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能拒絕之中。
陳小浪上了擂台和人打比賽,這是他第一次出台。
還有很多圍觀的人,有觀光團的遊客,有小姐姐,小弟弟,大哥哥,大姐姐……
心情很緊張。
他的對手——帕頌不緊張,一臉自信的笑容,腦袋上扎著頭箍。
黝黑的皮膚,身上每一塊肌肉那都是結實得一坨坨的。
腹部甚至有明顯的八塊腹肌。
他出場的時候,台下一片歡呼。對手還轉身擺了擺手,示意低調。
面對這個狀況,陳小浪覺得不是自己的主場,氣勢上很吃虧。
他正計劃著怎麽打敗對手。
鑼鼓一響,對面那一位叫做頌帕的拳手,一條腿便飛了過來。
這一腿速度極快地,陳小浪當時大腦懵了。
真打架的時候,沒有時間思考。
尤其對方使用了被譽為殺手拳法的泰拳。
每一年都有被泰拳打死在擂台的拳手。
不僅僅是年輕的拳手,甚至有成名多年的高手。
在要被踢的一瞬間。
陳小浪身子一低,閃過了拳手的這一腳。
他還本能地,朝著前面一抓。
對面的拳手頌帕,立馬後退了一步,他詫異地望了一眼陳小浪。
似乎對這個細皮嫩肉的少年的反應,顯得十分意外。
陳小浪站在原地,他對自己的反應更感到意外。
剛剛的一低身就好像是身體的本能,再朝著前方一抓。
這稱之為肌肉記憶。
陳小浪也在恍然間,明白了木魚頭大叔的那一句話——拳法只是挖掘人潛能的一種方式。
人有一種本能,就是會打架。就如同貓兒會上樹,狗兒會吃骨頭和拆家。
陳小浪思考著這個問題間。
對黑臉對手又纏了上來。陳小浪一個沒注意被踢了幾腳。
生疼。
陳小浪痛得呲牙咧嘴,想太多是要吃虧的。
台下。
木魚頭大叔卻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他一邊看還和邊上的館長焦拜聊天。
“和頌帕說了要往死裡打麽?”
“說了,他會好好揍人的。”
館長焦不解地看著木魚頭,問道:“可是……你打算訓練的年輕人基礎很不好。現在再練泰拳,是不是有一點晚?”
“而且他這樣來自富裕國家的人,恐怕是吃不了苦啊。練習泰拳可是相當艱苦的。”
木魚頭望著被挨揍的陳小浪,他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相信他會變強的,甚至會比我都強。”
焦德一愣,他仿佛是聽錯了木魚頭的話。他目光落向了陳小浪,說道:“既然是你都看好,那自然是錯不了!”
擂台上陳小浪慌亂地逃跑著,一個腦袋上綁著繩子的年輕人,氣喘籲籲地追,可就是怎麽樣也攆不到陳小浪一絲皮毛。
焦德望著這一幕,他面色帶著一種尷尬,恭維了一句:“果然是你的真傳,步伐鬼魅。”
木魚頭望著這一幕,他沒有說話,只是對焦說了一句:“再上一個拳手,兩個打他一個。”
片刻後。
兩個拳手上了拳台,兩個人開始圍追堵截陳小浪。沒一會功夫,陳小浪便被按在了擂台上。
他不甘地朝著俞木頭喊道:“你們不公平,兩個打一個,算是什麽本事!有本事單挑啊!”
木魚頭一聽,他也不含糊,對身邊的館長說道:“給我帶來的人,
練練肌肉強度。” 焦心領神會,他朝著兩個拳手,說道:“不要打頭和打襠部。”
拳手們一聽,立馬一陣對著陳小浪拳打腳踢。陳小浪則捂著頭,一臉委屈地躲避著。
“木魚頭!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叔叔麽?”
拳館裡想起少年委屈的聲音。
木魚頭卻沒有理會,他一邊起身朝著拳館外走去,一邊對陳小浪說道:“二十分鍾後,你要是還能動彈。我在拳館左拐的兩百米等你吃飯。”
這個男人走了幾步,看著被暴揍的陳小浪。他略有一些不滿意,對館長說道:“再上一名拳手,動手揍他!”
館長焦德一聽,三個拳手打一個。
這顯然是在欺負人啊!他面色錯愕地望著木魚頭,說道:“這樣不好吧?”
木魚頭卻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不要小看這個家夥了。他不是你們想的那麽弱。焦你只要把他按在地上,足足打上二十分鍾。明年的拳館場租,我幫你付了!”
館長焦一聽木魚頭的承諾,他精瘦的臉上一下有了陽光,便朝著站在擂台邊上的一名少年拳手說道:“還愣著幹嘛,立馬上去打啊!”
“出手保持分寸。別讓他能反抗了!”
兩個少年泰拳手便死死地按著陳小浪,另一個拳手見狀他也沒有出手打人,也只是象征意義地按住了陳小浪。
畢竟打一個被兩個人按住的人, 這是在太沒有品位了。
陳小浪就被一個人死死用手臂鎖死了脖子,一個人死死反關節按住了手臂,另一個人則直接按住了大.腿。
三個少年看著拳館內的那一口掛著的鍾表,等待二十分鍾的到來。
陳小浪趴在地上,他面色赤紅,動彈不得。
“你要是起不來,就不要吃晚飯了。還有,你就好好留在這裡,燕城也不用回了。”
木魚頭再一次奚落了一番陳小浪。
陳小浪一聽,他一下就怒火上了心頭。他猛然間想起在機械藥坊裡,舅舅在小電影之後的那一番話。
怒可讓人血氣爆發,這是一種可以令人強大的力量!
“憤怒吧!憤怒吧!”
陳小浪臉貼在地板上,他咬著牙讓自己憤怒起來。
他憤怒於此時讓自己倒霉的木魚頭。他憤怒於那個殺死金老師的殺手。
憤怒於那一個雨夜裡,自己只能逃跑,對一切的無能為力!憤怒在少年的胸腔內燃燒,他突然間怒吼了一聲:“乾!”
擂台上按著的三個泰拳手,在那一瞬間面色一變,感到了不對勁。
地上的陳小浪,猛然間地的一吼,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在一瞬間他的身體一顫,一隻左手硬生生地把按著自己的兩隻手,掰了過來。
接著用手拉開了縮在脖子上的手臂!
“不能讓他出來!”
館長焦德著急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祈求財運的貓玉,暗暗祈禱。
如果陳小浪此時逃了出來,他的場館費用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