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道人的住所建在了這個狗頭人營地的中央,最核心的地段。
與周圍簡陋破爛,還散發著莫名氣味的狗頭人居所相比,黃袍道人的屋子顯得乾淨整潔,恢弘大氣,威武莊嚴。側面顯示出了黃袍道人的地位。
黃袍道人走在前面,推開住所的大門,走入黑黝黝如同無底深淵的住所。
兩隻狗頭人抬著昏迷的狗頭人走在其後,看著敞開的黑洞洞的大門,心中閃過一絲向往。
營地中的狗頭人都知道,這裡是屬於黃袍道人的。沒有黃袍道人的準許,任何進入這裡的生物都是死路一條。
現在,他們終於有機會進入這個在狗頭人營地中傳的神乎其神的神秘之地了,一睹其中風采,足夠他們在營地中吹一輩子的。
走入黑洞洞,如深淵巨口一般的大門,進入到獨屬於黃袍道人的私人領地,兩個狗頭人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麽奇特的,和他們從據說進入過這裡的同伴哪兒聽到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傳說中的神秘之地,在兩個狗頭人看來其實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普普通通的。
和他們的家沒有什麽區別,只是乾淨了點多了一些特殊的裝飾物罷了。
“你們把他抬到這裡,放好。”
黃袍道人對著兩個狗頭人一聲招呼,說的是正宗的狗頭人語言,好似犬吠。
“汪!”
兩隻狗頭人聽了,忙從房間的擺設上收回目光,按照黃袍道人的指示將昏迷的狗頭人放在一張軟榻上。
“出去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黃袍道士吩咐一聲,讓兩隻狗頭人離開,有些事可不方便讓他們看見。
“汪!”
兩隻狗頭人知趣地走出黃袍道人的住所。
可他們剛一出門,就有一群年幼狗頭人圍了上來,通紅的雙眼充滿好奇地望著他們,期待著。
“汪!”
兩隻狗頭人,對視一眼,瞬間有了決定,其中一個狗頭人開口道。
“汪!汪汪!汪!”
“汪!”聽了他的講述,眾狗頭人齊齊驚呼道,望向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崇拜,望向黃袍道人的住所充滿了向往。
遠處,正忙著自己事情的成年狗頭人,聽到這邊的驚呼,都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
道人的住所中,一隻油脂製作而成的簡陋蠟燭正在燃燒,釋放著豆大的光芒,給沒有窗戶漆黑的住所中帶來一絲光明。
只是這點光明,照到黃袍道人的臉上卻顯得有些幽森,將他努力營造的得道高人形象毀的涓滴不剩。
“疾!”
黃袍道人雙目一睜,輕喝一聲,被他夾在手指之間的黃符無火自燃,顯示出他的不凡。
“嗞!”
帶著火苗的黃符落入一碗事先準備好的水中,發出聲響。
碗中的水閃過一絲黃光,道人眼中一亮,知道符水已經成了。
有些嫌惡地扒開躺在軟塌上狗頭人的嘴巴,將碗中黑乎乎漂浮著灰燼的符水灌下。
“搞定了!接下來,就是看看誰在我作對。”
黃袍道人不管軟塌上喝下符水氣息漸穩的狗頭人,踱步走回到位於房子中央的神壇前。
神壇不大卻很精致,用的是黃袍道人從森林中尋找的上好木材,由他自己精心雕刻而成,滿滿的都是誠意。
神壇上供奉的不是聲名顯赫的哪路神仙,而是一個頭戴黃巾,
身穿麻衣,長著一副農夫像,卻肌肉鼓脹,魁梧有力的大漢。 若是任飛在此,定能認出這熟悉的形象,正是黃巾力士。
“太平借法!黃巾力士,萬法不侵,顯敵!”
黃袍道士擺好姿勢,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對著神壇上的一盆水一指。
他指尖一縷黃光閃過,落入盆中清澈的水中,激起陣陣漣漪。
待著一會,漣漪平定,水面如鏡,一個年輕小夥子的樣貌,浮現在水面之上。
赫然是任飛的模樣!
“他是誰?”
黃袍道人翻找自己的記憶,對任飛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不管他是誰!還是先斬草除根,省的自己躲在這裡的消息被傳出去,那可就不妙了!”
黃袍道人一陣皺眉,略微思考,還是覺得得把任飛碾成灰比較安全,省事。
“太平借法!仙鶴有靈,追人尋物,顯蹤!”
黃袍道人捏起神壇上的一張黃紙,一揉一折,一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仙鶴就出現在他的手上。
再朝水盆中一撈,對著仙鶴一投。
仙鶴雙眼亮起一陣黃光,像是加了油,有了能源的汽車,雙翅一展,竟從道人的手上慢慢飛起,端得奇妙無比。
辨別了一下方向,仙鶴“咻”地一下飛了出去。
“狗頭人戰士都跟我走!”
跟著仙鶴,黃袍道人走出住所,大袖一擺,吩咐道。
……
另一邊,任飛對於自己,被黃袍道人盯上,還領著一堆狗頭人戰士朝自己這邊趕來,要取他狗命,茫然無知。
剛剛將方才一戰從體內世界中召喚出的手下、盔甲送回體內世界,輕裝簡行地朝一個方向行走,探索著密林。
任飛用親身經歷證明,開荒是充滿危險的。剛剛進入叢林,那段時間如此和平,只是他運氣好罷了。
是從和狗頭人打過一架,任飛一路走來就沒有安靜過。
碰到過身形巨大,性格稍好的食草巨獸三角龍。
即使任飛從它面前進過,都沒有表現出什麽敵意。
也碰到過中等體型,狡詐凶猛的食肉野獸,迅猛龍。
只是一個照面,就被迅猛龍盯上,視為獵物,窮追猛打。
要不是任飛有體內世界支持,體力無盡,拚命逃竄,最後鑽入一個狹小的洞穴,他就要被迅猛龍撕碎吞盡了。
坐在狹小的洞穴中,看著在徘徊,時不時上前掏弄一下的迅猛龍。任飛心中難受至極,卻找不到人傾訴。
洞穴之外,迅猛龍堵著門,任飛出去無望,只能另尋他路。
任飛摸摸面前的洞穴牆壁,土壤混合著岩石,看上去不是很堅硬,而且似乎不是很嚴實,都能感覺到有微風從石頭的縫隙吹出。
這後面有路?
思考了一會,任飛從體內世界中掏出了一把石鋤,面帶苦澀地向著石壁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