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整個事件發展,真真地,蘇墨誠然是處在了一個全懵的狀態。
她一片震驚地盯著黑漆漆的車頂,恍惚中,好像記著少年說完“送他回家”之後,就被少年攔腰抱進了後車座裡,而且…這會兒,少年還吻著她。
而離譜的是,她竟然沒有對此作出反對的回應。
隻感覺司厲君俯身壓著她,吻得越發濃烈深沉…
相比之前,廚房那蜻蜓點水,少年這一次的吻可稱得上是狂風驟雨,吻得她這麽一個其實可以不需要呼吸的神,都覺著有些呼吸困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此時,前車座上的兩個人亦是一臉懵,相比蘇墨的震驚,他倆更多的是尷尬…特別時延霆,那就是腦海中一萬頭羊駝在奔騰…
原本,他是撂攤子了!是不管了!可他沒想到他前腳剛甩了臉色坐進副駕,後腳兩個人就旖旎進車裡了!
這是車啊,大哥!不是你家的大床!大庭廣眾之下…嗶了個喵!
而再看看開車的安洋,呆呆的像個幼兒園學生,他明明開的是去幼兒園的車,為毛突然就發展到要去博士學院了?
片刻之後,時延霆看到安洋僵硬的手指,緩緩移向了車內的擋板按鈕,嘴裡一直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然後,後車座的擋板又緩緩伸了起來…
做完這個動作,安洋挺得筆直的背,終於動了動,轉頭看向時延霆,囁嚅道:“霆sir,這…這車我到底開不開?”
看著安洋手指在汽車發動按鈕上徘徊,時延霆頭疼的按住腦袋:“開…開吧。”車門都鎖死了,大家誰也別想跳車。
……
車廂裡微弱的藍光支撐著所有的亮度,不清晰的光影下,隱約能看到司厲君額頭上的汗,順著兩邊沿刀削的輪廓滴落下來,一兩滴落到了蘇墨的臉上。
這時,她驚了一瞬,似乎有點回神了;
而漸漸的,後車座與前車座之間的擋板升起來後,車廂裡越來越灼熱。
司厲君的唇滑過了她的唇邊,挪到頸後,溫潤的觸感貼著她的耳畔,讓她又驚了一瞬;
再然後,司厲君緊緊摟住她,手掌從她的腰間滑過,突然…
探了進去…
“!!!”
…她猛地回過了神!
這時,蘇墨終於頓悟到——少年的病到底是特麽的什麽了?!
她墨主神就算再沒這方面常識,但好歹住過女生宿舍,夜裡悄悄的跟風和室友看過幾部電影,也看過許多,明白了少年是著了某種藥物的道了…
而這種藥物的投放者,沒有意外的話,正是她墨某人…
回想起白胡須老道最初的推銷,再到南溪的震驚,又到小警察的欲言又止,最後到少年的表現,無疑說明,她對少年做了一件喪心病狂的事…
而且這事反噬到了她身上。
作孽啊!
墨九卿,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這責…她到底該不該繼續負下去?
……
就在蘇墨考慮著,她究竟是該做一個認真負責的大神,任由少年施為時;還是她該做一個翻臉不認帳的渣神,直接落一道雷時…
少年卻停止了動作,昏暗的車廂裡,唯一能辨的,他眸色深邃地望著她這心不在焉的表情,緩緩地歎了口氣,直起了身。
“???”
瞧著司厲君突然抽身坐到了一旁,蘇墨這回則是一愣,這是…藥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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