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麽就是這兩個小孩骷顱在哭了。
“他們為什麽要哭?”
總感覺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麽好事。要麽為他們自己的遭遇而哭,要麽為我們而哭。可能這是想提醒我們,要注意畫裡面的怪物。要麽就是怨恨我們沒有發現他們救他們,搞到他們失去了性命,所以準備哭完再找我們算帳。”
夏清明可以想到的可能無非就是這兩種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好像都沒有什麽區別。
反正就是畫裡面有東西要取他們性命而已。
這頓飯吃得也不是很安樂,他們都在擔心著這畫到底要幹什麽。
而田一勾更擔心自己的精神,最近他做的任務不知道為什麽,做完之後他有一段時間真的會忘記自己是誰。
遺忘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搞到他有時候做完任務之後,他要在廁所裡面努力想自己到底是誰。
想起來了才敢出來。
再這樣下去,田一勾還真害怕自己會真的忘記自己是誰。
一頓飯大家都沒有多說話,都在思考著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哭聲傳來,感覺就是小孩子的哭聲,很刺耳。
大家又是一下子齊刷刷看向了畫。
果然上面的小孩子骷顱的嘴巴正在一張一合,樣子很詭異。
反正他們看到之後,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也太邪門了吧?”
“這個系統真的不是什麽好系統,什麽東西都能搞出來。”
哭聲一直在大廳裡面回蕩,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有什麽東西搭了上去,田一勾轉頭一看。
一張腐爛的臉幾乎貼在自己臉上,嚇得他嗷的叫了一聲,整個人彈了起來。
“你幹嘛?”
夏清明被田一勾撞得有點生疼,很疑惑看著他。
“剛才看到一張可怕的臉,幾乎貼在我臉上了。”
田一勾心有余悸,額頭上面出了不少冷汗。
“還有這樣的事,自從有了這副畫之後,好像怪事越來越多了。”
話沒有說完,夏清明感覺腳被什麽抓住了。
低頭一看,一個露著詭異笑容的女子,在桌子下面緊緊抓住了他的腳。
這一下也把夏清明嚇得不輕,連續掙扎了幾下,掙脫了一隻腳之後,不斷踹著她的臉。
踹了幾下之後,她的臉上的肉都掉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爬滿蛆蟲的牙齒。
“我靠。”
大力掙扎幾下,夏清明也離開了桌子。
“怎麽回事?”
當他們都看下去的時候,那個女人眨眼不見了。
好像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真是奇怪了,怎麽這麽多怪事。一個死女人在桌子底下抓住了我的腳,被我踹了兩腳。”
夏清明抬起腳,上面有兩個黑色的掌印。
“看來今天開始我們不再太平了。”
草草吃完飯,他們感覺離開了大廳,回到房間準備商量辦法。
不過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進去沒有商量多久,忽然燈滅了。
頓時整個房間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一下子成為了這裡主宰。
“這系統到底怎麽回事,這麽坑的嗎?是沒交電費還是沒電了?”
“開手電。”
幾道手電在房間裡面亮了起來,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他們根本不在房間裡面了。
眼前是一條大馬路,馬路對面有一個商店,上面的櫥窗玻璃已經破了。
門前面站著兩個骷顱小孩子,他們還在繼續哭著,感覺就像是和家長走散的孩子一樣。
“我們進入了畫裡面的世界?”
“看這個情況,應該是。”
周圍的環境很陌生,不過這櫥窗還有門前的骷顱小孩他們可是熟悉到不得了。
天空中一層灰蒙蒙的霧,雖然沒有太陽,不過光線還是有的,還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馬上上面沒有一輛車子,只有散落在上面的幾張報紙。
也沒有任何人,好像這裡就是一座空城一樣。
除了風聲,什麽聲音都沒有。
“要不要過去看看?”
“現在這個情況,我們還有得選嗎?早去遲去都要去,不過穩妥起見,還是先攻擊一輪再說。”
夏清明主張直接暴力,拿出弓弩就是一頓射擊。
分裂箭矢如同暴雨梨花針一樣射進了店鋪裡面。
整個店被夏清明射擊得千瘡百孔,他才停止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