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之後,麥穗恍然大悟,轉頭立即開始尋找自己的同學。
時延霆見狀,含著痛意之下流過的眼淚,問到黃河:“叔,到底怎麽回事?她又把我忘了。”
“忘記你很正常,那電影世界原本就是凰鳥構建的夢,普通的人只會把自己的經歷當作一場夢,如今噩夢醒了,一切自然就過去了。”
說話間,黃河指了指同在放映廳裡的鎮民,有老有少。
有的在電影世界裡待了幾十年,有的待了幾天…
夢醒之後,似乎都還在恍惚。
時延霆砸了砸嘴,看著麥穗遠去的背影,歎息道:“那就算是夢,也該記得夢到過我啊。”
就在時延霆無奈背過身去後,麥穗正背對著他,面紅耳赤,不時用余光輕輕地看著,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我怎麽會做這樣的夢?竟然夢到我喜歡剛剛那個男的。明明我都不認識他,就對他有非分之想了?”
麥穗的余光被黃河察覺,卻到底沒說破,隻拍了拍時延霆的肩:“算了,你注定跟她不一樣,不記得也好。”
這時,鎮民們漸漸清醒過後,將視線投到了電影中。
電影裡的畫面,還在山洞裡,凰鳥拿著凰笙,突然轉過了頭來,像是視線落到了電影之外。
她微微一笑:“謝謝你們多年的陪伴,我要走了,你們能自己努力活下去嗎?”
聽到這一聲,鎮民們沒有說話,但是似乎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一瞬之後,凰鳥化成了一隻金色的鳳凰,包裹著黃琦,飛出了山洞。
屏幕裡出現了字母:【再見】。從此黑屏。
……
與此同時,電影世界,一聲清脆的鳳鳴,響徹了山河,看著鳳凰帶走另一人越飛越遠,消失在了天際盡頭。
“媽咪,凰鳥阿姨跟鎮長叔叔會去哪呢?”六兒到底是個鬼靈精,當真司厲君的面,絕不喊渣爹,各種乖巧各種秀,還會叫媽咪。
蘇墨習以為常,聳了聳肩:“不知道,大概會去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吧。”
說實話,凰鳥和巫男都被憎恨的戾氣灼傷,再加上凰鳥一直處於衰弱狀態,她不保證她們還能活多久。
最弱的神就是這樣,不知不覺,某一天就會徹底消失,因為人們不需要她了。
所以…她墨主神也會消失嗎?
正想到此處,突然,蘇墨感覺到肩上一暖,被司厲君攬住了肩,回了六兒的提問:“去她們的家。”
嗯,只要在一起,到哪都是家。
蘇墨點了個頭,就在這時,凰鳥消失後,頃刻間地動山搖。
六兒一驚,忙道:“渣…媽咪,我們怎麽辦?怎麽回去?”
話音一落,六兒起初過來的山洞倒塌了。
蘇墨見狀,一把拉住六兒的手,叫上司厲君:“去山神廟,找門,走天劫世界。”
……
須臾,電影世界天地變色。
連整個山體都在不斷下滑,提示著這個世界的徹底結束。
山神廟前,蘇墨將六兒推進了門裡。
而一瞬之後,隻待六兒剛進入門中,山神廟也坍塌了。
整個山頂只剩下孤伶伶的平台,看著已經沒門可用的環境,蘇墨歎了口氣,望向司厲君,再一次露出了她盈盈皓月的笑臉。
司厲君一個警覺:“墨墨,你該不會又想…”
“沒辦法,本來想帶你看看天劫世界的,這次沒機會了,只有…”蘇墨說著,往司厲君面前跨了一步,條理清晰,頭頭是道,“…少年,你知道要一個人要從夢中醒來,只有兩個途徑嗎?”
“墜落,或者死亡。”
“對!”話音一落,蘇墨伸手一推,出手得十分乾淨,直接把司厲君推下了正在分崩離析的山頂。
司厲君猛地下墜:果然,又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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