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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饒命》第93章 挖出個大寶貝
漆黑島嶼的夜晚。

 一群穿著迷彩服裝的殺手,見到逃跑的陳小浪。其中有三個人手臂抬起槍瞄準了這逃跑少年,就要開槍。

 可就在他們要扣下扳機的時候。

 天空中傳來一陣嗡嗡聲。

 一片無人機從天空中飛來,加載它們機體上重狙擊槍,提前開了火。

 “噗!噗!”

 子彈一粒粒地從天空落下,朝著殺手們襲去。它們都是陳小浪和木魚頭大叔錢買來的。

 這些子彈的責任就是保護他們的安全。

 在機械化的精確定位下,它們英勇地朝著地面殺手們的要害衝去。

 速度也比槍手們更快,更準。

 子彈呼嘯中,擊穿了殺手的身體。

 穿透的部位,有人的胸口,脖子,甚至心臟。這些部位都是程序編輯好最致命的部位。

 在電視裡陳小浪看到的子彈,通常只會擊穿人的身體,最多留下一個小洞。

 某些劇裡面,男主就算中上幾槍,也不會死。

 可是在這個戰場上,陳小浪看到的子彈,卻不會給擊中的人那樣幸運。

 那些子彈落是重狙擊槍的子彈。落在殺手身上,直接是洞穿了半個身子。

 陳小浪見到敵人的血和聽到敵人慘叫。

 他在那一霎,見到了戰爭猙獰如骷髏惡鬼的一面,它吞噬人的生命,從來沒有仁慈。

 比看血淋淋的恐怖電影,還要再恐怖十倍,一百倍。

 在呼嘯的子彈裡,陳小浪不停地跑,在此刻少年覺得,生活在和平裡,不用擔心生命格外珍貴。

 “小浪,到這裡來!”

 一眨眼,在無人機的掩護下,他跑到公寓的大門。

 木魚頭大叔舉著一個盾來接應。

 黑色的防護盾,厚厚地能抵擋住子彈的射擊。陳小浪立馬縮在了這個光頭大佬的身後。

 光頭大佬讓他躲在身後,用盾和肉.體,雙重掩護著少年。同時公寓裡的人,也開始了反擊。

 殺手們用槍擊落了大部分的無人機。

 公寓裡的防守人員,就不停扣動著電擊槍的扳機,不停地朝著靠近的殺手們射出藍色的光芒。

 殺手們一遇到這些光芒,立馬焦成一片。完全發揮不出修者的強大力量天賦。

 殺手們便開始躲在樹林和石頭後,猥瑣地遠距離聚集。也在這時,公寓的大樓上掛著的大喇叭響了起來。

 “請島上登陸的人員注意了,請你們馬上放下武器,跪著投降。”

 “否則我會讓你們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說話的人是羅蒙。

 陳小浪縮在木魚頭大叔的身後,一點點往公寓後撤。他聽著羅蒙的話,覺得不是味道,把來犯敵人比喻成包子。

 那麽我們正義的一方不就成了狗了麽?

 比喻不正確。

 正在腹誹間。

 大喇叭裡響羅蒙放起了一首歌:“如果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就變成美好的明天!”

 陳小浪聽著這首歌。

 他突然間覺得羅蒙是個單純的人,和殺人如麻的敵人講愛。這行得通麽?

 可一秒鍾後。

 陳小浪意識到自己是錯的。

 在公寓天台上,又飛起了二十來架無人機。它們的速度比巡邏的無人機速度更快,射擊出的火力更密。

 同時還落下了一枚枚小型炸彈。第二輪無人機飛行過後,地面一片煙火四起。

 殺人中有被炸得忍不了,舉著雙手投降的。可是羅蒙的無人機根本沒有手下留情,還是一陣掃射,一頓轟炸。

 最後地面上沒有活著的殺手,只有一片血流滿地的屍體。

 三十來名殺手,在那些加載了熱武器的無人機面前,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這一回合。

 島嶼的防守團隊幾乎完勝,除了那一位功夫高手意外喪身。鐵拳。

 陳小浪這才明白,一分價錢一分貨。花了兩千萬請來的羅蒙,的確是一個狠角色。

 小姐姐克麗絲的陽光的確毒辣。

 殺完了人,無人機一架架又嗡嗡嗡地朝著公寓的天台飛去。在那個位置有專門無人機維護人員。

 可以給這些無人機進行充電,甚至零配件的更換。

 地面上開來一輛鏟車,木魚頭大叔扔給陳小浪一把長刀。刀大概有一米多長,是電視裡東瀛武士的專屬。

 殺手都被無人機射殺。

 陳小浪不曉得木魚頭大叔給自己刀幹嘛。可幾秒鍾後,木魚頭大叔拿著同樣的長刀,開始往那些地上躺著的屍體,一刀刀刺過去。

 陳小浪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補刀。

 他於是便拿起了刀,往那些屍體扎。

 起初拿刀扎的時候,下手的時候有幾分猶豫,陳小浪還需要咬著牙,克服那一種罪惡感。

 但捅到第十五刀,他已經學會了閉著眼睛捅。

 “你如果在修真世界裡繼續走下去,殺戮是必然要學會的。你也要學會對敵人足夠殘忍。”

 木魚頭大叔拿著刀一邊捅屍體,一邊和陳小浪講這些話的時候。

 他臉色沒有任何表情。

 仿佛不是在捅屍體,而是在鋤地。

 “還有五個,你來捅。”

 木魚頭大叔留了五具屍體,讓陳小浪練習補刀。陳小浪望著那些屍體,他咬了咬牙,正要捅。

 三個人抬著一句血肉模糊的屍體,從一邊走過。

 木魚頭大叔看了一眼三人抬的那具屍體,他疑惑地問道:“誰?”

 “鐵拳,這些殺手也太狠了,把他砍成這個樣子。”抬鐵拳屍體的三個戰友,一臉的憤怒。

 陳小浪看到鐵拳的屍體,一陣後怕。

 如果剛剛站在路邊,自己沒有跑,下場便和鐵拳是一樣的。

 此時再面對地上的那些屍體。陳小浪眼眸一下子如明白了什麽。他舉起刀,就朝著那些殺手的屍體上捅。

 刀往下落的時候,沒有了剛剛的猶豫,極為乾淨,極為迅速。

 落下的部位一定是要害的胸口,心口。他仿佛對待的不是人的屍體,而是一具動物的屍體。

 木魚頭大叔看到少年的果斷,他點了點頭。

 “弄完,給你弄碗番茄炸醬面吃。”

 ……

 當晚上吃飯的時候,木魚頭大叔真的給陳小浪上了一碗炸醬面。少年當時是拒絕的,而且直接吐了的。

 可是大叔說,這是必須經歷的一個訓練。陳小浪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艱難地吃了起來。

 一邊吃的時候,木魚頭大叔拿著手機,還教陳小浪怎麽使用黑衣人專屬的手機。

 黑衣人的手機裡面有專門的軟件,可是查看隸屬當地的案件通告。

 陳小浪看到了一個案子。

 一群狗子襲擊了燕城的狗肉館,有三名人類差一點被活活咬死。這個案子被列為了緊急案件。

 懸賞金額是五十萬。

 不過燕城現在一片大亂,根本沒有黑衣人來接這樣的懸賞任務。

 陳小浪見到這個案子,莫名就覺得是家裡那隻二哈乾的。它可是一只會修行的狗子。

 “還有十天,修士軍團,就會入駐燕城。那些搗亂的家夥,都會被乾光,蛇山那邊的戰局,也立馬會穩定。”

 “這些單子你就可以去接了。”

 木魚頭大叔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有一種煩惱。

 陳小浪便問大叔有沒有心事。

 木魚頭大叔沉默了片刻,說道:“我領悟了凝氣境界。”

 陳小浪一聽這話,他立馬替木魚頭大叔高興地,說道:“大叔這是好事啊,你怎麽還一臉愁眉苦臉。”

 木魚頭大叔站起身,他突然把手中的那一枚戒指,放在陳小浪的面前。

 “我原本離開宗門,來燕城,就是想找到你舅舅給的那一副字帖。”

 “原本我可以送完字帖,再回燕城。可是現在我的宗門已經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現在我需要回去了,我不能再繼續成為黑衣人。”

 陳小浪一聽這些話,他愣住了。

 “大叔可現在戰鬥還沒有結束,戒指可是一個很強的法器!”

 “到了凝氣境界,不需要戒指,也可以使用火焰。”木魚頭大叔說著,伸出了一隻手。

 手在一瞬間燃燒了起來,發出了藍色的火焰。

 “戒指是一把雙刃劍,帶著它的人,可以獲得額外的力量。但同時也要接受天道的法則——可是修仙從來都是逆天改命。”

 陳小浪想了想,說道:“那我也不要戒指了。”

 “你還不懂什麽是自己的天命,拿著戒指,有好處。”木魚頭大叔還是把那一枚戒指,戴在了陳小浪的左手無名指上。

 右手冰霜,左手火焰。

 陳小浪望著雙隻手上的戒指,他不由問了一個問題:“大叔,你不是說過,不同人有不同的能量屬性,對應的屬性才能使用對應的異能麽?我已經有了水屬性的戒指,怎麽還能拿你帶火屬性的戒指。”

 “你不一樣。”木魚頭大叔一臉凝重地說道。

 他的眼神裡像是有秘密。

 也就在這時公寓住所裡,想起了一個不安的聲音。

 “緊急通知,所有人立馬戴著武器回會議室。包括在外圍巡視的人員!”

 羅蒙喊大喇叭了。

 ……

 “葉棲元一直都在西邊區域巡邏的,十分鍾前,他的屍體被我的自動巡邏車發現在一片椰樹林裡。”

 “我懷疑,有漏網的殺手,現在就在島上。”

 羅蒙指著一具屍體說道。

 陳小浪望著那一具屍體,不忍直視。這一位叫做葉棲元巡邏兵的腦殼被人弄扁了。

 樣子很嚇人。

 人的額骨是人體最堅硬的骨頭之一。所以在古人類出土的化石裡面,也通常只有額頭骨。

 理由很簡單,這塊骨頭啃不動。野獸們對這塊骨頭也沒有興趣。

 所有留下來的,常常只有這一塊骨頭。可是葉棲元的這一塊骨頭都被人捏爆了。

 “喪豹乾的,他的異能就是巨力。”木魚頭大叔說道。對於這個答案會議室裡的人,誰都沒有疑問。

 “可他在哪裡呢?”羅蒙疑惑地看著會議室裡的監控屏幕。在島嶼的各個通道上,都看不見這個殺手頭目的身影。

 顯然這個家夥躲起來了。

 “鐵拳是我們的近戰主力,沒有了他。一個人遇到喪豹這樣的近戰修者,我們會很危險。”

 “我建議大家現在進入防空洞,躲一陣子,發現了這家夥,我們再集體行動殲滅。”

 木魚頭大叔說了一個建議。

 眾人還在猶豫間,大樓猛地一震。

 四下查看,對面的一間房間,被一塊從天而落的大石,砸碎了窗戶,一面牆上還砸出了一個大洞。

 眾人蹲倒,觀察石頭來的方向,只見樓下喪豹正在往樹林裡跑。

 這家夥是來偷襲的。

 也就在這時候,屋子裡的燈光一暗。

 “不好,他們把我們的電力設備弄癱瘓了。”

 羅蒙指著窗外,不遠處倒下了一片發電風車,這位島主瞬間一臉鐵青。

 他依賴的科學武器的基礎,便是電力。

 沒有電,無人機無法飛行。

 甚至島嶼上的監控都會馬上失靈,布置的地雷也無法遙控引爆。一切都將變得極為被動。

 島嶼便沒有了系統防禦能力。

 “我們就直接開著潛艇離開這裡。這可能是現在最穩妥的方法。”

 島主羅蒙做了一個決定。

 沒有人反對。

 雇主之一的木魚頭大叔點了點頭,他說道:“這是個不錯的方案。我們不一定要贏,只要能活著離開這裡就行。”

 光頭大佬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看陳小浪。少年一直是保護的重點目標。

 就在這時,屋子裡有人喊道:“來了一艘船。”

 海面的遠處有一個小點。

 它遠處一點點變大,大到後來能看清楚的時候,是一艘船。船的模樣比普通的漁船大許多。

 在浪花中急急地行進,船體上一根巨大炮管。

 “不好,這些家夥要登島!”

 “趕緊坐潛艇走吧。”

 有炮艇攻島,坐著潛艇離開,方案變得越發正確。

 一群人立馬就往防空洞跑。

 陳小浪在人群跟著,從公寓的一樓的樓梯,直接跑進進入地下防空的入口。

 入口有一個大鐵門,羅蒙按了一串密碼。

 眾人才進入了防空洞的入口。一進防空洞裡面是一股子陰冷的氣息。

 牆壁的兩邊還寫著一些外國文字的標語,掛著老舊的軍用頭盔。充斥一種戰爭時代的氣息。

 陳小浪進入這個入口後,他又感受到了那一股子神秘的能力氣息。

 少年不由地打量著防空洞的四周。

 這裡不會藏著有晶石吧?

 一路沿著防空洞往前跑,兩邊有一些房間。在這樣緊迫的時刻,陳小浪沒有機會去探查一番。

 幾個人就一路跑到了潛艇所在的位置。

 可是還沒有到那個位置,一陣槍聲響起,瘋狂的火力襲來。

 隊伍中一個四十歲的大漢,迎面鼻梁處中槍。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甚至沒有一絲掙扎。

 “不好!我們中埋伏了!”羅蒙慌亂地說道,有人從潛艇室的位置射擊。

 眾人便開始在往後逃。

 “怎麽會在潛艇室有人開槍!”

 “出奸細了!”

 “誰?”

 “黑風!他人不見了,一定是黑風!”有人喊出這個面子的時候。

 羅蒙的臉很難看。黑風是和羅蒙一起在島上修行了很久的朋友。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老熟人,會在關鍵的時候來一槍,讓你無路可走,成為冤死鬼。

 陳小浪往回跑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向了防空洞一側一間不起眼的小房間。

 在那個房間裡有著比別處更濃鬱的能量氣息。

 一把推開了那一扇門。

 裡面是個極為狹小的房間,放置著一些掃把,拖把一類的衛生用具。

 最多在裡面只能藏下五個人。

 “小浪,你怎麽還不跑。”木魚頭大叔疑惑地問陳小浪。

 “在這個時候,不要發呆了!”島主羅蒙在一邊有一些不耐煩。

 陳小浪卻沒有理會,他的目光盯著衛生間的一面牆壁,敲了敲說道:“我懷疑這裡有暗道。”

 現在的狀況,前面的潛艇室裡有人伏擊。往公寓的路上,有殺手喪彪,對方的主力還開著炮船要上島。

 如果此時有一另一條路,一切就變得柳暗花明。

 “暗道?我在這裡十年了,有暗道我會不知道?”羅蒙不屑地說道。

 也就在這時候,陳小浪朝著那一面牆,重重地一踹。牆壁頓時一片砂石落下,出現了一個小洞。

 “果然有暗道。”

 陳小浪立馬又踹了幾腳,立馬洞變大,出現了一個通往不知何處的漆黑洞穴。

 “這裡怎麽會有一暗道?”島主羅蒙見到,他詫異了。靈龜島是他家的產業,已經繼承了好幾代了。

 怎麽獨獨被陳小浪發現了?

 “試試看!搞不好這裡是個出口!”陳小浪對身後的人說道。

 眾人立馬朝著黑暗的洞穴裡跑。羅蒙也沒有反對,他在最後的位置,一個人把洞穴的入口的門關上。

 這樣可以拖延後面的殺手。

 在手機的照明下。

 陳小浪在漆黑的洞穴一路往錢跑。不一會,路上出現了一條分叉的小路。一條往左,一條往右。

 “往哪裡走?”有人問到。

 陳小浪的目光落向了能量氣息飄來的左邊,他忍不住朝著左邊跑去。

 後面的人便也沒有說什麽,直接跟著跑。過了一會,跑著跑著牆壁上,出現了一塊塊刻有文字和圖案的石碑。

 陳小浪沒有說話。

 羅蒙卻望著一塊牆壁上的圖案,一邊跑一邊自言自語說道:“我們家的族徽怎麽會在這裡?”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關心這個。

 大家關心地是怎麽找一條路,逃出生天。

 一群人再往前跑,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大廳。昏暗中,借著手機的燈光。

 大廳的中央出現了一口巨大無比的棺材,閃爍著一道道綠色的光芒。

 陳小浪見到那一口發著光芒的棺材,他一下子愣住了,同時身體近距離吸收棺材傳來的能量,感到了一種極度的舒服。

 木魚頭大叔望著那一具棺材,喃喃了一句:“這是一個晶石做的棺材,恐怕我們來了一個墓室。”

 眾人一下子都一些手足無措。原本見到那麽打一個發亮的棺材寶藏,應當有驚喜。

 可是後面正有著追兵,一行人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從大廳後方的入口傳來,陳小浪一轉頭,只見有兩個人走進大廳。

 一個中年人模樣,胡子拉渣。

 他手中拿著一把槍,一臉的殺氣。

 這位正是那個羅蒙的多年島上的好友黑風。另一個人則是蒙著面的殺手喪豹。

 他包囊著一件厚厚的黑色衣裳,顯得有一些笨重。

 喪豹的模樣和原來陳小浪見到的沒有大的變化。只是他的兩隻手掌上,各帶著一副機械手。

 這殺手見到陳小浪和木魚頭,眼眸裡有著極度的興奮。

 他一開口,就喊道:“特麽的,為了你們老子的手指都沒了!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們也嘗嘗沒有手指的味道!”

 可沒等喪豹動手。

 黑風已經忍不住,拿起手中的衝鋒槍,就朝著一眾人先射擊起來。

 劈劈啪啦。

 子彈呼嘯著四射。

 墓室裡的人拿起電擊槍,也開始還擊。可是那一道道電光落在了喪豹和黑風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羅蒙望著兩人身上的衣服,他憤怒地說道:“黑風這家夥,早已經對我的槍有了防范,這家夥一定早就成了他們的奸細!”

 電光槍無效。

 對方的子彈有效。

 墓室裡的人頓時倒下一片,甚至羅蒙的腳也中了一槍,血肉模糊。

 子彈甚至也有幾粒,打在那一口發著綠色光芒的棺材上。

 棺材上便有了幾處裂紋。

 木魚頭大叔和陳小浪躲在棺材後。木魚頭的身體也在這一刻,燃燒了起來。

 一下子把整個大廳照亮了。

 “呵呵,火人木余。會放火很了不起麽?告訴你,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僅防電,還是石棉防火的,就是為了對付你的。”

 喪報驕傲的用機械手,指了指胸口的厚重衣物,眼神裡有著無比的驕傲和不屑。

 “不過同為修行者,我會盡量讓你死得快一點。”

 大廳裡喪豹說著從腰間抽出了兩把短刀,就一手一刀,像野獸一樣朝著木魚頭大叔衝去。

 大戰一觸即發。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的時候,一陣奇怪的咯吱聲響了起來。甚至連喪豹都跑了一半路,不由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大廳裡那口晶石棺材一陣微微晃動,棺材板突然晃晃悠悠地升了起來。

 喪豹愣住了。

 墓室裡的其他人也被這一幕嚇傻了。棺材板怎麽自己飛起來了!

 也就在這時,棺材裡晃晃悠悠站起來一個老頭。他一頭銀白道士發髻,胡須蓬亂,穿著一身滿是破洞的道袍。

 “誰敢擾老夫清修!”

 老道士大怒間,見到了那拿著雙刀的喪彪。他一甩碩大的袖口,只見大廳立馬一股子勁風卷起。

 站在十米開外的喪彪,頓時被這一袖子的風,像一塊紙片一樣吹得飄了起來。

 噗通地一聲,撞在了二十米外洞穴石壁上,摔出一聲巨響。喪豹的頭磕在牆上,頓時血流如注,染紅了那黑色風衣。

 拿槍的黑風一見,他拿起槍,就朝著道士老頭一陣掃射。衝鋒槍口子一陣火花四濺。

 子彈呼嘯著而出!

 道士老頭卻毫不慌張,一揮手。一道袖口的勁風,便讓黑風也如紙片一樣,重重地摔向了石壁上。

 這個修者也是當場斃命。那些子彈也應聲砸在了牆壁上,冒出了火花四射。

 陳小浪見到這一幕驚呆了。

 這個老頭只是甩了兩袖子,就直接死了兩個修行者。還有一個是凝氣境界的高手。

 果然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老頭殺了兩個人後,他一雙如炬的眼睛,落在大廳裡的眾人。

 “老夫再次修煉百年,只差一步,就能入元嬰境界。可爾等擅闖禁地,擾我清修,罪應當殺……”

 老道士說著正要甩袖子,又要殺人。

 竟然無差別攻擊?

 陳小浪和大廳裡的一群人,一下子慌了。這老頭一甩袖子就能秒殺一個。

 誰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卻只聽羅蒙跪在地上,頭往地上一磕,大喊了一聲:“老祖宗!”

 老道士一聽,他原本舉起的袖子,又落了下來。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羅蒙,見到那一張臉上還有幾分與自己年輕時相似。

 便沒有下手。

 老頭問道:“你是?”

 “我是羅家第四十八代子孫,我叫羅蒙。”羅蒙一臉激動地跪在地上,他的大.腿此時還流著血。

 “四十八代應該是元字輩……為何你名字中沒有元?”老道士眼中一道精光,一樣就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我……母親生下我的時候,爺爺不同意我用元字。”羅蒙一臉小心翼翼地說道。

 老道士一聽,他摸著胡須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身子一動,飄到了羅蒙的邊上。

 沒有再動殺機。

 大廳裡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陳小浪也意識到,自己是幫羅蒙找到了,老祖宗的修行的活死人墓穴了。

 見識到老頭的殺人手段,他不由間覺得到了金丹期的修行者很牛逼。

 也想起自己家那一隻大橘貓有金丹。

 有金丹多半也是金丹期的高手!

 足足的大.腿!

 陳小浪暗暗想,要是遇到那大橘貓,一定要好好用小魚乾伺候,然後和它學一番牛逼的修行功夫。

 老道士從棺材上飛落後,他看了一眼羅蒙的腿。

 羅蒙的左腿被子彈洞穿了一個大的傷口,恐怕後半生要做一個瘸子了。

 “你雖然不在我羅家族譜上,也依舊是我羅家血脈。我就幫你一把。”

 老道士說著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了一個紅色小瓶子。他手指捏開一個木塞子,朝著羅蒙腿上的傷口灑下了一些粉末。

 羅蒙的腿一遇到那些粉末,他不由痛得一抖。可也在同時,那傷腿遇到粉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愈合結疤。

 “你的腿,骨頭都傷了,你還需要再做一些治療,可以痊愈。”老道士說道。

 “多謝老祖宗。”羅蒙一臉感恩地對老道士說道。

 老道士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又掃了一眼,陳小浪和木魚頭一行人。

 羅蒙趕緊解釋。

 “老祖宗,外面有一夥人追殺我們,我們被逼無奈,才逃進您清修的墓穴之內。”

 “何人那麽大膽?”

 老道士眉頭一皺,那枯樹皮一般的臉上氤氳滿了怒色。他大怒的時候,突然墓室一動。

 墓室的天花板和四周的牆壁上,紛紛揚揚地落下砂石。

 好像地震了一般。

 老頭真有一些不解。羅蒙沒面色驚恐地,在一邊說道:“老祖宗,一定是那幫人在開炮炸島了!”

 “老夫的靈龜島,也有人敢造次,看樣子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道士面色大怒,他說著大手一揮,只見墓穴的之上的穹頂便一下子一分為二,裂出一道巨大的縫隙。

 縫隙之上,一道光也落下,看得見島嶼之上初曉的黎明。

 老道士身形一動,那枯瘦的身子,便從那巨大的裂縫中飛向了天空。

 陳小浪和一眾人傻傻地看著這一幕,他們再一次驚愕於老者的強大超能力。

 這邊是大修行者的實力麽?

 只要一甩袖子,就能殺人於十步之外。動一動念頭,就能崩裂一方土石。

 老者的身形往天外飛。

 地面的棺材穩穩地有響動,眾人真奇怪間。

 一把飛劍從棺材裡一躍而起,跟隨著老道士飛向了裂縫之外的地面。

 禦劍!

 陳小浪一眼便明白了這劍的厲害。牛叉的修行者,可以用意念控制兵器。

 一把三尺長劍在眾目睽睽下,飛升而去。

 墓室裡一片安靜。

 有人驚歎,有人驚喜。

 陳小浪望著巨大裂縫上的世界,他問魚頭大叔的手臂,說道:“我們是不是也該往上面爬上去了?”

 木魚頭大叔點了點頭,他望著頭頂的那一道大地縫,眼眸裡有一種詫異:“想不到修行者可以那麽強大!”

 羅蒙也一臉崇敬地望著天空,他眼眸裡有這無限地渴望,喃喃了一句:“什麽時候,我能變成這麽厲害就好了。”

 陳小浪在一邊聽著,他也點了點頭。成為那麽厲害的人,很牛叉。

 這一位修行者的強大烙印在少年的心中,成了一種向往。

 ……

 島嶼的海邊。

 一艘炮艦,正在轟擊著靈龜島。

 火炮一炮炮飛去,那一幢紅色八層的公寓樓便一下子坍塌下來。

 就如同沙灘邊,小孩子搭建的沙子城堡,被一個壞人一手推翻轟隆落地。

 炮艦的甲板上,鬼門大頭領鬼葵看著這一幕,他內心是有快感的。

 這位大哥今天穿一身黑色,還披著一件灰色的披風,海風一吹,飄曳起來煞有老大的氣勢。

 尤其是再外加,手中拿了一把指揮刀。這刀支撐在地面,仿若鬼葵掌控的這一支殺手軍團。

 力量和權利是男人的尊嚴。鬼葵現在就是信心滿滿,他舉起手中的刀,朝著靈龜島一揮。

 “找到戒指,殺光所有人。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刀落下的時候,炮艦甲板下方,二十來艘登陸橡皮艇,如一片潛伏在海水中的怪獸,朝著島嶼遊動而去。

 當大部隊離去。

 鬼葵立馬回到了自己的船長室,他放下偽裝的強大,變得一臉的萎靡。

 他算了算日子。

 “區區幾個黑衣人,追殺了小半個地球,花了一個個月,真是累死人啊!”

 鬼葵站在船長室,拿起望遠鏡,看著望著橡皮艇一隻隻遊動向遠處的島嶼。

 “但願這一次不要出什麽么蛾子了!”

 鬼門是個強大的組織,殺人如麻。一向都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像這一次損兵折將過。

 喪豹帶人路過八極宗山頭,不僅被地雷炸死好幾個,而且還被老虎吃掉了幾個。

 一度被江湖上的同行,傳出去當做了笑柄。

 做殺手有壓力。

 做殺手的老大更有壓力,這一次三十人的先鋒部隊登陸,竟然無一活口。

 鬼葵也是很有壓力的。

 喪豹就是一個前車之簽。因為他錯誤的領導,手指被全部切斷,現在戴死罪立功。

 因此鬼葵這一次是全力出擊。

 他為了抓到陳小浪和木魚頭,這兩個甚至被聚星閣拋棄的小人物,還找軍火商拉了一艘炮艇。

 鬼葵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遠處的島嶼。他期待著一切早一點結束。

 一切都十分順利。

 這一次殺手第一次覺得平平安安是福。

 “轟隆!”

 突然遠處靈龜島上一聲巨響,像是地震。這聲音震得船上的玻璃嗡嗡作響。

 “什麽情況!”

 鬼葵衝出了船艙,徑直走到瞭望台,觀察情況。

 船上的人立馬朝著遠處張望,可是沒有人能看清楚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除了已經凝氣期修者的鬼葵。

 不過不是因為作為一名修行者,他擁有尋常人沒有的視力。而是這個船長手裡有一副望遠鏡。

 通過望遠鏡。

 鬼葵一眼就看到,島上有一個人。這人緩緩從地面升起,飛到半空中。

 望著這一個人,鬼葵臉上露出驚恐。

 “禦空術!築基期的修者!”

 他不由緊張了起來。

 可是作為老大,不能表露這一切,一定要給人一種什麽都擺得平的氣勢。

 揉了揉太陽穴。

 鬼葵冷靜了下來。

 他盤算了一下船上和皮劃艇上的殺手,一瞬間嘴角有了一絲輕松。

 “我有一百多人,加上那麽多武器,應該可以一戰。”

 人足夠多,可以螞蟻吃大象。

 估計了形勢還是有利之後。

 鬼葵臉上又鎮定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他見到一把金色的大劍從大地之下飛上了天空,又浮在了修者的腳下。

 “禦劍術!金丹期修士!”

 鬼葵一下子面色慘白,他慌亂了。

 這一位鬼門的統領立即從瞭望台往駕駛室跑。

 他揮舞著軍刀,朝著開船的大副,喊道:“掉頭!開船離開!現在!馬上!快走!”

 四周的殺手一臉懵逼。

 開船的大副一臉茫然地望著統領鬼葵,他有一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好好的戰局,為什麽要輕易放棄。

 “轟隆!”

 又一聲巨響。遠處的天空一道光芒閃耀,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遠處襲來。

 那是一道極光。

 船上的人,看著那一道極光,一個個愣住了。

 “好美!”有人說道。

 可鬼葵面色一片死灰。他知道那是遠處一個人在揮劍。

 極光便是劍意展現。

 這光面有朝著船襲來,而是如一把巨劍落在大海之上,一瞬間激起驚濤駭浪。

 海水被一分為二,豎起的海牆足足有數百米至高,露出的海底礁石也被一斬成了兩截。

 海水中有無數的魚蝦在一瞬間死去,沿著海水飛向天空。

 組成巨大海牆的一部分。

 大海牆被劍斬起,又再落下。它便變成了一道海嘯,呼嘯著朝四周衝蕩。

 海面上那些要登陸的衝鋒橡皮艇,遇見這巨大的海浪,一下子便成了不幸者。

 一條條橡皮艇,猶如落在抽水馬桶裡的而煙頭,一瞬間不見了。

 在橡皮艇上一臉惶恐,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殺手們,也在一瞬間去了另一個世界。

 那裡有什麽味道,沒有人知道。

 當大海嘯肆虐的時候。

 鬼葵的一艘巨大的炮艦,已經調頭逃亡。鬼葵站在甲板上望著海嘯,他松了一口氣。

 只要離開了那個修行者,無論是海嘯,還是泥石流,作為擁有特殊體質的自己。

 怎麽樣都可以活下來。

 他的能力是如橡膠一樣的延展能力和驚人的恢復力,子彈和刀槍都難以傷害。

 而也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天際傳來。

 “爾等敢動我靈島,豈能讓你們有命回去!”

 鬼葵一愣,他面色一下子變黑,大修行者來追殺了!

 他目光便落在大海之中。暗想跳入海中,那一位金丹期的強者,能不能找到自己?

 可就在這時,一個老者突然站在了船的甲板上,站在了鬼葵的身邊。

 和老者一同出現的,還有一把三尺長的鐵劍。

 鐵劍沒有一絲花紋修飾,卻令人一眼見過便是畏懼。

 鬼葵錯愕地望著老者, 他臉上立馬堆出一絲笑容。可沒有等他的嘴角擠出笑容,那一把劍便一劍斬落人頭。

 又如一個死亡幽靈,漂飄蕩在船上,收割一條條生命。

 驚恐的喊叫聲,絕望的哭泣聲,每一種聲音有不同的情緒。可是落入老者的耳朵裡,沒有一絲區別。

 都是要弄死。

 “螻蟻不堪一擊!”老者說罷,他身子又浮在空中,朝著劍一揮手。

 劍化作了巨劍。

 一劍落下,大海之上的炮艦便斬斷成了兩截。兩截船身,便傾斜著緩緩落入海面之中。

 轉眼間,消失在了海面之上。

 大海也漸漸平靜下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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